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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痴娘<

正文 正文 23第二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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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胸妾23第二十二回)正文,敬请欣赏!

    高文相貌也算是不错了,站在平常人潮中,一眼就能望见,卓尔不群。(..)但此刻高文站在青衫男子身边,却明显黯淡了下去。

    青衫男子从五官到身形无一不精细,不多一分不减一分,仿若雕凿得刚刚好。整个人就这么寻常站着,便觉标俊清彻。但他温和的眸面上却始终罩了一层薄雾,似清浅罥烟,让人一望之下,恍觉他经历过许多事,然后变得一切淡散,对待任何事物都无欢无悲。

    这双眼不能望,徐卷霜凝望了男子眼眸数秒,心底的情绪不知不觉就被他的情绪感染,觉得这屋子内的种种,世上的诸般,全是虚妄。

    徐卷霜赶紧将目光移向高文,还是对上高文的眼睛好——清澈、明亮,熠熠有如岩下电,总给予人力量和希望。

    “醒了?”青衫男子见徐卷霜睁开眼,便微微躬深,向她自我介绍道:“在下萧叔则,夫人唤我萧三即可。”

    徐卷霜脑内回响广带曾经提过的那些话,“不出大事,国公爷很少找萧三公子的”,“国公每次去萧三公子那里,都要喝一整晚的闷酒”……

    原来他就是萧三。

    徐卷霜正视了青衫男子的身份,就不自禁开始想市井的一句俗话:萧家双子,一如旭日,风神炯炯,一如皎月,秀骨清像。双子并立,有若日月入怀。

    这句俗话赞的是当世著名的两位美男子,尚书萧献的两位嫡子:萧伯则和萧仲则。

    两人不仅姿容卓绝,亦有才学。萧大公子现任吏部侍郎,萧二公子则担任太常少卿,年纪轻轻,便皆做到正四品的大官。

    只是……还从未听过萧家还有第三位公子,还有萧叔则这个人。

    “夫人既已醒来,那子文和我便暂时避开,让羽衣进来帮你换洗。“萧叔则笑道,清淡一句话,将徐卷霜的神思拉回眼前。

    她底下不方便,也不敢起身,就躺在榻上点了点头,向萧叔则道了多谢,谢他照拂。

    “你躺着,都是应该的。我要是不着照佛你——”萧叔则目光随话锋一转,稍稍偏头望向高文,笑道:“某人就要生怒气了。”

    这是萧叔则第一次笑,嘴角旋起后,整张面上的表情终于添了零星几点暖意,不再全是萧瑟。

    高文闻言,肩头一震。高文表情严肃,脚下挪动僵硬转身,对萧叔则沉声道:“叔则,走吧。”

    萧叔则含笑朝徐卷霜颔首,算是道别。紧接着,萧叔则便同高文并肩走向房门。

    徐卷霜敲着萧叔则的背影,眉心一跳。

    萧叔则的背影左肩高,右肩低。他站着的时候长身玉立,走起路来徐卷霜才发现,萧叔则右腿微跛,是个瘸子。

    惜青竹染霜,白璧有瑕!

    萧叔则和高文出去后不久,羽衣便进房来。羽衣原来是个小丫鬟,眉目间有七八分像广带,徐卷霜乍一看之下晃了眼,脱口喊了一声:“广带!”

    羽衣一手执着一盆热水,另一只手托着方巾、月事带和崭新裙衫,低头道:“奴婢是羽衣,奉国公爷和萧公子之命,前来服侍夫人。”

    徐卷霜闻言坐起身来。听羽衣先喊的国公爷,后喊的萧公子,便问羽衣:“你也是鄂国公府的人?”徐卷霜垂头望一眼身}下缎榻,内疚补充道:”不好意思,我弄脏了锦榻。“

    ”是。“羽衣先回答徐卷霜前一个问题,接着又道:”夫人无须自责,奴婢将缎单换洗了便是。“

    徐卷霜点点头,双手接了羽衣递过来的物拾,小声对她说:”我去屏风后面清理下。“

    羽衣躬身:”诺。“

    徐卷霜就自行绕去屏风后头,一面换洗,一面隔着屏风问羽衣:”羽衣,你同广带是亲戚么?“

    ”广带是奴婢的妹妹。“

    徐卷霜听罢暗自点头:难怪羽衣长得跟广带如此像。

    羽衣广带,皆为霓裳,袅袅婷婷,翩入仙宫。

    真是两个好名字!

