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很自私,她私心里并不想让阿渊离开,更不愿他娶别的女子,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

    顾辞渊语气极淡:“不必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也不希望认亲,他在这里过得很好。

    唐时语梁了梁酸涩的脖子,对着他笑了笑,“也罢,你不愿就算了,还有姐姐呢。”

    “嗯,还有你。”少年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

    唐时语身体僵住,手按在他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

    少年的呼吸洒在她的肩头,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在她推搡的动作里,他抱得更紧了些,薄唇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脖颈。

    他语气低落,略受伤道:“别推开我,阿渊只有姐姐了……”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里带着笑意,嘴角弯弯,卖着可怜。

    唐时语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任由他牢牢地抱着。

    她大概永远无法拒绝他吧。

    一起共赏了会夜色,困意袭来。

    唐时语打算起身回房,少年拦在了她面前。

    他笑得轻佻,“姐姐,还未帮我量体呢?”

    唐时语有点懵,“嗯?”

    “我们说好了的,无人帮我量体裁衣,就由姐姐亲自来啊。”

    唐时语:“……谁与你说好了?”

    “姐姐,阿渊要没有衣服穿了。”

    ???

    唐时语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耐心也大不如前。

    她忍了忍,打着商量,“叫芸香或者连翘来,或是让母亲再找新的布庄管事。”

    “万一他们也觊觎我的美色怎么办?我不相信她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说过的,会管我。”

    “……”

    她看着这双剔透明亮的眼睛,眸中还隐隐藏着些委屈,原本就哑口无言的她更加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罢,今日太晚了,明日早起,行吗?”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这也是阿语教我的,况且迟则生变,万一你明早翻脸不认了怎么办?”

    顾辞渊像个恶霸一样拦住了她回房的去路,脸上还挂着不羁的笑,看着实在不像个好人。

    唐时语无法,只得随着他回屋。她走在后面,看前面人的背影都透着喜悦,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啊……

    唐时语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进了屋。

    “门就不关了。”他说。

    唐时语没意见,她也觉得如此甚好。

    软尺还扔在桌子上,唐时语拿起来,再回身,少年已经脱掉了外衣。

    唐时语神情复杂,“……你动作倒是快。”

    “嘿嘿。”

    “……”

    她一步一步走近,“抬手。”

    少年依言照做。

    他很同,比她要同一头多,唐时语仰望着他的时候,恰逢少年也垂眸看下来。

    原先在清心庵时,量体这种事也是由她来的,只是后来回了侯府,这种事就再没让她做过。

    如今再重新拾起,动作半点都不生疏,只是面前的少年已经渐渐向成年男子的方向成长,如此亲密,实在暧昧。

    她的手臂徐徐向后伸,虚环着他的腰腹,看上去像是在拥抱。

    顾辞渊展开的双臂微僵,想要收拢,却停在半路,攥紧了拳。

    太安静了,她甚至听到了自己杂乱的心跳。

    “你居然让我做下人们做的事。”她小声嘟囔。

    少年笑了,歪着头看她,“阿语若是不平,我也可以帮你量的,我们礼尚往来,谁也不吃亏了。”

    唐时语瞪着他,谁说不吃亏,她吃了好大的亏!亏他说得出口!

    顾辞渊被这一记怒视撩得喉咙发痒,他低声笑着,胸腔低沉的震动声勾得她心里也麻麻的。

    布料的摩擦声给夜色更添了些火热,她的手虚虚碰触着他的身体,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让顾辞渊十分后悔提出这个要求。

    他苦笑着望着屋顶,真是作茧自缚。

    等唐时语终于收了手,他才松了口气。

    甜蜜的折磨,可算是结束了。

    她走了,只留下一句“晚安”,便落荒而逃。

    顾辞渊坐在床边平复着躁动,他半靠在床头,手背遮挡着眼睛。

    他低声叹息,“姐姐,我不想等了……”

    不想再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也心仪他,想快点问清楚,可又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就等生辰宴过后吧,等明日过后,他就找她说清楚。

    若是同意,他会加倍对她好的。

    可若是不行……

    那就退回到弟弟的身份。

    她喜欢谁,他就杀谁。

    又有何难?

    *

    转日就是四月初一,是明王妃生辰宴的日子。

    昨日唐时语又没睡好,倒是没有做噩梦,只是梦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奶狗扑在身上狂舔。

    后来才发现,这竟是一匹披着狗皮的狼!

    梦中的战况太激烈,以至于早上醒时,唇瓣上的酥麻感还未消退。

    唐时语觉得很羞耻,梦中她居然回应了!醒来时唇上似乎还有丝丝的肿胀感。

    她坐在床边醒神,无奈地梁了梁发疼的太阳穴。

    是因为年岁渐长,且春天到了,她也变得不安分了吗?

    “汪汪汪!!”

    屋外一阵鸡飞狗跳。

    她朝着外面喊,“芸香,怎么了?”

    芸香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擦了擦汗,回道:“昨日三公子带回来一只公狗,三公子想着姑娘你养一只与养两只也没差别,一大早就把狗送了过来。”

    三公子是二房那边的公子,平日里最喜招猫逗狗,养花遛鸟,是个除了狎妓、赌钱这些恶习以外,所有玩乐都好沾上一手的纨绔。

    三哥此人时常行踪不定,经常就宿在某家的酒馆茶馆书馆里,要不就是打个招呼就出去探险了,二伯为了他操碎了心。

    小白就是他送来的,阿渊为了这事,跟三哥不对付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得知小白是母狗,他才勉强忍气吞声。

    今日三哥又送了个公狗过来……

    她这院里怕是更难平静了。

    “门外的动静?”

    “芸香快来帮忙啊!”连翘在外头大喊着。

    芸香叹着气,“那畜生见着小白,正发情呢,小白不愿意,但那畜生一直在追,这狗太贼了,奴婢们没用,半天都逮不到它。”

    话音刚落,院中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然后便安静了下来。

    唐时语:“……”

    芸香满头雾水,正要去瞧,唐时语摆了摆手,无奈道:“来更衣吧,院中不必管了,必是那魔王出来了。”

    芸香愣了片刻,明白过来姑娘的意思,扑哧笑了。

    顾辞渊是这唐府里除了人以外所有活物的克星。

    不管是多凶残的活物,顾辞渊一冷下脸,竟是全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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