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沁重新把水果从顾思南手里拎回来，转移话题说：“南哥，你家厨房在哪啊，我跟苗苗去洗水果。”
“你左手边，门拉开就是。”顾思南说，“盘子在柜子里，拉开就找到。”
莫沁点点头，拉着林苗苗进了厨房。
许寒阳和李栞走过来，“南哥，我俩去买点零食和饮料。”
“不用，我跟江晟上午去超市买好了，”顾思南说着走到书房门，敲了两门然后打开，把脑袋探进去，“大家都来了，你快来吧，顺便帮忙把我买的零食和饮料拿来。”
江晟简单应了一声：“好。”
围观了全程的李栞和许寒阳：“……”
李栞忍了忍，没忍住撞了许寒阳，小声跟他叨叨，“我怎觉得，南哥和江哥基基的？这模式难道不是老夫老妻？我爸妈就这样的！”
“基尼玛，你人文学看多了吧，都让你看论坛那些有的没有的帖子了，不纯洁！兄弟情懂吗！”许寒阳送他一枚白眼，心里却疯狂吐槽顾思南和江晟，尤其是顾思南，双标！纯的双标！
李栞瞥了瞥他，继续逼逼，“社会主义兄弟情嘛，我了解的。”
许寒阳觉得心好累，暴躁道：“社会你个头，在背后八卦他了，还是你想尝尝南哥和江哥的混合双打？”
李栞表情一僵，“……不了不了。”
顾思南等江晟来，又跟江晟说了会话，才转头看他，不解地问：“你聊什？什混合双打？”
李栞飞快摆手，“没什。”
他视线扫到已经从柜子里拿零食的江晟身上，又迅速说：“我去帮江哥。”
顾思南看向许寒阳，“？”
许寒阳耸耸肩，“我说，昨天回家差点被我爹妈混合双打。”
“噢。”顾思南点头，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他把一袋一次性纸杯递过去，对许寒阳说：“你也去帮忙。”
“那你呢南哥？”
“我准备点东西，马上到。”说完，他转身进了书房。
五分钟后，顾思南来，大伙已经都找到地方坐好，好吃好喝聊起来，不知道聊到什，又哈哈大笑起来。
顾思南拍了拍手，把所有人视线集中到己身上，“好了，我进入正题。祁明盛，你把窗帘拉一。”
闻言，祁明盛咬着一片苹果站起来，依言把窗帘拉上。
客厅瞬间暗来。
“南哥，不是开学习研讨会吗？拉窗帘做什？”张程毅剥了一手开心果，边吃边问疑惑。
顾思南打开家用投影仪，连接到己手机上，而后抬头说：“开之前，想让大家先来看一段影片。”
众人：“？”
但顾思南不说话了，他走到江晟身边给他留的空位坐。
因为人多，沙发上很挤，他肩膀挨着肩膀。
坐了会顾思南觉得姿势不太舒服，干脆把放到江晟的肩膀上，还调整了半天，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察觉到顾思南的动作，江晟愣了，偏过头看他。
顾思南没觉得不对，又对他露一个大大的笑脸。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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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眼里滑过有几分无奈，但很快压了去。
影片已经开始，开头就是一个段记者在贫困山区学校的实地调查。
小孩子十分淳朴，记者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为了实现应该怎做”，每个人回答的答案都特别爱，最后记者问到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
“我要去大城市，要好好读书。”
“我老师说过，读书以改变命运，我想要改变我的命运，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我想走去外面看看。”
“我想赚钱，赚很多钱，为了实现，我得认真读书，考上好大学，从山里走去。”
……
这段采访不长，十分钟左右就完了，紧接着又跳来另外一个视频，最后是从网上截来的新闻图片和表格，跟播放ppt一样，一张张放映来。
那些图片和表格包括了现阶段就业的困难、企业对本科的录取率、大专的录取率、高中的录取率，以及各个阶段拿到手的工资平均数。
三十分钟后，影片播完，没有人声。
室内一片寂静。
顾思南起身关了投影仪，江晟帮忙拉开窗，光线重新照进来，客厅恢复明亮。
顾思南搬了把椅子坐在原本投放影片的地方，开说：“数据很清晰了，企业招聘的时候，很会考虑高中学历。
哪怕是销售，入门门槛也是大专。
去年我省专科线232，就以这次周考成绩来看，我班上大专分数线的还不到8个人。”
他问：“大家有什感想？”
“一定要说吗？”蒋越第一个说话。
顾思南看向他，“当然，这是我研讨会的内容之一，想说什都以。”
“那我想说，也不一定非要打工啊，打工996、007多惨，现在很多路，”蒋越说，“以当主播，月收入很高的，我哥一个朋友就是主播，平均月入五万。”
“还写，”文艺委员童贝贝插过话，“我堂姐高中开始写，高三就月入十几万，还卖了版权，她就没读大学，现在有车有房，过得很潇洒。”
“画画好的画漫画，接商单。”
“ps学的好的，也以接商单，就算一单二十块，一天五单就一百了。”
“发传单一天一百五。”
顾思南不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说，等他都说完了，才一点点反驳。
