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逆插玫瑰
    戚容晟莫名喉咙一干,生涩地拒绝:“你自己吃吧。”

    庄芜不知所措地捧着草莓,氧化的痕迹化开在咬开的边缘,像被抛弃似的失去了鲜活。

    这又让戚容晟不忍心起来,只好低下头去吃掉这颗可怜巴巴的草莓,谁知庄芜看他要吃便抬高了手想方便他,却让戚容晟的嘴唇碰上了庄芜的指尖。

    戚容晟刚要避开,庄芜却无意识地收回手,完成了礼让的任务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指尖,吮吸掉指尖上残留的草莓汁水。

    戚容晟下意识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哈密瓜,把庄芜从腿上放下去,步履凌乱地离开书房:“你自己吃,哥哥有些事要去处理。”

    “好。”庄芜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戚容晟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开心地吃起下一颗草莓来。

    第二天方姨买菜回来,戚容晟路过厨房随便看了看,突然看到透明袋子里的一片红色,登时脸色微变:“以后别送草莓下去了。”

    “为什么啊?”方姨洗着水果,一脸困惑,“小少爷很喜欢吃的。”

    “……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间接kiss来啦!

    下一章戚哥和粥粥的关系会有云霄飞车一样的进展,记得系好安全带!

    第7章

    庄芜在地下室住了半个月,在这期间一切安好。虽然新房子比原来的两层公寓小了一些,只有一层。但好处是有一个院子,可以带他的小玩偶们出来晒太阳。

    但庄芜很乖,从来不迈出院子半步。

    因为哥哥告诉他,这里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如果迈出院子,外面都是大怪物,会吃掉他的。

    每天庄芜都按时起床,跟哥哥一起吃早饭,然后跟哥哥说拜拜。接下来方姨会在上午给他送水果饼干,他可以看哥哥买给他的图画书。午饭结束后有四十分钟的午睡时间,午睡过后可以看一会儿动画片,是他最喜欢的猫和老鼠一起玩游戏的那部。

    下午的时间可以干很多事,比如给小玩偶洗澡,或者带它去院子里看花。院子里种了很多会开花的树,很香很漂亮。

    这样等到傍晚,太阳只剩小半张脸的时候,哥哥就回来了。哥哥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让他不太喜欢。可是只要是哥哥,他就不那么讨厌那种味道了,因为他最喜欢哥哥了。

    可是这天,太阳完全看不见了,哥哥都没有回来。

    方姨给他做了蛋羹,平时很喜欢的滑溜溜香喷喷的蛋羹摆在面前,却没有了想动勺子的想法。

    “方姨,”庄芜别别扭扭地用勺子在碗里划着圈,“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方姨的神情里有淡淡的哀伤,只是庄芜现在理解不了。她慈爱地摸了摸庄芜发顶翘起的一点头发,劝道:“快点吃饭吧小少爷,今晚大少爷在外面跟其他人吃饭啦,咱们不用等他。”

    “哦……”

    只是接下来,庄芜还要自己玩拼图,自己看故事书,自己刷牙洗脸。

    等到他躺到自己软软的床上时,他突然很难过。

    哥哥是不是嫌他烦,不要他了。

    要不然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辗转反侧后很久,耳畔响起了脚步声。庄芜立刻装出睡着的样子,然而来人却不是哥哥,而是方姨。

    “星星和月亮都睡着啦,我的乖乖快睡吧……”

    方姨唱着摇篮曲,慢慢拍着庄芜的后背。在这种温柔的催眠中,庄芜的后背渐渐放松下来,思绪也卷入不知名的睡意中去了。

    看到庄芜睡着,方姨这才动作轻缓地起身离开,回到一楼厨房看她的醒酒汤煮的怎么样了。

    正用汤勺搅着汤,突然大门有响动。方姨忙关了火用围裙擦擦手出来,小周已经扶着喝得烂醉的戚容晟进了客厅,努力让他靠坐在沙发上。

    方姨帮着搭把手,偷偷问小周:“喝了多少?”

    小周比了个二,悄悄抹了抹眼泪:“白的,还不算那些红的啤的。今天少爷给夫人扫过墓以后回本家,又跟戚先生吵了一架,听说还摔了戚先生新买的琉璃盏……少爷他难受,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每次都没办法安慰他,只能看着他自己熬……”

    戚容晟重重地咳了一声,堪堪醒了过来。

    小周赶紧凑过去问候:“少爷,您怎么样了?”

    “没死,”戚容晟缓了缓,“倒杯水。”

    “哎。”方姨快步倒了温水送到戚容晟手上,又去盛了一碗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这汤冷一冷就喝掉吧。”

    戚容晟喝完水以后清醒了一些,摆摆手让小周先回家:“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小周犹豫着离开后,戚容晟把醒酒汤喝完,看向方姨:“粥粥睡了吗?”

    “睡了是睡了,”方姨有些欣慰道,“不过之前为了等您,饭也没吃好,睡觉还是我哄着才睡着的,看来小少爷跟您的感情真的很好……”

    “知道了,”戚容晟按了按太阳穴,“您也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今晚您还是在楼上睡吧,”方姨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然这一身酒气恐怕粥粥受不住。”

    “知道了。”

    戚容晟晃晃悠悠地上楼洗澡,方姨看着他安全到了楼上,这才锁上大门离开。

    戚容晟冲了澡,换好睡衣,随意吹干头发,躺在许久没睡过的卧室半晌没睡着。一时酒气上来晕头转向地起身,沿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地下室人造房。

    此时院落里也是一片漆黑,戚容晟一路跌跌撞撞地摸到庄芜的卧室,却发现小孩并不在床上睡着。

    不见了?

    戚容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发半干,潮湿的手感越发使他不痛快。

    书房也没人浴室也没人,那就还剩他的卧室。

    戚容晟怎么也想不到庄芜跑到他的卧室干什么,但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推开自己卧室半掩着的房门。

    平整的大床上毫无有人睡过的痕迹,戚容晟烦躁地打开房间的灯,环视整个房间,同样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庄芜大晚上的能到哪里去?

    戚容晟正对着大衣柜的门,越看那块平整的红木越不顺眼,猛地抬腿踹了柜门一脚。

    柜门却不似他想象中的结实,竟然晃了晃,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

    不,不是裂开。

    戚容晟眯起眼睛才看清,是被人里边推开了。

    先是一只熟悉的手搭在门边上,随着衣柜门的打开,一个正揉着眼睛,困意朦胧地坐在他的一堆衣服里的少年的全貌一点一点展现在眼前,原本整整齐齐的衣服乱成一团,被推出一个能容得下他的空缺。

    “哥哥,”庄芜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你怎么才找到我啊……”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戚容晟头痛欲裂,勉强撑着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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