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暮色飘摇
    破阵,在刚才那短时间内并未前进多少,尚在他们的埋伏圈内。大长老反应过来,立即使众人发动了第二轮箭雨。

    白墨槿心中暗叫不好,那人擅长于暗器,当时她也在这一点上吃过亏,这暗器阵法,怕是奈何不得他。她对阵法一窍不通,所以只能在包围圈外观望。好在这箭雨虽让她不得近身,但是也拖慢了那人的脚步。

    不多时,他以诡异的身法将那些暗器全部避开。抬头看去,只见一阵阵刀光剑影,暗器反射出精铁的光芒,在阳光下极是刺眼。

    那人身法比暗器更快,眼睛已经无法锁定他的位置,只看到阵阵残影。他就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渔网中穿梭而过,最终的全身而退。

    第二轮阵法以破。

    这是玄铁门众人所未曾想到的,玄铁门暗器精巧,配合上阵法更是所向披靡,何曾连区区一个无名小卒都奈何不得?

    长老们大为气闷,玄朴却仍然愣着。

    他曾被告知,周氏父子死于玄铁门的暗器,三叶合心。

    不管是有理有据的猜测,还是虚无缥缈的直觉,一切都一一对上了号。虽然面容已模糊,但是不能否认地,这凶手,竟然就是他的弟子,霍炎。

    但是,为什么呢?

    传说就这一天晚上玄朴梳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头发掉了一大把。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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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镜之秘

    就在他破阵的功夫,在阵法外面,已经赶来了不少人,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你就是谋杀周氏父子的凶手,实在是罪不容诛!”

    “就是你,欲搅乱南盟的和平!”

    “人证物证俱在,如今你插翅难飞!还是乖乖伏法认罪吧!”

    ……

    无数人叫嚣着,用言语将这人千刀万剐,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刚才他破阵,他们都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都自问没有这个实力,若是他们自己踏入那刀光剑影的阵法,不知还能活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不敢贸然出手。

    “哈哈哈哈哈!”那人被包围在人群的中央,大笑。

    笑声里有狂傲,更多的,却是苍凉。

    “真的插翅难飞么?”

    他回头,看到那一袭白衣已经渐渐逼近。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从锦囊中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一口吞下。

    白墨槿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以她金针的准头,还有他闪避的实力,只要再靠近十二三丈的距离,她就可以确保无误。

    但是,就在她手中金针弹出的那一刹那,那人动了。

    那人像之前一样,足尖在屋檐上轻点,借力腾起身子来,然后像一支离弦之箭,疯狂地向前窜。同时,回头,不知道看向哪个角落。速度比之前快了两倍不止!骤变之下,她的金针又落了空。

    玄朴却知道,刚才那人的回眸,是看向他的。他的目光里似乎有某种愧疚和熟悉。

    他仍然非常疑惑。

    无数人拦在他面前,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想拔出司机的兵器,阻拦他的脚步。但是兵器还未□□,那人已经逼近他们面前,轻轻跃起,踏着人群的肩膀或头顶逃出了人墙。

    “那小子,过去了?”有人摸摸自己被踩的肩膀,只觉得刚才被什么东西轻飘飘地撞了一下,一道轻捷的影子就这么从他头顶掠过,然后,才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疾风蛊!一枚上等品质的蛊炼成,要耗费百年的时间!

    再想赤昭交给他的那个锦囊,那里面,装的应该是赤昭所有最珍贵的蛊虫,这人到底是谁?值得赤昭如此情深义重?

    面对如此强敌,千万不可大意。

    白墨槿暗道。再提起一口气,脚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扶风郡南北距离并不长,照两人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到霁月汶桑的边境。

    众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路。

    但是白墨槿竟然发现,他的方向有些偏了。不再是单纯的向北,而开始向西偏。

    六裕郡以北是扶风郡,扶风郡以东是帝都,扶风郡以西是云魄郡。

    云魄郡,是中心平原唯一的异数。

    中心平原之所以被称作中心平原,顾名思义,首先,它位于霁桑大陆的中心位置,然后它是一个很大的平原。

    这里本来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但是云魄郡有云魄山脉,如天堑一般隔开了两个国家。云魄山脉山势高险,易守难攻,只有一道关口,名叫上阳关,几乎是战争的命脉。

    上阳关在两国手中争来夺去,几乎每隔百年,就要易主。

    不管上阳关属于谁,这一国却终究无法将另一国完全吞并。时间终会消磨帝王们的雄心壮志,统一大陆的愿望,在万年光阴的消磨下,终究所剩无几。

    但是明里暗里,两国从未停止过这样那样的交锋。

    其实,现在所谓上阳关之争,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人是要去云魄郡吗?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想避开武林人士汇集的扶风郡,还是在云魄郡内,又有什么其他变数?

    白墨槿不需要思考,也没有选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追。跟随着那人的方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

    自从服用了疾风蛊,那人的速度快了两倍有余,白墨槿提起全力,才勉强能保持着距离,不至于跟丢。

    早有人记下他们的方向,见拦截无望,又前去给别人报信。

    “那凶手和秋月白去哪儿了?”

    “您估计是赶不上喽!这凶手中了玄铁门的埋伏,谁知道竟然给他避过去了!看他的面容,似乎是江湖上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要说玄铁门的暗器阵啊,那可是……啧啧啧……”

    “别扯这些没用的!快说,他们到底在哪儿?”

    六裕郡的街道上,一个绿衣女子在打听凶手和白墨槿的下落。这件事情在江湖上穿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在路上随便找一个人,都清楚其中经过。只是那人喋喋不休,似乎一句都没有说到重点上。

    绿衣女子急得跳脚,旁边一男子倒是沉着,面容看不出喜怒。但是心里的急切之情却丝毫不弱于那绿衣女子。

    自然是碧筠和慕云寒。两人一路散布消息,一路打听消息,一路追着他们的行踪,却总无法见到他们的人。

    路人不满地瞟了碧筠一眼:“你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咋咋呼呼的?”

    但是一对上碧筠凶恶的目光,那人心想因为这则消息,南盟多少人物闻讯赶来,别惹到什么惹不得的人物。

    于是立即道:“告诉你就是了,秋月白追着凶手走了好一会儿了,说起来奇怪,从南疆一直到六裕郡,他们的路线都是一路向北的,但是到了这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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