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啊，以以！”
周汉唐连着椅子转了半圈，积极给顾思南指方向，“郑老师在最后一排那里，你过去吧。”
他班数学老师姓郑，这会也在批作业。
顾思南其实不太好意思面对他。
郑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在他班那样厌学的环境里，也很用心讲课，还会管他，希望他学习。
但他一开学，就把人气了好几次。
见顾思南过来找己，郑老师眼神带着疑惑，“什事？”
“老师，以前的事对不起，我向您道歉，”顾思南站得笔直，认真说：“然后，我想请您帮我补课。”
郑老师愣住，而后打量顾思南，眼神带着震惊和怀疑，“你找我帮你补课？”
“是。”
“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我想把落的课都补回来，”顾思南弯腰，郑重地又说了一次，“请您帮我。”
郑老师没答话，顾思南诚恳地望着他。
几秒后，他叹了气，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吧。”
顾思南笑起来，“谢谢您！”
“别高兴太早，”郑老师吻一变，严厉说，“学习是件艰苦的事，需要坚持、有恒心，我不知道你为什突然想学习，但如果只有三分钟热度，我会让你滚蛋。”
“我记住了。”
顾思南乖巧地笑，把带来的课本拿来，“那开始了吗？”
……
顾思南在办公室待了一个中午，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他还埋首在课本里，很专注地解一道例题。
连续讲了一个小时，郑老师说的干燥，拿起杯子喝水，他又看认真解题的顾思南，板着的脸终于缓和来，眼神也带上点满意。
看到顾思南停笔，他问：“解来了？”
“您看看。”顾思南开心地把解题步骤递过去。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接过来看完，郑老师颔首，“对了。”
他把笔记本还给顾思南，“天先到这里吧，马上要上课了，我得做准备，你也回去休息一。”
“每天中午我都会在办公室，想学，你都以来。”
顾思南这才发现已经课了，外面走廊热闹起来，学生来来往往，办公室里老师也多了。
他收拾好己的东西，把椅子归位，说：“那我明天再来找您。”
郑老师“嗯”了句。
走办公室，顾思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才注意力很集中，没觉得困，现在松懈来，大脑立刻把之前压的困倦重新传导给了他。
回座位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够，顾思南打算楼买罐咖啡。
他刚准备动，眼前就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两根手指拎着一罐咖啡。
那双手他很熟悉，属于他的后桌。
第18章 chapter 18
顾思南没客气，接过来打开喝了。
他回头，冲江晟晃了晃罐子，“你怎知道我需要？”
“注意到了。”江晟的视线扫过他的眼尾，还有点湿润，是过于困倦产生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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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把脸吧。”
“不想动，”顾思南侧身坐着，背后靠着墙，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给咖啡点时间，要相信，上课就不困了。”
江晟：“……”
看着江晟无语的表情，顾思南笑了来。他戳了两江晟的手臂，眉眼弯弯的，“你表情越来越丰富了，你知道吗？”
江晟回了他一句，“你越来越幼稚了，你知道吗？”
顾思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许寒阳忽然从旁边幽幽插进来一句，“你都很幼稚，你知道吗？”
顾思南：“……”
他跟江晟对视，几秒后先笑开，“不玩了，打住。”
又看许寒阳，见他大汗淋漓的，从桌肚里掏了包纸巾来丢给他，“你什时候回来的？”
“刚刚，一回来就听到你拌嘴。”
一气用掉大半包纸巾，许寒阳随手拉了张椅子坐，感叹说：“南哥，你这个位置好，空调对着吹。”
踢了踢他的椅子，顾思南说：“你小心感冒了。”
“不会，我就吹一会，”许寒阳上瞅他，认真说：“与其担心我，南哥，其实你才比较容易感冒，你那身体素质，这直吹很危险。”
“……”顾思南直接踹了他一脚。
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节 课，顾思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真的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深深觉得，进入八月份，己就开始走水逆。
八月初高烧，把己烧到医院，肺炎躺了一个星期；开学以后又是被篮球砸，又是预知梦失眠，还犯胃病。
现在，距离胃痛才过去几天，他就又病了。
感冒。
真被许寒阳说中了，教室空调吹的。
一课，顾思南就昏昏欲睡趴在桌上，肢软绵绵的，半点不想动。
不断有人过来跟他说话，耳边声音嗡嗡的，他没听清楚，只记得随应了几个字，然后他就走了。
没抬头，顾思南蹭了蹭己手臂，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太阳穴疼得突突跳，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顾思南。”耳边突然又传来声音，喊他的名字，嗓音很熟悉。
他动了动，抬起头，看见了江晟的脸。
“怎了？”鼻音很重。
看着顾思南非常差的脸色，江晟皱眉，“你病了？”
“好像有点感冒。”顾思南意识蜷了身体，觉得有点冷。
江晟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转身朝郝骁走，弯腰跟他说了几句话，郝骁看过来，点点头。
没多久，空调关了。
放在桌肚里的手机震了几，顾思南拿来看了眼。
是班级群。
郝骁在群里说话，说他病了，要关空调，大家忍耐一。
大家很快回复，统一的赞和没关系。
顾思南沉默了几秒，晕着脑袋打字。
[顾思南]：谢谢。
发完，他就摁灭屏幕，重新回抽屉里。
江晟已经又回到他身边。
顾思南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晟就隔着他，伸手把他身后的窗开了，冷气迅速被进来的热气吹散，
教室温度瞬间上来。
“还冷吗？”江晟低头看他。
顾思南小幅度地摇了头，“不了。”
“有发烧吗？”江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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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其实不太好意思面对他。
