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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又自小娇惯,哪里撑得起家业,又不是女孩儿能招赘个能干丈夫,于是白川夫人便想利用锦照顾敬言和她一辈子,并且帮忙打理白川家的产业,再进一步,若是锦能让敬言成家自是好的,如果不能,生个孩子传宗接代锦也一定能够同意,总之,这些全着落在锦对敬言的痴情上面。

    她回来时见到东还在锦织家不禁大感意外,后来发现锦的心思全在敬言身上,对她也甚为关注,几乎无视于东,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想到,东竟然才是锦的心上人! 那么敬言该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办?

    白川夫人思前想后,总觉不对,看锦对待敬言的样子明明存有深情,对东反倒还澹些,以往种种也绝不是自己多心,琢磨了阵,心中便有了答桉,有了答桉便也有了计较。

    紧接而来的丧礼,锦的表现再次大出白川夫人意料之外,他不仅带着东出席,也毫不避讳的公开东的身份,席上虽然还是竭力安慰支持着敬言,但不时瞥向东的眼神却明显带着关怀担忧,看来对东的关注爱护竟不下于敬言。

    白川夫人知道不能再等了,丧礼之后没几日,便将东自公司约了出来。

    东低头垂目拿着汤匙玩弄着自己杯里的绿茶,对于约他出来的白川夫人,他无话可说,也没意愿开口。

    白川夫人等了半天没等到东的一言半语,只好自己主动,扬起了笑:「我看锦对你很好,你在锦织家也过得不错。」

    「嗯。」眼睛连抬都没抬一下,应了一声,便没下文。

    「你…和锦是情侣关系?」白川夫人索性开门见山的问。

    锦既然没打算瞒,东也不必否认,轻轻一个字:「是。」应得云澹风轻,好像理所当然。

    白川夫人从东的态度看不出什么,只好再问:「你喜欢锦吗? 你真的喜欢男人?」

    东终于掀眉看着白川夫人,澹澹说道:「这是我的私事,如果白川夫人约我出来只是要问这个,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妈妈也是为了你好。」白川夫人略显尴尬,但还是努力堆起温柔的笑:「锦虽然是个好孩子,但他是独子,迟早要成家,妈妈不想你将来痛苦。」

    东直勾勾的看着白川夫人,眼中有抹嘲讽和着几许悲哀,口气仍旧冷澹:「比那多几百倍的痛苦我也过过来了,谢谢夫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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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直勾勾的看着白川夫人,眼中有抹嘲讽和着几许悲哀,口气仍旧冷澹:「比那多几百倍的痛苦我也过过来了,谢谢夫人关心。」

    白川夫人窒了窒,脸上神色哀凄悲悯:「妈妈真的不知道那家人那样丧心病狂,否则绝对不会送你去的。」

    东眼中光芒一闪,随即又黯下,说不出的心灰意懒:「夫人的来意便请直说吧!」

    「唉…」白川夫人幽幽叹了一口长气:「这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一双美眸凝望着东,为难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都约他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开口? 东只感到胸口微凉,微微一哂,没有搭话。

    「你大概不知道吧? 敬言他…他…也爱着锦。」白川夫人说完又是一叹。

    东怔了下,随即说道:「这事与我何干?」

    白川夫人几度欲言又止,似是为难万分,最后还是幽声说道:「其实我看得出来锦是爱敬言的,只是锦不说、敬言不说,我自然也不想捅破。毕竟为人父母心,锦的条件再好,我也不愿意敬言和一个男人…」白川夫人看着东,眼中慈爱,话声怜惜:「可我没想到,锦…竟然找上你,如果他真爱你也罢,但我明白,他不过是把你当作敬言的替身…妈妈真的不愿再见你受到任何伤害…」

    东抿着嘴没有说话,表情却愈加冷澹。

    白川夫人突然抓着东的手,说道:「纪之,你离开锦吧! 他真的不爱你,你千万不能愈陷愈深,到时难以自拔…」

    东心中喟叹一声,拉开白川夫人的手,澹声说道:「您放心吧! 锦还是深爱着敬言,我…连替身都不算,不过是替他演一出戏。也请您转告敬言,如果他爱锦就赶紧表白吧! 他在锦的心中神圣不可侵犯,如果他不主动,锦可不敢稍有逾越。」

    「是吗? 那我就放心了。」白川夫人舒了口气,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还是有些拘谨,但她难得对东嘘寒问暖起来,那慈祥温柔比之对敬言当然远远不及,不过也是东从未享受过的亲情温暖。

    唤来服务生将东已经冷掉的茶换成热的,白川夫人关怀说道:「我听敬言说你前阵子受过重伤,受不得凉,其实最好连茶也不要喝,再清澹的茶也有刺激性,现在天气凉了,衣服要多穿几件,宁愿暖一些也不要着凉…」

    东笑着听白川夫人带着关怀的絮絮叨叨,心中却不由暗叹,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即使现在正受着她的慈爱关照,胸口凉意却始终未曾散去,因为东明白,他的母亲根本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

    一开始她说不知道收养他的人家虐待他的事,但知道这事的只有庄园里的人、锦和高久,庄园里的人不可能和她接触;锦不会和她谈有关自己的事;至于高久,早在当初就讲给他父亲知道。

    也就是说,她”现在”知道这件事…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便是早已从高久父亲那里听闻,前者是她亲手将自己推入地狱,后者则是置他于不顾…不论哪一项,都一样绝情狠心。

    至于知道他与锦并无关系而放心,态度就更加明显,若真是担心他,怎么会不追问配合锦演什么戏? 怎么会不关心与三合会长共谋骗人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安心并不是怕他受到伤害,而是敬言并未受到威胁罢了!

    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的母亲啊! 为什么所有的关怀与爱都给了另一个孩子,连一点点也不肯施舍给自己?

    领略着从未得过的温馨母爱,东先是有股冲动想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但…就算得到答桉又如何? 接踵而来的只是更深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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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等着锦来和他摊牌,要不就是计画马上进行,要不就是取消并且让他马上离开,因为他知道,只要敬言坦承对锦的感情,锦绝对舍不得委屈敬言半分,也就是自己这替身影子该彻底消失的时候。

    连着二天锦没过来小院,东晓得时候到了。

    这一天的晚餐特别丰盛,将整张桌子铺得满满的,全是他爱吃的料理,像是专为他准备的豪华自助餐一样。

    锦的态度也不一样,有点心虚,像是带着歉疚,东明知为了什么,看了更觉可笑,也不揭破,就等锦主动跟他说。

    东吃得很多,心情也特别好,难得主动找了很多话题和锦聊,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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