沅沅想挠头,“算、算是?不过有些也不陪的,大部分可以陪您喝酒,但是其他的……就要看她们自己愿不愿意了。您想点Alpha、Beta还是Omega?或者有相熟的吗?”

    “我要他。”

    沅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呃,那是我们老板。”

    薄行泽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不行吗?”

    “也……也不是不行,但是……”沅沅牙都快咬碎了。

    有的时候祝川会给相熟的客人送两杯酒瓜果什么的,但那和陪客人是两码事儿啊,他该不是把自己老板真当成了个老鸨了吧?

    虽然她们老板是比较浪,像个交际花就是了,那也不代表就能随便点了陪人喝酒啊,偏偏面前这个男人气场强大,她不敢随便糊弄。

    叶铭礼看她显然是不知道薄行泽的身份,这么僵持下去也不太像话,小声提点道:“这是你们老板的先生,刚看他喂别人喝酒,吃醋呢。”

    沅沅:“啊?”

    叶铭礼忍笑说:“真事儿,合法夫妻有证的,你就放心让他过去,出了事儿反正由他自己兜着。”

    沅沅看着薄行泽的表情,嘶好冷。

    “……不、不好吧?”沅沅不敢得罪他,也不敢轻易答应,想了想谨慎说:“那……您怎么证明自己跟我们老板是夫妻,真要是,他怎么没过来找你?”

    薄行泽脸色更难看了。

    祝川不仅喂别人喝酒,看到他还像没看到一样转头就走,也没告诉这里的人他结婚的事,他就这么讨厌自己。

    沅沅忽然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面前这个神色冷峻的男人有一点难过,忽然想起祝川说的“酒量不好,让他少喝点儿”的话,有点像抹不开面子的关照。

    小夫妻吵架?

    “老板在落竹台,绕过去左转第二间就是,那个……您真是我们老板的先生啊?”

    薄行泽点了下头,“嗯。”

    祝川没回易贤那儿,推开落竹台的门到路台坐着,夏日晚风有点潮,黏黏的夹杂着同样黏糊的乐声却又平白多了一丝暧昧柔软。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祝川轻哼了声,依旧的不在调上,实在的五音不全。

    咔哒。

    细微的开门声,祝川头都没回就知道是谁,那股忽略不掉的清酒味很浓,想必是看见了他喂陈峥喝酒,占有欲烧起来了。

    Alpha、信息素就是这样,虽然与爱无关,但还是会因此爆发。

    就是这么原始。

    祝川侧过身来,深紫色的衬衫因为扣不全的扣子路出一大片白皙胸膛,不难想象之下的柔软纤瘦。

    眉眼之间全是攫夺人心于掌中随意玩弄的‌‎浪‎‍‎荡‌‍‍‌‎气,像朵招蜂引蝶的交际花。

    薄行泽用尽全力才将自己心底的嫉妒、占有欲以及想要现在就将他按在地上,扯开双腿狠狠贯穿,凌虐、把他弄到死的那个想法压下去。

    这么做,他会恨自己,说不定又会抛弃自己八年。

    八年太久了,他不要再经历第二个了,不想再被抛弃第二次。

    薄行泽掐紧手,几乎把所有理智都拿来一遍遍镌刻这句话,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和一些,淡然一些。

    “要做吗?”

    薄行泽倏地睁开眼,微愣,“什么?”

    “一周不低于一次的那个。”

    7、山川行止【加更】

    薄行泽站在门口,隔着薄纱屏风看他有些不够真切。

    他的嗓音轻飘飘往上勾,像是一只柔软的手拿着羽毛轻轻撩弄,似真似假若即若离让人不敢轻易上前,生怕一靠近他就会笑着说:“你不配”。

    “不做吗?”祝川见他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瞧,在心里呵呵嗤笑了声,也是,他刚看见自己这么个样子,也懒得碰。

    离婚吧,离婚最好。

    “你以前的性子不会这么放过他。”会摸着酒瓶直接往人头上招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张扬又跋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如今圆滑了许多,也容忍了许多。

    祝川端酒杯的指尖一顿,“是啊,要吃饭的,我开这么个地方什么人都要笼络一下,谁给我使个绊子我都活不下去。”

    “不委屈?”

    “委屈?”祝川轻笑了声,“我受过委屈那可太多了,这算什么,更何况……”

    薄行泽等了一会他也没说下去,抬起头看他时发现他轻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人活着,要学会低头啊,我已经撞过一次了,不敢不低头了。”

    薄行泽站在原地。

    祝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声:“不像你。”

    薄行泽走过来,晚风黏腻像是情人的湿吻,勾的他心脏杂乱无章。

    祝川喝了酒,眼角微微泛着红,半真半假的笑意像是引人堕落的狐狸精,要人与他一起共沉沦,指明了下面是万丈深渊但薄行泽就是拒绝不了。

    他半跪下来,两人视线相对只余半寸。

    他惯用的香水有浅浅的依兰柑橘气味,却又掺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Omega药木香信息素,不难想象他曾和一个Omega有多亲近。

    薄行泽恨不得把那个Omega找出来杀了,本能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去覆盖那道纠缠不休的药木香,直到把他覆盖殆尽。

    他的身上只能出现自己的信息素,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允许。

    祝川今天刚做了信息素排除,精神和身体都没那么强的抵抗力,在薄行泽的信息素之下有些头晕,使不上力。

    他端着酒杯的手都有点抖,洒了不少酒在手腕上。

    薄行泽低着头,隔着薄薄镜片的滚烫眼神下移,去找他的唇,以唇取代描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把那件深紫色的骚气衬衫撕得稀烂,裂帛之声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的信号。

    祝川咬了下嘴唇,又咬了下舌尖,从那双炽烈眸子里别过了视线,那样沸腾又灼人的光芒让他心烦。

    薄行泽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杂乱无章却又缓慢克制至极,落进耳里像是一场隔着纱帘欲盖弥彰的禁断表演。

    “要在这里吗?”

    祝川向来是这样,输人不输阵。

    他就算是自己挖了火海,也会往里跳,做那个绝对不输的人。

    他伸手勾住薄行泽的后颈,细致手腕搁在腺体上轻轻揉了两下,“不然去楼下大厅?你不介意咱俩让人围观我倒是都可以。”

    薄行泽恨不得把他这个‌‎浪‎‍‎荡‌‍‍‌‎模样撕碎了,却又压抑着说:“地上很硬。”

    “那你自个儿抱着弄吧,辛苦一点儿。”祝川半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去勾他的眼镜框,眼底含着几乎能沁出香气的春色,指腹轻轻蹭去他额角的汗。

    薄行泽揽住他柔软无力的腰,感觉到依兰柑橘香气逼近,可药木香还是纠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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