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小辈受伤。

    他搂住赵鸾沅的细腰,让她靠着自己胸膛,为她输送暖和的灵力,又问医女道:“还有什么要做的?”

    大阁主说他的血有霸道凛然之气,所以她从前喝血药时有很繁杂的步骤,一堆大夫医女得在旁看着,不单单是喝他血那么简单。

    近年来虽可以直接喝他的血,但他一直不愿让她冒险。

    赵鸾沅瘫|软的身子倒在他怀里喘|气,被许致淳单手护住,沾血的茶杯放在一旁。

    一股纯透暖和的灵力从身后一直暖到了纤白的手指,她苍白的指尖变得粉润起来,白净的肌|肤咳得微微透红。

    她这样子显然是提前犯了病,纯|阴的体质没被压制住,许致淳拧眉。

    医女没注意他的模样,她在旁边近不了赵鸾沅身,没法扶人去歇息,只能先道:“方才吃过药,暂时不用。家主需要休息,不能过多打扰,公子让她一个人歇会儿。”

    他的灵力偏向男子的浑阳之气,最适合她。许致淳轻轻抬头,俊眸微抬,开口问:“是吗?”

    医女刚想回句话,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只是一刹那,等她回过神时,发觉自己旁边是戒严的修士,她已经下了舆架。

    医女眼神有些迷茫,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让许致淳照顾赵鸾沅。

    她摸了摸头,心觉自己真是糊涂了,公子在旁人面前不怎么多话,但他在家主面前一向放着性子,不吵着家主就已经算好了。

    医女倒没再去打搅赵鸾沅,转身去找赵弈拿些灵药,是大阁主昨晚专门吩咐。

    许致淳的灵力在赵鸾沅的经脉中游走,赵鸾沅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额头靠着少年的肩膀,长发轻垂饱|软的胸前。

    “发生了什么?”他紧皱着眉,灵力没停,“我只是叫你早点回来,怎么莫名其妙发病了?是不是太累了?”

    赵鸾沅双眸闭起,没有力气回他。

    她身子是强弩之末,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发作。

    许致淳温暖的手背贴她冰凉的脸,又抚她额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道:“累了就好好休息。”

    赵鸾沅身体内的丹药慢慢与血融合,上午喝药造成的疲倦感慢慢袭来,她没逞强,但还是闭眼轻轻吩咐了声:“不要同任何人说这件事。”

    许致淳许多时候都能任性地发顿不大不小的脾气,像个孩子,让人没有戒心,也放心不下。

    他看起来倒没什么想法,只是小心翼翼把她往怀里搂,抱怨了一句:“知道要犯病了还不带我,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多难受?下次不许这样。”

    赵鸾沅知道他是最听她话的,放下心来。

    大阁主说赵鸾沅龙坏了许致淳,也不是没有根据,这种话没人敢对她说,除了他。

    赵鸾沅慢慢陷入沉睡,许致淳抬手按住她纤白的后颈上,淡淡的阴寒之气在她凝白的肌肤上,又泯灭在他的指尖下。

    自他遇见赵鸾沅起,这股阴寒气便一直没消过,甚至变得愈发浓重。

    这地方的气息纯净,没有邪物,就算有,他给的手镯也不可能什么都没察觉——那里边是他的血骨,对杂物最敏|感。

    他轻轻捏起赵鸾沅的一缕乌黑长发,她秀眉微蹙,柔软的身子蜷在许致淳怀里,葱白的手如柔荑般。

    是她身子的问题,需要他的血。

    许致淳掌心包扎白布,带有薄茧的干净手指帮赵鸾沅抹掉唇上的血痕,发觉血迹干涸,皱着眉,微微低下头。

    赵鸾沅身子虚弱,他便又咬破自己的嘴唇,将热血喂给她。

    ……

    赵鸾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自己还睡在舆架中,外衫叠在一旁。

    她的背脊下意识紧绷,像一条长直的弦,长年培养来的直觉让她在睡梦中依旧保持敏锐,呼吸微重。

    赵鸾沅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无边陷阱的猎物,四肢都被繁密的细线紧紧缠绕住,引起阵阵疙瘩。

    许致淳睡在外侧,薄被盖住他们两个。

    他睡姿不安分,从小的坏毛病,一直纠正不过来。赵鸾沅浑身都是汗,少年的呼吸烫着她,胸口的热意烧到了四处。

    舆架中的夜明珠闪温和的光,有股淡淡的血味,帘幔外是深凉夜色,树木高大。

    赵鸾沅玉指轻移他的脸,慢慢撑坐起来,薄被从身子滑下,中衣松垮,微微汗湿,外衫叠放在旁边。

    她手轻轻撑头,明白了自己噩梦的原因,低头看着许致淳的伤,又稍微有些头痛。

    许致淳平时不吵她,但总习惯到她怀里安睡。

    这孩子小时候经历太多,骨子里总比别人敏感,她稍稍拒绝,他便看着脚跟,无声流泪,旁人哄不住,赵鸾沅见他哭便觉心中有愧,更是不会委屈他。

    他那时还小,赵鸾沅觉得没什么,后来次数多了,便习惯了。

    许致淳还在睡觉,受伤的手还包着白布,十分扎眼。赵鸾沅调动身上的灵力,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了她。

    赵鸾沅微微低下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到细肩,细白的颈间透薄汗,她看着他的手心,开口道:“大阁主配了药,本来不打算再用你的血,未曾想突然出这样的意外。”

    许致淳睁开了眼,夜明珠的光亮映在他眸中,他的面庞俊俏,鼻梁挺拔,宽肩窄腰,突然哼出一声,转过身,不理她。

    许致淳寄养在赵家,什么也拿不出,唯一有用的,就是身体里的血。上次赵鸾沅也说过类似的话,之后便亲自带他去见了他名义上的爷爷。

    赵鸾沅没想起那回事,她的事务太多,不可能把这些小事放心上,只以为许致淳是又莫名其妙发了小脾气。

    “以后不要再跟着我,”她手指抚住额头,一种疼意又慢慢涌了上来,只能忍着疼,背靠在车壁上告诉他,“近期会有些不安定。”

    锦被半垂在铺绒毯的舆架上,许致淳感受得到她体内灵力的不稳,生的气来得快去得快,握住她的手输灵力,抬头问她:“和你刚才犯病的原因有关?”

    窗幔外安安静静,护体灵珠隔绝风声。

    赵鸾沅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由着他了,什么都要问个一清二楚。

    她抽回手,细指拢住松散的中衣,又轻抬手,绵|软的身子披上外衫,嘴唇微润,岔开话道:“魔族现世,还没找出在什么地方,旁人倒是先闹出了动静,恐怕内情不简单。”

    赵鸾沅很少在他面前提这些事。

    “有人捣乱?”

    赵鸾沅点头道:“到时会派人查,不用担心。”

    “让我想起前几日看书,瞧见些平日没见过的东西,”许致淳若有所思,“听说魔族一出生脑中便有修体之术,天生一副健壮身体,刀枪不入,便是受了伤,也是血流即止,好得极快,又擅伪装,若能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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