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是祖宗,正好让胡志敏知道啥叫厉害!”

    别看是后勤,却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关系户聚集地,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皇亲国戚”。

    苏禾实在不厚道,噗嗤一下就乐了,想想,一个成天把公平挂在嘴边的人,怕是要被穿小鞋到怀疑人生。

    “高大姐,那你...”

    “我被罚了一个月工资。”高大姐摆摆手道:“不过把那小哭包撵走,也值了,省得这一天天的碍我眼!”

    今天正赶月初,照例要开会,列车长胳肢窝里夹笔记本,把所有人喊到一块。

    没意外的,就胡志敏和高大姐吵架的事,列车长点名做了批评,末了严肃道:“以后再有类似思想作风不端正事件...就都给我滚回乡下种地去!”

    所有人立刻低头,没人敢吱声。

    列车长看向苏禾,道:“小苏,跟我来办公室。”

    苏禾忙应声,跟过去,顺手把门关上。

    列车长叫她坐,道:“小苏,你没上过学?”

    苏禾她有些意外,本来以为列车长喊她进来是要批评,却没想到扯到了念书上,意外归意外,还是摇头道:“没有。”

    “要我给你推荐个夜校上上课?”列车长道:“年轻人有精力,要多学习。”

    苏禾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道:“我正打算报个夜校,我爱人在给我打听了。”

    闻言,列车长满意道:“那就成,好好学习!少说话多做事!”

    苏禾晕晕乎乎点头,回去就问徐立冬啥意思。

    “估计是要培养你,打算提干。”徐立冬耐心解释道:“虽然铁路属国企,不过政企不分家,干好了一样能提成干部。”

    跟后世不同,这时期的大小工厂以及铁路医院事业单位,跟政府都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苏禾虽然摸不透里头拐拐绕绕,但也知道,某工厂的厂长可以是政府某部门的办公室主任,某医院的院长,可能在卫生部门担任要职。

    就拿列车长来说,他就是副处级干部。

    心里有了数之后,等夜校发出招生布告,苏禾立刻就去报了名。

    夜校分扫盲班,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

    扫盲班和乡下开展的扫盲工作差不多,目的就是让学生识几个字,学些简单算术,不会教多少东西。

    初级班相当于小学,中级班相当于高中,高级班相当于大学,不同班级教授内容以及学时都大不相同。

    苏禾根据自己情况,报了个中级班,打算先学完中学知识再说。

    夜校设在水厂附中的教室里,大多时间在晚上开课,来上课的学生基本都是有了工作,又想再继续提升的积极分子,年龄差距也大,有十几岁,也有四十来岁。

    轮休的时候,苏禾每天晚上都会过去听课,徐立冬也跟她一块,一来护她安全,二来也是存了宣告主权的心思。

    老实说,见媳妇儿积极上进,徐立冬高兴之余,不免就多想了些别的,这日跟她一块下课往家走的时候,徐立冬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禾,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本事?”

    ☆、7号已更

    “没本事?”苏禾十分惊讶, 直摇头道:“怎么会。我自己都不是什么本事人,干嘛要求你很有本事, 再说咱们都有工作, 不愁养家糊口就成啦。”

    “真的?”徐立冬心中一暖,道:“小禾,如果你想过好日子, 我可以...”

    苏禾打断他, 笑道:“我骗你干什么, 我是真觉得咱们现在很好, 不说别的,就拿你每天送我上课来说, 我已经很开心了,别人还没这待遇呢!”

    她说这番话,并不是刻意要哄眼前男人, 确实是发自肺腑, 本来她对物质名利就没有太大的追求欲。

    “怎么突然这么问?”苏禾歪头看他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是有人背后嚼舌根?!”

    徐立冬捏捏她脸, 笑摇头道:“是咱爸那边安顿了下来, 问要不要去首都。小禾, 你要是想去, 咱们就都过去, 你要是不想,就让妈一个人去。”

    苏禾几乎没犹豫就摇了头,道:“虽然首都房子大, 马路宽,物资也丰富,但叫我成天跟官太太们打交道,讲话都要先在脑子里过一遍,我可不行,光是想想就累,还不如咱们窝在这小县城,活得也恣意,大哥,你觉得呢?”

    见她跟自己想法竟不谋而合,徐立冬快活之余,也放心了,重重亲了下她发顶,道:“那我给咱爸回个话,告诉他不去了。”

    苏禾笑眯眯点头。

    两人回到家,徐秋来已经睡着,苏禾给他掩了掩被角,见小家伙的袜子又磨破个洞,给脱了下来,叫徐立冬补一补。

    说起来也够难为情,来这不短时间,苏禾别的倒还行,唯独碰上裁衣裳缝缝补补这类活,就无计可施了,在乡下的时候她还能找杨嫂子帮个忙,搬来城里之后,她本来想跟隔壁的孙嫂子好好学一学,却没想到徐立冬会针线活,虽然跟那些巧妇没法比,但总比她要强。

    徐立冬坐灯下打补丁,苏禾就趴在他肩上认真的看,看着看着,就悠悠叹了口气,愁难道:“大哥,你说咱们以后要是有了奶娃,可怎么办,我连片尿布都不会缝。”

    笨媳妇撕尿布,巧媳妇缝尿布,是本地人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显然苏禾是前者,她打算以后委屈下奶娃,将就用手撕的破床单。

    徐立冬无奈看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还能怎么办,我缝呗。”

    “大哥你真好!”苏禾立刻凑过去亲他脸,开始掰手指头数:“还有棉衣棉裤棉鞋...”

    徐立冬呛了下,好笑道:“我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懒婆娘啊。”

    苏禾哼了下,翘着下巴道:“娶都娶了,不给退换!”

    徐立冬有些头疼的捏眉心:“是我倒霉认人不清,只能认栽...”

    见他说这番话时眼里分明藏着笑意,苏禾恼羞,挥粉拳一阵乱捶,徐立冬笑着躲开,嬉闹间,扔下针线篓,一把将苏禾打横抱去床上,顺势压上,双眼晶莹的盯看了片刻,低低道:“小禾,咱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过了...”

    说来不凑巧,他们结婚没两天,苏禾就来了月事,好不容易等她干净,紧接就去了首都,从首都回来又每天晚上去上课,见她下课到家就喊累喊困,徐立冬自然不舍得再闹她,但正因为体验过与她彻底结合在一处的快.感,才更加欲罢不能,难免会去想。

    “你累不累?不累咱们...”

    他说这话时,已经将脑袋埋进了苏禾颈间发梢,灼热的呼吸一阵阵扑到皮肤上,惹得她有些发痒,娇笑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嗔道:“我要是喊累,你就放我去睡了?”

    徐立冬没说话,张嘴咬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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