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烈爱封喉
    梁冰若真的被打懵了,尤其对方轻蔑且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刺伤了她。

    碰巧来查房的医生听到了,都有些头皮发麻,这位姜小姐还真是位不能惹的主儿。

    “姜笙姐,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我?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像别人家的妹妹一样,你为什么总是浑身是刺地针对我?你这样,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姜笙抢了她的话,唇边的讥诮很深:“我现场给你学了一段,你看有没有学到你的精髓?说起来你的脸皮还真厚,我这打下去手都打疼了。”

    看着梁冰若逐渐肿起的脸颊,无法反驳的懵逼模样,姜妖精旁若无人地收起了手,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心。

    梁冰若是不是以为当着姜堰的面,她就真的不敢做什么?

    巴掌教你重新做人!

    “姜笙!你反了你了。”

    看着父亲暴跳如雷,姜笙咧嘴低低地笑了,跟个神经病似的笑得人心底发凉。

    “您该庆幸才对,还没让你看到绝望呢,不过也快了。”

    “我可听说苏子昂要回来和冰若妹妹订婚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歪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致敬一下长辈怎么能行?当初苏子昂就被我迷得不行,梁冰若,到时候你可得千万看好你的男人才行啊!”

    梁冰若彻底变了脸色,就是因为苏子昂还对姜笙念念不忘,她才急着想和他先订婚。

    “姐,为什么啊?我和子昂都要订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梁冰若睫毛上都是泪,在梁冉冉怀里发抖,“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好不容易才原谅了你们。”

    “你原谅,也不妨碍我睡你男人啊。”

    这一句可谓诛心,看着笑容‎‎妖‍‎‎‍娆‍‎‍阴狠的女人,梁冰若竟然发觉背后发凉。

    梁可语拦着同样发怒的姜堰,还在挑拨离间:“这个孩子还是受她亲妈的负面影响太大了,以前谢妩用自杀手段逼你回到她身边,就委实恶毒了些。那个女人做事狠毒又极端,当初就不该让姜笙跟着她亲妈。”

    梁可语一心以为姜笙遗传到了她妈的恶毒本性,当年谢妩自杀的事在圈子里闹得很大,搞得她身败名裂,也导致后来很多年她都一直心怀怨恨。

    她都觉得那个女人是疯子,那种恶毒的女疯子都不配有孩子,可上天居然还让她生了姜笙这么一个坏心的妖精,继续祸害她的女儿。

    听到梁可语这番自以为是的话,姜笙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瞬间弓起,谢妩的名字直接刺激了她的大脑神经。

    “梁可语你个贱妇,给我闭上你的脏嘴!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皮侮辱我的妈妈?你TM还在这装什么冰清玉洁?纵使现在打扮得像个仙女样儿,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骚狐狸而已,你不骚怎么敢做人家的小妇二奶?又怎么能生下两个父不详的野种?”

    姜笙几乎毫不留情,字字刀刃般尖锐:“我愿意的时候叫你一句梁阿姨,不愿意的时候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探视完了就赶紧滚,免得我发起疯让你光着屁股从这里爬出去,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梁可语脸色终于变了,心里很是难堪,护士和医生可都在里面看着。

    “你发骚的时候,怎么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如果说除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她的名声以及毁掉的人生,姜笙最恨的是梁可语母女试图让一个变态暴力gay控制自己。

    姜笙忽然掀开被子,把刚刚砸在床上的保温杯等器材,全往梁可语母女身上可劲儿地砸!

    “啊!”

    混乱中,梁可语被砸到了眼睛额头。无意中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连眼睛都有点酸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渐渐涌现出了凉意。

    “滚,都给我滚!”

    一通乱砸。

    “老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她知不能再继续惹姜笙了,连劝带哄地和两个女儿拉着姜堰离开了病房。

    “姜笙啊,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梁可语说完就跟屁股后面烧着了似的,几乎是落荒而逃。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姜笙唇角的弧度掉下来,浑身冷得发抖。

    她刚刚还像一只刺猬浑身都是刺,现在就像一只缩进了壳的乌龟。

    外面的晨曦和阳光斜斜地打进半个病房,姜笙回到了床上,屈膝坐在了病床上。

    她纤细的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下巴搁在了膝盖上,静默地看着和地板折射的光影。

    “刚刚顺路,买了点早餐。”

    敲门声响起,姜笙下意识抬眸,视线里出现的是男人笔挺的西装裤管和皮鞋。

    姜笙恍了下神,顾时衍已经进来了,影子覆盖在她身上,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拎着早餐的手递了过来。

    她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他的手,骨节分明,轮廓也很好看,戴着名表的手腕充满了力量。

    “谢谢。”

    顾时衍打算收回手,但两个人挨得很近,胳膊肘蹭到了她的身上。

    姜笙感觉到胸口一重,抬眸顾时衍面上仍是一丝不动的沉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如既往的肃穆表情。

    完全只是个意外而已,但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姜笙黑白分明的瞳仁对上他的目光,似乎只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病房门口站了多久,本想表现出一副风情又不失纯真的一面,闷骚的男人或许会吃这一套。

    可惜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在他面前刻意表现什么。

    顾时衍没有接话,望着她的目光依旧很平静,却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远,好像一眼就能看进你的心里,让你不敢躲避和隐瞒任何,更不敢在他面前耍什么花头。

    和他对视的这一瞬间,姜笙有点想及时收手,因为觉得不可能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怂,也是真的怂了。

    “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男人坐了下来,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姜笙犹豫的心理。

    顾时衍深刻的五官好看到超出人的承受范围,虽然已经28岁了,举手投足间有着岁月沉淀下的高深莫测。

    他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独属男人的味道,哪怕见过无数欧美帅哥,也没有他这样的。

    男人的身材挺拔又高大,坐下给她倒水时,肩胛骨和背脊被雪白衬衫撑出刚硬流畅的线条,第一眼感受到的是他身为男性阳刚的稳重和魅力,给人的安全感很足。

    或许是他温和的口吻,又给她‎‍‌‌色‍‌‌诱‎‍的信心加了点血,姜笙的心绪很快平复了下来。

    稳住,还能赢。

    “好。”

    姜笙看了一眼桌上的生煎和牛奶等食物,她稍微洗漱了下,小口地吃着一个生煎。

    “味道怎么样?”

    “你要我说实话吗?”姜笙的目光从他光洁如雪的衬衫领口滑了下,重新落在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低低道,“一般食物对我而言,只能填饱肚子。所以食物本身对我的意义不大,有意义的是送早餐的人。”

    当这句无意识的暗示说出口后,姜笙感觉自己的心跳节奏都紊乱了。

    她现在还被迫扣着顾洛未婚妻的头衔,而她现在想红杏出墙的,却是顾洛的亲叔叔。

    姜笙第一次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深沉是她无法窥探的,她这是要玩脱的节奏。

    再看他的神情表现依旧很平静,姜笙甚至无法揣测,他到底是听懂了她的暗示只是不打算回应,还是在酝酿冰冷绝情的拒绝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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