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一刀春色
    的地步吧?

    那边电光石火间,黄吟冲已与唐一野拆了七招不分胜负,但黄吟冲一口真气已泄,直往水面坠去,唐一野太一心经却能运转自如,虽尚未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但是前力未尽后力已至,身形不坠,箭矢般直射船舷。

    哪知此刻崇光一个丰润挺翘的臀部凭空飞来,正正的拦截在唐一野的前路。

    唐一野天狼刀总不好意思直奔着人家屁 股砍去,何况这少年还是从苏小缺的身边飞来?说不得只能强提一口真气,空中稍转,想绕过这么个香艳的武器再行登船。

    只不过这口真气一提,身形转折时已是强弩之末。

    苏小缺见他不折不挠,心中大急,拽过桅杆上的绳索,一手拉着绳头,双足一点,轻轻松松已飞至那一团糟的三人之中,左足一勾,将黄吟冲借势挑起,一手挽着崇光的腰肢,右足一个兔子蹬鹰,踹向唐一野。

    这一招既快且巧,一个照面,黄吟冲已掠回船头,苏小缺一拉绳索,抱着崇光飘然落到船舷,唐一野却在苏小缺一蹬之力下,一口真气告罄,只得落回岸上。

    这几式兔起鹘落,待唐一野调匀气息,七星湖的船已顺风开出。

    唐一野怔怔立在岸边,眨着眼看着轻舟远去,再见不到苏小缺的身影,却是无法赶上。

    船上苏小缺惊魂乍定,崇光甚是好奇:“少主,这小子是谁?武功还不错的样子,瞧着对咱们也没什么恶意……他认识你么?”

    黄吟冲笑道:“刚才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正道武林这两年风头最劲的便是他唐一野了……武功还真是不错,跟道爷不相上下。”

    打量了一眼苏小缺的脸色,见他只顾着发愣,续道:“说起来,还是咱们少主的师兄,只这般急扯白脸的扑过来,的确叫人有些个为难……”

    说着将心比心,色 心里不由得一荡,暗自琢磨这唐一野看着对少主感情甚好,少主却拼命躲着,更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惊恐模样,瞧着令人格外心疼心动……难不成这唐一野也是着迷于少主的容色风姿不成?

    一念至此,眼神不免带出了几分yin 荡,苏小缺坐在对面一打眼看见了,若是以往,知他毛病如此,最多也就一笑了之,此刻却是无比厌恶这种眼神,当下重重哼了一声,道:“黄堂主很闲么?实在闲得厉害,不妨陪崇光练练功罢。”

    黄吟冲忙起身,颤声道:“属下不中用!属下忙得要死!这就出去瞧瞧沿途水路。”

    屁滚尿流而去,凝视悠悠江水抹了把委屈的热泪,好在黄堂主有颗坚毅忠诚的心,暗暗握拳发誓,改天一定要让少主对自己改观。

    崇光噗嗤一笑,正待说话,苏小缺却抬了抬手,缓缓道:“他是我的哥哥。”

    “也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天底下最好的大哥。”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最是相信的人。可他却不信我……”

    崇光听得自己竟是他心目中除了亲大哥外最信任的人,不由得一阵狂喜感动,两行眼泪情不自禁的滚落,觉得便是此刻死了,也是再无遗憾。

    一时兔子状乖巧的俯在苏小缺膝上,道:“他不信你什么?”

    苏小缺迟疑片刻,淡淡道:“他不信我是他的亲弟弟,他以为我是沈墨钩的儿子。”

    崇光啊的一声,口不择言:“他笨得死了算了,你若是爷的儿子,爷怎么会……”话到嘴边,忙把那剩下几个字的吞了回去。

    他不说,苏小缺也明其意,笑了一笑道:“他不知道我去了七星湖,又怎会知道沈墨钩与我之事?”

    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还打算把你托付给他照顾,现在还是觉得你留在七星湖,跟我一起最好不过,你就是咱们七星湖的脂醉花,生生让你离开,反是害了你。”

    烟分剑截院里种着的脂醉花,生在石阶下背阴处,棵棵妖红株株惨绿,只开在七星湖的夜晚,只见星光和月色,若是把它们挪到外面或是照射阳光,就会枯萎死去。

    崇光跟脂醉花一般无二,如今自己不也是一身七星湖的味道气息?

    崇光抱着他,蹭着笑道:“我才不喜欢你那个哥哥,你便是把我托付给他,我也不会搭理的……不过,怎会这么巧,他就在渡口遇到你呢?”

    苏小缺眸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笑,只这丝笑意却未至眼底:“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咱们此次出来,赤尊峰固然有所准备,唐一野也是早已知晓。”

    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张面具,凝视片刻,用袖子抹去。

    数日后回到七星湖,苏小缺只觉浑身轻松,游鱼入水般心境自在,他既身陷淫 药,与沈墨钩乍离多日不曾欢 好,身体自是饥 渴想念不说,出奇的是,连内心深处对沈墨钩竟也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交代黄吟冲等去知会各堂此次金江之事,忙忙的自去见沈墨钩,一进精舍,沈墨钩却正临窗写着一幅字,见他进来,只转头微微一笑,示意稍等。

    分隔近一个月,沈墨钩瞧着瘦了不少,纹云锦袍宽宽大大,更显几分仙风道骨,苏小缺见他凝神静气,也就寻了套画卷慢慢细看。

    待一炉香燃尽,沈墨钩放下笔来,唤道:“你来瞧瞧。”

    苏小缺走到书案前一看,沈墨钩写的正是一幅赤壁赋,墨迹淋漓,无起止之迹,其痛快处,如夏云奇峰、惊鸟出林,其自然处,如壁坼之路、泥墙坼裂。端的是不输任何名家的佳作。

    心中赞叹,却不屑笑道:“春蚓秋蛇、钉头鼠尾,你这笔字毫无力道,太不喜庆,也就清明节能将就着用用。”

    沈墨钩低头看了半晌,道:“格局当真是有些小气了。”

    说罢抬起手,把一幅字慢慢撕碎扔了,眼睛里盈满笑意,深深看向苏小缺:“一路上可辛苦?”

    苏小缺摇头,沉吟片刻,道:“赤尊峰自行退出金江水路。”

    沈墨钩也不诧异,笑道:“谢天璧缜密深沉,七星湖自有他的耳目,想必是为了补偿你,这才让你这么一遭罢。”

    苏小缺冷冷一哂:“若他当真想让,为何不把赤尊峰也一并让我做了教主?”

    又道:“金江九路本是我七星湖多年经营,针插不进水泼不入,他这一番退让,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沈墨钩伸臂搂过他,在他尖下巴上轻啄一口:“你要不要查出这内奸来?”

    苏小缺觉得下巴连颈子都痒了起来,忙躲开了些,伸手挠了挠。

    沈墨钩见他这个小举动像极了小猫洗脸,登时起了玩心,扣着后腰一把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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