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妻逢对手
    娘娘了。”佑晴瞭他一眼:“臣妾要是那么想的话,还能算是人吗?殿下的父皇驾崩,臣妾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靖睿一怔,闷哼哼的继续饮盏中的酒,只是不时抬眸看佑晴一下,过了一会道:“你怎么不劝本王,别人听到本王要喝酒,都吓的磕头求本王。”

    “喝都喝了,喝一口是错,喝一壶也是错,不如索性喝到烂醉如泥。”佑晴道:“再说您因为陛下驾崩,伤心难过,喝点酒,心里能好过些。”

    靖睿把酒盏一撂:“本王哪有……”朝她瞪了瞪眼,又把音调降了下来,黯然道:“自己的父亲去世,身为人子怎么能不伤心……”心中一阵酸涩,忙喝酒来压。半晌,他又朝佑晴笑道:“蓝佑晴,其实你也不是没优点,比如你很诚实,如果你进门的时候,假惺惺的为皇上哭丧,本王一定赏你一巴掌。”

    “……”佑晴怒了努嘴:“为什么?”

    “本王离开南京差不多快五年了,之前在宫内每个月见父皇的次数也不多,所以纵然他最疼本王,可是本王的脑海里他的样子却十分模糊,听到他驾崩了,本王心中不是滋味……却远没达到失声痛哭的地步。更别提你这个外人了,你哭了,恰好证明你虚伪至极。”

    “……可是按照规矩,是该为皇帝哭丧的……”

    “哈,是啊,规矩。按规矩,本王不能离开封地,不能进京吊丧,一旦离开南京来到封地,就注定见不到他们了!”

    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乃是政权更迭最敏感的时期,倘若此时藩王敢进京,就按照谋逆惩处。

    故此,父皇驾崩,母后殡天,这些在封地的儿子们都无缘见上最后一面,甚至不能为离世的至亲做些什么。

    靖睿呵呵笑着,继续斟酒,这时他猛地一怔,对佑晴道:“不,或许,其实你想为皇帝哭,可是你根本就哭不出来。蓝佑晴,你有眼泪吗?那天晚上那么对你,还有今天用马球打你,都没见你流一滴泪。”

    “……臣妾大病之后,遇到事情反应略有些迟钝……其实臣妾内心是非常害怕的。”

    靖睿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酒饮尽,把身后的引枕拽了拽,舒舒服服的靠着,眯着眼睛看佑晴,盯着看了一会,一撇嘴:“还是不觉得好看。”便将眼睛闭上了。

    佑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观其变,过了一会,听到他呼吸匀称,而睫毛在微微颤抖。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瞌睡药。

    既然对方睡过去了,她就撤退了。正准备下榻,就听到宋靖睿低喃了一声:“……父皇”而眼皮下渐有泪痕。

    佑晴一惊,忙探身去看,这厮难道真的哭了?

    可就在这这时,宋靖睿竟猛地的睁开了眼睛,和佑晴四目对视。他呆了呆,突然腾地向后移动身子,直贴到墙壁上,然后用手不停的拍自己脸、脖子和前胸。确定无事,才长跪在榻上,把矮桌一掀,揪住蓝佑晴,怒道:“你靠过来想做什么?”

    “殿下刚才的姿势不对,臣妾想叫您起来重睡。”

    “啊,什么?”

    佑晴淡定的说:“殿下不知道吗,醉酒的人是不能身子‘窝’在那儿睡的。否则的话,呕吐物容易堵在喉咙里,窒息死亡。臣妾来的路上,就听说,有个兵丁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中了。”

    靖睿:“……”

    这时殿外的宫婢听到掀桌的声响,闯了进来。见王爷揪着王妃的衣襟,都吓了一跳,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靖睿怒指殿外:“谁叫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那些宫婢便赶紧低头转身出去了。

    这边厢靖睿还揪着佑晴不放:“胡说八道!”

    “那殿下,以为臣妾要做什么?”

    “谁知道?!”

    她道:“既然谁都不知道,那就是臣妾根本没想做什么喽。”

    靖睿见她居然顶嘴这般顺溜,把她衣襟往上又提了提,将她拽到眼前,道:“谁知道你动了什么歪心思……”话一出口,心道,哎呀,她不是要勾-引我吧。想到这,借着酒劲儿,脸上竟又红了几分。浑然不觉间,气氛也觉得尴尬起来。

    佑晴见他愣神,本来纳闷,此时见他这样子,猛然间心中道,这家伙不是以为自己要偷吻他吧。她便立即路出嫌恶的表情,咧着嘴痛苦的将脸别开了。

    9、一周目(9)

    他亲爹和亲哥都没给他脸色看过,可偏偏蓝佑晴数次当着他的面甩他白眼。

    而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形容的是他亲哥,不是他。

    所以方才还暗暗得意的靖睿见佑晴路出厌弃他的表情,当即恼羞成怒,另一只手掰正她的脸:“你这什么态度?”

    他内心想法如何,皆出自她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只得道:“臣妾哪敢有什么态度,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殿下不相信臣妾的解释,臣妾颇为无奈。”

    刚才那种咧嘴嫌恶的表情能叫‘无奈’?可她这会,睁着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静静的和他凝视,倒看的靖睿拘谨起来。他慢慢放开她,自己坐回到榻上,支着一条腿,斜眼看她:“你再敢对本王不敬,有你的苦头吃。”

    佑晴眼皮垂低,慢悠悠的说:“臣妾有罪,臣妾告退。”

    靖睿刚才在睡梦中被吓醒,这一觉睡的不实,加上酒劲又泛上来,头隐隐作痛,他两指揉着太阳穴,道:“先别走,叫人端碗醒酒汤来。”

    “是。”她小步出了内室,招来顺恩,让他去准备醒酒汤。那醒酒汤早就备好了,听说王爷要饮,顺恩赶紧吩咐人去端,转眼就到了佑晴手上。她稳稳的端着那碗汤,生怕洒了一滴,再被他挑毛病。

    靖睿喝了几口后,再饮不下去,将碗一撇,丢到了地上,那薄胎的玉碗便摔了个粉碎,和早先的一地狼藉做了伴。

    “……”佑晴吃惊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靖睿只一味喝酒,连个下酒菜都没有,空腹饮酒的后果这会都找上门来。他胃不舒服,拧着眉毛往榻上一趴,瞪佑晴:“你想说什么?”

    “……为,为什么不把碗递给臣妾,而是扔了?”败家也没这么败的吧!

    靖睿不耐烦的道:“本王耳朵空的慌,想听个响,与你何干?”

    “……”是啊,与她何干,她便福礼低声道:“是臣妾多言了,臣妾……”不等她说出‘告退’两个字,就见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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