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从小的经历,他对于去不同的地方是能接受的,不同于其他追求安土重迁的人。

    转眼盛夏已过,因为院子里有桂花树的缘故,并不难熬。至于蚊虫,季白买了不少熏蚊虫的药,倒是还好。

    树上已经长出桂花,院落里面满是宜人香气,因此近些日子,一家人看上去心情都好了许多。

    季白特意买了几条鱼,煮了吃。他去别人家买了桂花酒,一家人就这么坐着喝酒配鱼吃。余止易也跟着吃了这酒。

    喝酒喝多了,季白话就变多了,人也放的开些了。“那李清李公子生下了双生子,把他家长辈给乐的呀,说是有福。不知怎的,居然又怀上了。”

    季白对这李清的印象很深,偶尔听到他的闲话就记下来了。

    “这酒苦啊,我也喝过这么苦的酒啊!”其实这酒不苦,季白去他亲爹家过年的时候,被人作弄,给灌了酒,他就记得苦了。

    “……”季白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一家子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就季白一个人说,释离是瞧着好笑,小孩子是不理他,就辰易盯着季白瞧。

    辰易瞧着瞧着就把季白打横抱起了,只听释离“咯咯咯”像鸟叫一般的笑声响起。

    季白被如何作弄就不详述,只是腰酸腿疼了好几天。季白好了之后,费心起吃食来,他平日里就很费心,有常来买酒的商人送了他十来只螃蟹,他全煮了,又是配酒吃的。

    “最近是在养秋膘吗?”释离说道,其实他怎么吃都不会胖的,只是瞧着添了些肉的季白。

    “吃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季白虽然对着辰易很是柔和,呛起释离来却是从不嘴软。

    “呵呵,我闭嘴。”释离笑的很是阴鹜,阳光白的有些可怕。

    季白只作瞧不见,照样吃着。

    “来,宝宝吃。”释离弄了块蟹黄给辰惜沾沾嘴,孩子笑开了怀,还抱着释离的头,啃了口以示亲近。释离很是受用,笑的真诚了些。

    一家人看着挺和谐的吃着吃食,有人来买酒,季白让人自己搬了。季白私底下心里想着这用灵酒虫做酒实在是暴力啊,他也是运气好,竟然没有人盯上他的生意。

    事实说明有些事情不能乱想的,指不定老天爷还没想到给人安排,被人一想就给安排了。

    县丞不管事,沉迷声色之间,早前就听了季白这酒,时常拖了他小舅子之一给他买酒。季白这酒效果是真的好啊,平日里他满足不了一个的,用了这酒之后,能一次满足好几个。本来以县丞的心性想要的时候去买就好了。

    只是有个小舅子脑子活,还偏爱些不用成本的买卖,去了县丞那说这事。

    “姐夫啊,这事又不用你出面的,我来的,只是打着你名义,那老板听了你的名头,必定就拿出配方来了,说不定还送上大把的银子。”这人长的油光满面的,而且想法总是很美好。不过,他也没怎么受过挫折。

    “行吧,行吧,别弄出人命来就好。”县丞这点底线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舅子早就不知道暗地里做了什么事了。

    于是,这个脸看上去很油的小舅子就找上了季白。季白看了人来,不管开不开心脸上总是撑出笑来的,毕竟做生意,也不能给客人冷脸。

    “要买酒吗?”季白问道。不是熟客,礼貌的问候。

    “要酒方子,我是以县丞是名义来的,十俩银子买下你的酒方子,可否?”小舅子觉得自个非常的厚道了,都没有强抢过来,还给十俩银子。

    季白他可没有酒方子,就几条长的挺好看的酒虫。“莫说这银钱太少,本来也是不卖的。”

    “呵呵,上。”小舅子说这句话时,还是有一点点霸气的。身后跟着的俩个跟班真的冲着季白去了,这样式看着是要真打季白一顿。

    “你这是……”季白没说完这话,就去后院里了,毕竟家里的男人都在的。

    最后释离一人脚踩俩跟班,辰易打的小舅子鼻青脸肿。小舅子带着俩跟班走了,去跟他的姐夫诉苦去了。

    县丞知道了这事,还是护着小舅子的,还准备给小舅子找回场子,特意给季白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罪名,没纳税。季白还真没纳税,也没有入商户。

    对于季白来说是祸从天降,来了一帮衙役要把他给带走,释离原本是准备大显一番身手的,被季白给阻止了。

    于是,季白就进了监牢里,阴森晦暗,反正季白就感受到了一股股阴森的气息。

    县丞也就只是给小舅子找个场子,也没怎么为难季白,只是订了五百俩的罚金。

    季白还是拿的出这么些银子来的,交了罚金也就从那牢里出来了。

    辰易特意去药店里面买了几种有去晦气意思的草药回来,用来给季白洗澡,季白领了这份心意,对着辰易笑,笑的有了酒窝,很是醉人。

    县丞这事没出什么大事,季白也没把来找茬的小舅子和县丞联系到一起,只以为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子。

    俩个月后。

    季白开始准备些东西去南康,他是每日里花些时间做这些事,另今年要赶在年前半个月的时候回老家去。

    另外,自从季白代替原身过后,都没见到他的爹娘。季白有时会想到这事,但转念就忘了,毕竟他不想瞧见原身的爹娘的。在原身的记忆里,原身是作为他哥哥的仆人一样存在的,且是最低等的那种,非打即骂。

    一大家子人,孩子占了三个,季白手里抱着余皎,辰易手里抱着辰惜,释离驾着马车。这辆马车是季白买下来的,去南康是用的到马车的。

    从县城里回去,要花不少的时间。

    等到风尘仆仆的到了家时,却发现屋子并不是空的,里面有人住着。

    辰易下了马车,瘸着腿进去瞧了,是个刚十来岁的女孩子带着个瘦小的看不出年纪的男孩子。

    “你们是?”辰易没见过他俩,他也不曾惹下过什么风流债。

    “家父林子行,已亡,让我俩来投奔辰易叔叔。”小姑娘大嗓门的说着话,可以看出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这样吗?”辰易记得林子行这人,当初救了他一命,他是有说要报恩的。

    可是居然让孩子来投奔他,怕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你叫什么呢?”辰易瞧着小姑娘问道。

    “我叫林一,弟弟叫林二。”姑娘说名字的时候脸上泛起了红晕,看上去有些羞涩。

    “嗯。”辰易的字大半是林子行教的,也不知为何给儿女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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