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顶着个乒乓球般大的大包,穿着一身喜服,发髻微乱的秦云松,目光呆呆的坐在床榻边,出神的不知看向何处。

    一些凌乱的记忆,她的,这个身体的,齐齐交织在一起,在脑海里闪现,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

    她穿了,在她的商业王国刚成功上市,她刚成了百亿富豪之后,高心多喝了两杯的她,在睁眼,就是在这里。

    在这目之所及都是大红色,一片红通通,红的她心都在滴血的新房里。

    喜烛,滋滋的燃烧着,那滋滋的声音,仿佛一根根针,在扎着她的肌肤,让她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跟着疼。

    明亮的光照下,她那张皎洁如月的脸美丽的耀眼夺目,尤其一双眼,瞳仁又黑又大,熠熠生辉,亮的堪比上最璀璨的寒星。

    即使这会她神色呆滞,额头上还有个大包,看去不是一点点的狼狈。

    须臾。

    她许久都不曾转动一下的眼珠,稍稍向左边一转,朝她自己身侧瞄去。

    床,上躺着的是她秦云松的新婚夫君,晏池!晏王爷!

    从体弱多病,常年与药罐为伍,据活不过今晚的病秧子!

    病秧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浓黑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浓密且长的睫毛,让她这个自诩睫毛精的人,都艳羡。

    他闭着眼,看不出眼睛大,但眼线却很长!

    薄薄的,颜色浅淡的嘴唇紧抿。

    听有这样嘴唇的男人,都比较无情,但配搭他在脸上,却无赌给他这张病娇柔弱的脸,平添了几分肃穆威严。

    蓦一时,一直打量着晏池的秦云松,红唇弯弯,眼里闪过戏谑的笑意,脑子里冒出‘病美人’三个字来。

    大红的百子被,盖在他齐胸的位置。

    乌黑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用金冠束在头顶。

    或者是常年生病的关系,也或者是生。

    身为一个男人,他的皮肤白的着实的不像话,甚至可以是白皙的几近透明,仿似牛奶般光滑。

    视线下移,他的双手,自然的放在他身体的两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的秦云松这个手控,心痒痒的都想去摸两把了。

    对于颜控秦云松来,一个饶脸气韵很重要,但手也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脸在好看,也总不好一直盯着看不是。

    可手就不一样了。

    不觉的,多看了两眼,连他手背肌肤下的血管筋络,都没放过。

    思想开差的秦云松,别有意味地,将躺着的人,从上至下的,毫无顾忌地,赤果果地打量了一遍。

    最后,视线定格在晏池的脸上。

    呼吸浅浅,身体倾长稍显瘦弱的他,躺在那的身姿极是板正。

    秦云松心念一动,蓦的,似有如无的喟然一叹,年纪轻轻,大好年华就即将命在旦夕,还真是可惜聊。

    心生怜惜,身体前倾,缓缓抬起她纤细且骨肉亭匀的手指,朝他的脸颊而去。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到他脸颊时。

    秦云松伸向他的手,却蓦的僵在了半空,整个人都滞了滞。

    眼睛瞬间瞪的溜圆,连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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