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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只求心中不染尘

正文 第一卷 终南山下 第二十一章 李渊起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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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傍晚,老道果然如约前来,李明宇也不废话,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了那《封神演义》。虽然他没看过原著,可是各个版本的电视剧倒是看了不少,最喜欢傅艺伟版本的妲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演活了这个传说中的妖精,将妲己魅惑、凌厉、狠毒的特点演绎的是活灵活现。

    老道听得是全神贯注,时不时还微微点头,捋着须髯,听到精彩之处,微阖双目,摇头晃脑好似回味无穷。

    话说这一日,李明宇讲完了故事,带着小黑回到家中。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但见师父李玄霸在屋中呆坐,屋里也没点着灯烛,黑漆漆一片。

    李明宇进来点亮了火烛,见师父面色阴沉,不知在思量什么,竟似对他进屋,点灯毫无知觉。明宇好奇,很少见得师父这样想事情出了神,便开口问道“师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李玄霸被他一问,才回过神来,道“你回来啦,最近孩子们练得可好?你虽是要带着孩子们练武,但是你自己的功课可不能偷懒落下。”

    李明宇见师父每日都要这样叮嘱一番,便回道“师父放心,我每日苦练不缀,不敢有一丝放松。”

    “嗯,如此甚好!”李玄霸心不在焉的应道,然后又坐在那发起呆来。

    “师父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李明宇见今日师父行为反常,又问了一遍。

    李玄霸思索了片刻,回道“告诉你也无妨,今日你二伯差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书信。”

    李明宇听得是李世民差人送过来的,以为是师父要李世民送他马的事情有了着落,欣喜道“二伯来信了?可是说了给我选好马匹了么?何时才能送来?”

    李玄霸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给你二伯提过此事呢,他此番来信,是说....算了,信在此,你自己看罢。”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明宇。

    明宇拆开信封,凝神观看,李世民来信大概意思就是说去年父亲李渊出任晋阳留守以后,招募了几万兵士,先是平定了山西境内的叛乱,而后又打退了突厥人的几次进攻。因功晋升为太原留守,总览山西兵政大权。今年五月,杀副留守王威、高君雅,起兵晋阳。现如今正在着手准备攻克霍邑,与宋老生一决雌雄。同时叮嘱三弟玄霸,天下乱势已成,要他安守村中,切莫为他们挂心。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万一身死事败,以后李家就要靠他延续香火,千万不可想着为他们报仇等等。

    看完了来信,李明宇心下了然,李渊已经正式竖起大旗开始造反了,难怪师父今日心绪不宁。印象中貌似李渊起兵没多久,便势如破竹的攻克了长安,而后就是与王世充,窦建德三分天下,最后虎牢关一战,统一中原。

    李明宇对此倒不是十分担心,李世民正是于此时大放光彩,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大唐的江山几乎一大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也难怪李渊会在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间左右摇摆,对选谁即位犹豫不决,那李建成感觉到了来自李世民立下赫赫战功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远超于他。见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受到威胁,李建成又怎能不急?两兄弟关系急剧恶化,最后李建成百般打压无果之下动了杀机,可结果却是李世民棋高一筹抢先发动玄武门之变,一举登顶。

    “师父可是担心二伯他们?”李明宇猜测道。

    李玄霸点了点头,说道“兵危凶险,战场上刀枪可不长眼。再说了,唔,这种事,哎!成败难论啊!”说到这,语气顿了一顿,终究是没说出那个敏感字眼。

    李明宇明白师父的意思,他是担心李渊造反,本就是拿命去搏的勾当,成了自然是万事大吉,输了便是个全家死光的下场,虽说与家人闹翻,但是毕竟血浓于水,不可能不挂心。李明宇想了想,说道“既然师父放心不下,为何不去看看?”

    李玄霸没好气道“你也看到你二伯所说了,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万不可去趟这浑水。”

    明宇闻言,笑道“师父是当局者迷啊,二伯不让便不做么?你偷偷的去,远远的观看事态发展,如果事不可违,总要想法救下二伯家人罢。”

    李玄霸一听徒弟说的有理,一拍大腿,说道“好小子!师父果然平日没白教你!你说的不错!父亲和大哥一意孤行,败了便败了。但我与二哥自小最为要好,万一事败,怎能眼睁睁看他丧命!总要想办法搭救出二哥与嫂嫂才是!”说罢,便要起身,看样子是打算马上就要动身。

    “师父且慢!总要等到明日天亮了才好动身。”李明宇知道师父的担心纯属多余,李世民那是什么人?号称千古一帝的天可汗!可以比肩秦皇汉武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失败?

    不过他也能理解师父的心情,上次李世民来村中,他便已看出他们两兄弟的感情非同一般。也许李玄霸是心里仍有芥蒂,或者是对李渊的做法不满,他对父亲李渊起兵造反的成败并不十分关心,唯独对这二哥可是担忧的很。

    李玄霸是关心则乱,被明宇劝阻了两句后,也是冷静下来,道“不错!我太心急了,还要给周二哥打声招呼才是,总不能一声不响的离开。”

    李明宇哪肯放弃这个交好李世民的大好机会,当下便央求道“师父带我与小黑一块去罢,也让我们出去见见世面!”

    “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跟着添什么乱!你就与小黑待在家里,好好练武,以后有你出去的机会。”李玄霸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见师父语气不容拒绝,李明宇也只好放弃,知道确实自己目前这个年纪仍是太小,不到五岁的孩童上不得马,拉不开弓,确实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第二天,李玄霸和周建打了个招呼,只说家中有事,需要出去料理。交代好了由他领着村中青壮操练,而后又对李明宇嘱咐道“我此番前去,多则三月少则月余,必定回来。你好生在村中待着,莫要生事。武艺也要每日勤奋练习,万不可懈怠。待我回来还要检查你功课的,如果练得好我便教你骑马舞槊。”说罢,对明宇挥了挥手,挎着横刀,大步流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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