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觉得‘洛儿殷’和‘淡红心’的颜色好像更配些。。。”

    这个妇女狠狠的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声的呵斥著她说:“多嘴!我自心里有数!”

    那个多嘴的女人赶快闭住了嘴,讨好的递过来了一杆蘸著青雀头黛颜色的画眉笔。正看著陈涛嘴唇的女人瞪了她一眼的随手接过了画笔,很小心的淡扫了两下陈涛黑亮的眉毛,端详了一会儿後,又用指尖擦去一些黑色,并补足了一些缺憾。

    脸上的妆做完了之後,女人又用黄杨木的凤头刻花梳子,动作很快的把陈涛的大把头发挽扎了起来,余下的散发精心的梳理了一下,任它们顺服的垂在了陈涛的耳边,旁人适时的递上一根红玛瑙镶嵌的短金簪,女人快速的接过短簪,巧妙的插旋紧了陈涛被挽起的头发。耀眼的黄金簪上,玛瑙的朱红亮光闪烁不定。

    做完这些以後,女人终於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恭敬的对著副将施礼道:“大人,我已经完成了新人的妆扮,您看现在是不是要给他更衣呢?”

    副将点了一下头。

    一群女人又不敢有半点耽搁的端过了一个绛红色漆盘,漆盘上叠放著很多件金线微熠的大红衣物。

    谨远和那员副将连吓唬带呵斥的扒光了陈涛身上的所有衣物,先是给裸体的陈涛系上了一件嫩霞罗红纱内衣裹肚,接著套上了裤腿很肥的大红内造锦缎裤,然後是销金的牡丹锦绣红袍。谨远粗鲁的帮陈涛把袍襟掩合上後,那个副将又从後面给陈涛勒上了条巴掌宽的金麒麟咬扣印金红腰带。

    衣服都穿好以後,谨远又接过了女人们递上的玉佩,他抓住了陈涛的腰带,在腰带的右侧穿挂上了一个羊脂玉的双獾衔尾环(双獾谐音双欢,是定情的最佳信物),这个精美的白玉环下垂吊著一个红绳编织的同心结,结下是摇摇曳曳、随风而动的流苏千丝穗。陈涛还伸手去抓这个玉环,谨远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别动!从现在开始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被砍了脑袋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陈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给我的吗?我看看有什麽不行?切!

    正不爽的时候,陈涛头上一下就被盖上了一块红色百蝠掐金边的流苏边软缎盖头,啊。。。什麽也看不见了,陈涛又是一阵挣扎。谨远抓著陈涛的两只手使劲的跟陈涛较著劲儿:“别拽!一会儿就有人给你掀开了!听话!”

    陈涛愤愤然的扭动著身躯,结果惹来了副将拿著佩刀对他的一顿毒打。谨远赶快拦著那个副将:“哎,他就是个野人,不懂事,您消消气,别打了别打了,不然一会儿洞房就难看了。。。”

    副将这才余怒未消的重新挂好了佩刀。旁边的女人早就吓得缩在屋角里抱成一团了。

    谨远又对陈涛劝了好半天:“我告诉你啊,我可不能总护著你,这里恨你们的人太多了,要是聪明的话,就给我安静点儿。”

    陈涛不出声了,那个老女人又胆战心惊的走过来,把头凑进盖头里看了看陈涛脸上的妆,都确认没事了以後,陈涛这才被谨远拉进了外面早就准备好的一顶描金红花轿中。

    此刻的将军也换上了一身喜气洋洋的大红长袍,他现在正帽插金花、神清气爽的端坐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

    看到陈涛一身新人妆扮的走出了院门,将军带著新郎倌特有的幸福感微笑了一下,他一挥手,几个轿夫齐齐的抬起了蒙头转向的陈涛。

    接下来就是一路的车摇马晃,直到把陈涛晃得想吐的时候,轿子才终於来到了一处深宅大院的门前。

    花轿刚一落地,顿时一阵鼓乐声冲天的嘹亮了起来。

    前生为妾63(嫩屁股的小娘子)

    将军命人敞开府门的偏门,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阴阳先生赶快端起手中的小斗,郑重其色的快步走出了人群。他抓起斗中的五彩谷豆、钱果、草节等物,使劲对著偏门认真抛洒著。这样做为了打压传说中坏人喜事的三煞(青羊、乌鸡和青牛),一群头上梳著各式发髻的小孩欢天喜地的跟在阴阳先生的身後,不断的争抢著地上撒落的铜钱和糖果。

    陈涛坐著的花轿门帘停了下来,轿帘门被人一挑,一双手伸进来,不容分说的搀起了陈涛,好像那些粗鲁的兵丁似地,把陈涛抓出了花轿。

    周围的人一阵议论纷纷,陈涛顶著让他暂盲的盖头脚踏青毡的被拉出了花轿。陈涛不懂这些中原的礼节,他就觉得自己是被人从笼子里拎出来的一只兔子,下一个步骤就是上断头台和被扒皮。好无奈,但是挣脱不开旁边钳著他手臂的那个人。

    陈涛的前面是一个下人捧著镜子的倒退行走,钳著陈涛隔壁的人拖著陈涛大踏步的前行著。跨过马鞍的时候,陈涛因为毫无心理准备,所以差点儿没被自己的袍子绊倒,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又差点儿没把前面的秤杆给踩折了。

    将军不但没生气,反而跟著众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一路上,峰回路转的,陈涛终於被人给拖进了後院的新房里,进了新房,他就被推坐在婚床上,刚坐稳身体,就有人递过来一杯酒。陈涛正好渴的要死,他接过酒杯一口气的连干了三杯,正想再要第四杯的时候,一条柔软的红色绸带代替酒杯的塞在了他的手里。

    陈涛莫名其妙的捏摸著手里彩带,那边门外一个人中气十足大的高声呐喊著:“坐富贵~~~富贵有余~~~~”,那麽大的嗓门把陈涛吓得浑身猛的一抖。干什麽!喊什麽啊!这是发生什麽事儿了吗!

    “有余”两个字刚落地,将军就喜气洋洋的大踏步走进了新房里,新房门楣上悬著的彩带随即就被一拥而上的人群嬉笑著摘下扯碎分走了。

    将军走到陈涛坐著的婚床前,刚才呐喊的司仪立刻拿起陈涛和将军手里的红绸带快速的结成了一个同心结。将军等他做完这些,笑著的牵起红绸带引著陈涛倒行出了新房,陈涛好像盲人似地左右的抓著可以把持的东西,司仪立刻走上来搀扶住了他。

    在跨过无数道绊脚的门槛後,陈涛终於被将军牵到了一间陈列著列祖列宗牌位的房间里,陈涛莫名其妙的被人按跪了下来,又莫名其妙的给将军家的祖宗磕了三个头,这之後又是被司仪拽著的折腾回了新房里。

    回来新房後,这还没算完。

    司仪又在新房中引颈高唱:“夫妻对拜!!!”陈涛又被不知道几双手的掐著脖子和将军对拜了一下,刚坐回床上,一大堆枣子、栗子和硬核桃又从天而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还没等陈涛发火,“砰”的一声闷响,陈涛的头上又中了一个苹果。。。陈涛狂怒的伸手摸到那个差点儿没给自己脑袋爆了浆的苹果,“哢嚓”一口就把苹果咬去了一小半,这些傻逼究竟在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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