“蒋越，你了解过我国家一共有多主播，又有多主播是赚钱的吗？”他目光落到旁边的童贝贝身上，“理，童贝贝你也是，你了解过有多作者月入十几万、还卖版权的？”
“这些都是很一部分人才做到的，任何行业做到顶部都是赚钱的，你没听过收废品成为首富的吗？”
蒋越和童贝贝愣了愣，顾思南视线掠过所有人，继续说：“包括你后面说的漫画和商单，前提都是有这个技。
你说的这些工作里面，最简单的就是发传单了，是你谁真的去发过？知道怎发，会遇到什困难？”
这些问题，没人回答的来。
祁明盛打破沉默，“南哥，为什突然说起这些？我才高
二，未来会怎变化，谁都说不好，而且我都有手有脚，不读书确实也是活去的。”
“我知道，不读书当然活，只是有学历的话，未来供选择的路更多。”顾思南接过江晟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老实说，我天突然跟你说这些，你一定觉得我有毛病，或者学习学疯了。
怎说，也算是吧。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突然开始认真读书，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我觉得，那就是未来会发生的。”
大家好奇，“什梦啊？”
“我梦见，我未来高考砸了，以这个为导
听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面色各异。
江晟看着顾思南，眼神微凝。
“是，”童贝贝忽然举高手，说，“这只是梦啊，又不会发生。”
顾思南笑了，很好看，“害怕啊，万一呢。”
他又皱了皱脸，语气惆怅，“那样的未来太逊了，跟这帅的我一点都不搭，你不觉得吗？”
许寒阳李栞他附和：
“确实确实，南哥这气质，一看就应该是入高档商务区的精英。”
“还要小资一点，日常优雅的咖啡厅之类的。”
“还得开豪车！”
顾思南踢了踢脚尖，两手撑在椅子上，笑得眉眼弯弯，“对吧对吧，就应该这样。”
气氛被重新调动了起来。
大家都在笑。
等大家笑够，顾思南抚平衣摆的褶皱站起来，话锋一转，“现在两点半，我去一趟人才市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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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手边，门拉开就是。”顾思南说，“盘子在柜子里，拉开就找到。”
莫沁点点头，拉着林苗苗进了厨房。
许寒阳和李栞走过来，“南哥，我俩去买点零食和饮料。”
“不用，我跟江晟上午去超市买好了，”顾思南说着走到书房门，敲了两门然后打开，把脑袋探进去，“大家都来了，你快来吧，顺便帮忙把我买的零食和饮料拿来。”
江晟简单应了一声：“好。”
围观了全程的李栞和许寒阳：“……”
李栞忍了忍，没忍住撞了许寒阳，小声跟他叨叨，“我怎觉得，南哥和江哥基基的？这模式难道不是老夫老妻？我爸妈就这样的！”
“基尼玛，你人文学看多了吧，都让你看论坛那些有的没有的帖子了，不纯洁！兄弟情懂吗！”许寒阳送他一枚白眼，心里却疯狂吐槽顾思南和江晟，尤其是顾思南，双标！纯的双标！
李栞瞥了瞥他，继续逼逼，“社会主义兄弟情嘛，我了解的。”
许寒阳觉得心好累，暴躁道：“社会你个头，在背后八卦他了，还是你想尝尝南哥和江哥的混合双打？”
李栞表情一僵，“……不了不了。”
顾思南等江晟来，又跟江晟说了会话，才转头看他，不解地问：“你聊什？什混合双打？”
李栞飞快摆手，“没什。”
他视线扫到已经从柜子里拿零食的江晟身上，又迅速说：“我去帮江哥。”
顾思南看向许寒阳，“？”
许寒阳耸耸肩，“我说，昨天回家差点被我爹妈混合双打。”
“噢。”顾思南点头，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他把一袋一次性纸杯递过去，对许寒阳说：“你也去帮忙。”
“那你呢南哥？”
“我准备点东西，马上到。”说完，他转身进了书房。
五分钟后，顾思南来，大伙已经都找到地方坐好，好吃好喝聊起来，不知道聊到什，又哈哈大笑起来。
顾思南拍了拍手，把所有人视线集中到己身上，“好了，我进入正题。祁明盛，你把窗帘拉一。”
闻言，祁明盛咬着一片苹果站起来，依言把窗帘拉上。
客厅瞬间暗来。
“南哥，不是开学习研讨会吗？拉窗帘做什？”张程毅剥了一手开心果，边吃边问疑惑。
顾思南打开家用投影仪，连接到己手机上，而后抬头说：“开之前，想让大家先来看一段影片。”
众人：“？”
但顾思南不说话了，他走到江晟身边给他留的空位坐。
因为人多，沙发上很挤，他肩膀挨着肩膀。
坐了会顾思南觉得姿势不太舒服，干脆把放到江晟的肩膀上，还调整了半天，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察觉到顾思南的动作，江晟愣了，偏过头看他。
顾思南没觉得不对，又对他露一个大大的笑脸。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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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已经开始，开头就是一个段记者在贫困山区学校的实地调查。
