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许致淳,只不过平添麻烦,他素来不喜她自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致淳俊眉又皱了起来,他解下腰间的银铃,双手将黄色细带系回她腰间。赵鸾沅的腰肢很是纤细,单手就能握住样。

    “我陪你出去,要是危险,还能护着你。你把这东西带上。别忘了你已经把它送给了我,记得还。”

    赵鸾沅方要开口时,他抬手帮她理了衣襟,又念叨起来:“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太了解你,看你样子便知道有危险的事情想瞒着我。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把你今天不睡觉的事说给大阁主听。”

    她抬手扶额,心道这小祖宗真是什么都不怕:“既然知道危险,就别着我。”

    许致淳手一顿,道:“一切都是魔族的错,他们着实是麻烦,要是死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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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是困的意思

    第22章

    天是蒙蒙亮,到处都是寂静无声,雪白茫茫一片,偶尔有侍卫经过。

    当雪停了下来,天依旧是冷的,高树的枝杈被压弯,院中也种了几株红梅,暗暗的淡香四溢。

    赵鸾沅没把许致淳话放心上,魔族现世的原因谁也不知道,要灭掉他们,也不是那么简单。

    许致淳不许她做危险的事,一路紧跟着赵鸾沅进了书房,发觉她真的是要处理事务后,打了个哈欠,径直躺在舒适的睡榻上,自己扯了绒毯盖身上。

    隔着一扇鹤舞嵌玉屏风,他强调了好几次,让她不要随意离开,他一定会看紧她。

    赵鸾沅也不打算去哪,应了下来。她以为他真的要盯着她,但没一会儿,赵鸾沅就听见许致淳的呼吸平缓下来。

    她微微抬头,心想他难道昨夜都没睡?入睡得竟这般快。

    许致淳不吵也不闹,赵鸾沅也没再管他。

    她轻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腰身纤直,镇纸提笔,写了封信,用灵力封存,让人送回本家。

    陆元笏所说的话不像作假,要是成了,赵鸾沅便要把千淬火赠与陆家。她言而有信,不会在这方面骗陆元笏,给便是给了。

    纵使药物再珍贵,但机会难得。

    她手中的笔轻沾墨,赵鸾沅打算给赵绮南身边的人写了一封信,让他们照看好赵绮南。这种时候,赵绮南自然不能出事。

    赵家人丁稀少,只有他一个嫡出,他膝下要是没人无人,万一哪天真出了意外,赵鸾沅不可能让庶出的作为备选,还是得提前为他相看别家女儿。

    赵鸾沅的笔忽然顿了顿,突然想起了许致淳,她的手忽然一抖,笔上的墨汁掉落在纸上。

    许致淳虽是性子胡闹些,但要定亲成婚,这年纪倒也刚好,只是他……太过单纯任性了些。

    赵鸾沅把笔放在砚台边,换了张干净的白纸。

    外边的医女轻推开门,端药进来,她把药汤从红布托盘中拿下来,放在书案上,劝道:“家主许久未歇息,对身子是不好的。”

    赵鸾沅摇头道:“我身子还好,致淳在睡觉,昨天大概没怎么睡,别吵到他,你先下去吧。”

    医女应是,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您昨天问我的事……”

    “我知道了,”赵鸾沅开口,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用再提起。”

    医女有些弄不懂她的意思,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没敢问,只得退下去。

    书房的门轻轻掩上,麻纸透进淡淡的光亮,书案上摆的文书很多,按事情大小放置不同,精致小巧的玉石盆景摆放一旁。

    赵鸾沅垂眸喝药,嘴唇软泽,纤白的手把药碗放在案桌上,发出一声很轻的响声。她抬手翻开文书,事还有很多,容不得她抽出那么多心思想些没用的事。

    等许致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屋子暖洋洋,没有寒气钻进来,许致淳也没什么感觉,少年身体本来就热乎。

    许致淳侧躺在榻上,他把身上的绒毯夹在双腿中,抬头看着赵鸾沅道:“姐姐还在做事?你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了。”

    “醒了?”赵鸾沅刚看完一本文书,抬手轻放在一旁,转头看了屏风,“醒了就自己在府里走走,我现在抽不开身。”

    许致淳懒洋洋道:“你过来躺会儿。”

    赵鸾沅轻轻揉揉自己的手腕,细肩微酸,她没觉得累,又拿起本文书,只道:“不必。”

    “陪我聊会天,反正不耽误时间。”许致淳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透过屏风看她窈窕的身影,“你身子不好,一天天下去,迟早会出事,找人帮你不就行了,让赵绮南回来后帮你做事,不能总惯着他。”

    “你倒是敢说。”赵鸾沅道,“绮南知道了,又该和你吵一顿。”

    他才是最被赵鸾沅惯着的人。

    许致淳怀里还揣着木雕,打哈欠道:“你一直都在惯他,我又不是说假话。”

    他这话不大,说得也不清楚,但赵鸾沅知道他一时半会歇停不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微转过头问:“想聊什么?”

    许致淳坐了起来,手臂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同她道:“我方才梦见你了,热出我一身汗,黏糊糊地难受,你晚上要出去的话,陪我先洗个澡,要不然我怎么见人?”

    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要跟着她。

    ……

    赵鸾沅自不可能抽出时间去陪他沐浴,许致淳也只是随便说说,自己施了个术法。

    他没打扰赵鸾沅太久,没过一会儿就自己找了张小几,盘坐在屏风里刻东西。檀香木的味道浅淡,刻刀下有碎屑,声响细微。

    许致淳对新东西感兴趣,赵鸾沅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他没有新手断断续续的生疏,声音倒没多大的影响,想必私下练过不少次。刚才赵鸾沅虽没多说,但他也知道被发现了,这才不避讳她。

    有侍卫进来传信,屏风后的声音随之停了下来,侍卫道:“陆家主邀您一见。”

    赵鸾沅早有准备,微微颔首,站起身来要出去时,脚步又一顿,让侍卫先下去。

    她腰间银铃轻轻响动,对许致淳说:“回去等我,不能跟着。”

    许致淳走了出来,他手背在后面,又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只上下看她一眼,道:“原来你是去见他,难怪我那天怎么问你也不愿说。”

    赵鸾沅道:“我与他有事商议。”

    “听说陆家主是你以前的情人?你难道是想帮赵绮南找个姑父?赵绮南知道吗赵鸾沅?”

    他阴阳怪气,连她名字都叫上了。

    上次才和他解释过,不知道又想哪去了。

    赵鸾沅平日十分忙碌,身边根本没有过男人,哪可能有情人?她揉额头道:“见了人不要瞎说。”

    “呵,”许致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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