郑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在他班那样厌学的环境里，也很用心讲课，还会管他，希望他学习。
但他一开学，就把人气了好几次。
见顾思南过来找己，郑老师眼神带着疑惑，“什事？”
“老师，以前的事对不起，我向您道歉，”顾思南站得笔直，认真说：“然后，我想请您帮我补课。”
郑老师愣住，而后打量顾思南，眼神带着震惊和怀疑，“你找我帮你补课？”
“是。”
“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我想把落的课都补回来，”顾思南弯腰，郑重地又说了一次，“请您帮我。”
郑老师没答话，顾思南诚恳地望着他。
几秒后，他叹了气，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吧。”
顾思南笑起来，“谢谢您！”
“别高兴太早，”郑老师吻一变，严厉说，“学习是件艰苦的事，需要坚持、有恒心，我不知道你为什突然想学习，但如果只有三分钟热度，我会让你滚蛋。”
“我记住了。”
顾思南乖巧地笑，把带来的课本拿来，“那开始了吗？”
……
顾思南在办公室待了一个中午，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他还埋首在课本里，很专注地解一道例题。
连续讲了一个小时，郑老师说的干燥，拿起杯子喝水，他又看认真解题的顾思南，板着的脸终于缓和来，眼神也带上点满意。
看到顾思南停笔，他问：“解来了？”
“您看看。”顾思南开心地把解题步骤递过去。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接过来看完，郑老师颔首，“对了。”
他把笔记本还给顾思南，“天先到这里吧，马上要上课了，我得做准备，你也回去休息一。”
“每天中午我都会在办公室，想学，你都以来。”
顾思南这才发现已经课了，外面走廊热闹起来，学生来来往往，办公室里老师也多了。
他收拾好己的东西，把椅子归位，说：“那我明天再来找您。”
郑老师“嗯”了句。
走办公室，顾思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才注意力很集中，没觉得困，现在松懈来，大脑立刻把之前压的困倦重新传导给了他。
回座位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够，顾思南打算楼买罐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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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没客气，接过来打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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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江晟的视线扫过他的眼尾，还有点湿润，是过于困倦产生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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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动，”顾思南侧身坐着，背后靠着墙，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给咖啡点时间，要相信，上课就不困了。”
江晟：“……”
看着江晟无语的表情，顾思南笑了来。他戳了两江晟的手臂，眉眼弯弯的，“你表情越来越丰富了，你知道吗？”
江晟回了他一句，“你越来越幼稚了，你知道吗？”
顾思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许寒阳忽然从旁边幽幽插进来一句，“你都很幼稚，你知道吗？”
顾思南：“……”
他跟江晟对视，几秒后先笑开，“不玩了，打住。”
又看许寒阳，见他大汗淋漓的，从桌肚里掏了包纸巾来丢给他，“你什时候回来的？”
“刚刚，一回来就听到你拌嘴。”
一气用掉大半包纸巾，许寒阳随手拉了张椅子坐，感叹说：“南哥，你这个位置好，空调对着吹。”
踢了踢他的椅子，顾思南说：“你小心感冒了。”
“不会，我就吹一会，”许寒阳上瞅他，认真说：“与其担心我，南哥，其实你才比较容易感冒，你那身体素质，这直吹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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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有人过来跟他说话，耳边声音嗡嗡的，他没听清楚，只记得随应了几个字，然后他就走了。
没抬头，顾思南蹭了蹭己手臂，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太阳穴疼得突突跳，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顾思南。”耳边突然又传来声音，喊他的名字，嗓音很熟悉。
他动了动，抬起头，看见了江晟的脸。
“怎了？”鼻音很重。
看着顾思南非常差的脸色，江晟皱眉，“你病了？”
“好像有点感冒。”顾思南意识蜷了身体，觉得有点冷。
江晟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转身朝郝骁走，弯腰跟他说了几句话，郝骁看过来，点点头。
没多久，空调关了。
放在桌肚里的手机震了几，顾思南拿来看了眼。
是班级群。
郝骁在群里说话，说他病了，要关空调，大家忍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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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沉默了几秒，晕着脑袋打字。
[顾思南]：谢谢。
发完，他就摁灭屏幕，重新回抽屉里。
江晟已经又回到他身边。
顾思南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晟就隔着他，伸手把他身后的窗开了，冷气迅速被进来的热气吹散，
教室温度瞬间上来。
“还冷吗？”江晟低头看他。
顾思南小幅度地摇了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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