小孩子十分淳朴，记者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为了实现应该怎做”，每个人回答的答案都特别爱，最后记者问到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
“我要去大城市，要好好读书。”
“我老师说过，读书以改变命运，我想要改变我的命运，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我想走去外面看看。”
“我想赚钱，赚很多钱，为了实现，我得认真读书，考上好大学，从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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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采访不长，十分钟左右就完了，紧接着又跳来另外一个视频，最后是从网上截来的新闻图片和表格，跟播放ppt一样，一张张放映来。
那些图片和表格包括了现阶段就业的困难、企业对本科的录取率、大专的录取率、高中的录取率，以及各个阶段拿到手的工资平均数。
三十分钟后，影片播完，没有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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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搬了把椅子坐在原本投放影片的地方，开说：“数据很清晰了，企业招聘的时候，很会考虑高中学历。
哪怕是销售，入门门槛也是大专。
去年我省专科线232，就以这次周考成绩来看，我班上大专分数线的还不到8个人。”
他问：“大家有什感想？”
“一定要说吗？”蒋越第一个说话。
顾思南看向他，“当然，这是我研讨会的内容之一，想说什都以。”
“那我想说，也不一定非要打工啊，打工996、007多惨，现在很多路，”蒋越说，“以当主播，月收入很高的，我哥一个朋友就是主播，平均月入五万。”
“还写，”文艺委员童贝贝插过话，“我堂姐高中开始写，高三就月入十几万，还卖了版权，她就没读大学，现在有车有房，过得很潇洒。”
“画画好的画漫画，接商单。”
“ps学的好的，也以接商单，就算一单二十块，一天五单就一百了。”
“发传单一天一百五。”
顾思南不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说，等他都说完了，才一点点反驳。
“蒋越，你了解过我国家一共有多主播，又有多主播是赚钱的吗？”他目光落到旁边的童贝贝身上，“理，童贝贝你也是，你了解过有多作者月入十几万、还卖版权的？”
“这些都是很一部分人才做到的，任何行业做到顶部都是赚钱的，你没听过收废品成为首富的吗？”
蒋越和童贝贝愣了愣，顾思南视线掠过所有人，继续说：“包括你后面说的漫画和商单，前提都是有这个技。
你说的这些工作里面，最简单的就是发传单了，是你谁真的去发过？知道怎发，会遇到什困难？”
这些问题，没人回答的来。
祁明盛打破沉默，“南哥，为什突然说起这些？我才高
二，未来会怎变化，谁都说不好，而且我都有手有脚，不读书确实也是活去的。”
“我知道，不读书当然活，只是有学历的话，未来供选择的路更多。”顾思南接过江晟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老实说，我天突然跟你说这些，你一定觉得我有毛病，或者学习学疯了。
怎说，也算是吧。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突然开始认真读书，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我觉得，那就是未来会发生的。”
大家好奇，“什梦啊？”
“我梦见，我未来高考砸了，以这个为导
听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面色各异。
江晟看着顾思南，眼神微凝。
“是，”童贝贝忽然举高手，说，“这只是梦啊，又不会发生。”
顾思南笑了，很好看，“害怕啊，万一呢。”
他又皱了皱脸，语气惆怅，“那样的未来太逊了，跟这帅的我一点都不搭，你不觉得吗？”
许寒阳李栞他附和：
“确实确实，南哥这气质，一看就应该是入高档商务区的精英。”
“还要小资一点，日常优雅的咖啡厅之类的。”
“还得开豪车！”
顾思南踢了踢脚尖，两手撑在椅子上，笑得眉眼弯弯，“对吧对吧，就应该这样。”
气氛被重新调动了起来。
大家都在笑。
等大家笑够，顾思南抚平衣摆的褶皱站起来，话锋一转，“现在两点半，我去一趟人才市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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