    徐卷霜就追问羽衣:”你的名字也是国公爷起的吗?“

    ”是。“羽衣回答一个字,再没话了。

    徐卷霜习惯了广带的滔滔不绝,和羽衣对话起来突觉不习惯,总感到……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

    徐卷霜沉默片刻,继续问:“羽衣,除了你和广带,还有百尺、千重、万丈,府里其余三人分别叫什么?”

    她突然对高文的命名之法来了兴趣,反正国公府一共才八个下人,索性全问清楚。

    “十方、亿仞、赵大福。”

    徐卷霜正换着裙子的手一滞:“这赵大福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特别。”

    徐卷霜以为羽衣说完这四个字只是顿一顿,还要接下去讲。谁知道徐卷霜等待半天,羽衣却不再吭声。

    羽衣回答完毕了。

    徐卷霜不得不自己起头发问:“那为什么单单他叫赵大福?是因为他入府最早,或是最晚么?”

    徐卷霜猜测:这个赵大福要么年岁和资历皆长,是府内小厮的总管家。要么就是刚刚入府的,还在做下手打杂。

    “赵大福是和奴婢、广带、千重、万丈和亿仞一起入府的。当时国公爷给大家取名字,取到亿仞的时候十百千万亿都用完了,于是国公爷便问他原姓是什么,得知姓赵。国公爷便道,那你就叫赵大福吧!”羽衣说了她同徐卷霜交谈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徐卷霜长长沉默,只听见她在屏风里间起伏的呼吸声。

    “国公爷……”突然听见屏风外间的羽衣唤了一声。

    徐卷霜身子麻了麻,知是高文重新进到房内来了。徐卷霜赶紧将裙上系带系好,穿整齐衣裳,方才试探着换了一声:“羽衣?”

    半响无人应声,徐卷霜猜测羽衣已经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她就隔着屏风启唇,刚要发声,忽闻屏风外答了两个字:“我在。”

    回答的男音沉稳,明显是高文。

    徐卷霜有种老血上头的感觉,一个忍不住,她从屏风里间绕出来。

    徐卷霜瞧见高文,第一眼便是一怔,接着从头至脚将他打量一番:就这么会短促功夫,他就换了一身衣服?!

    高文墨色披风褪去,银色锦缎改做一袭青衫——和萧叔则刚才穿的那件相近相仿。

    高文见徐卷霜目光直直凝固在他身上,不由呼吸逐渐急促:果然,她比较爱看穿青衫的人么刚才她在榻上睁开眼,就盯着萧叔则的一身青衫瞧了半天。

    高文自顾自点头,心中赞自己道:嗯,他这身换对了。

    徐卷霜完全猜不到高文心里在想什么,她见他自己站在那里点头,又低头对着地面笑,徐卷霜略感茫然。

    “国公爷,多谢你今日的关心和照拂。”徐卷霜向高文道谢,虽然关心照拂的经过十分窘迫,但……到底是他的一片好意。

    到底给她带来了丝丝温暖。

    徐卷霜双脚不知不觉向前挪动,靠近了高文两步。

    高文听徐卷霜道谢,他想了一下,回道:“客气。”

    高文又想了第二下,认真地说:“羽衣这丫环活泼伶俐,你若是喜欢,等这段时间照顾完叔则,我便将她调回去,同广带一起服侍你。”他又朗声仿若邀宠般问徐卷霜:“你有没有看出来,她跟广带是亲姐妹?”

    徐卷霜垂首低眉,轻声一笑。

    高文没想到徐卷霜会以笑回应,愣了一愣,又看她嫣然的样子,端庄中带着柔媚,似芍药渐绽芳瓣,浅白微红。

    高文由愣变呆。

    他突然想去抓徐卷霜的手,于是便抓了,哪知一下子力道没有掌握好,将徐卷霜整个人拉进怀中。

    高文身材高大,徐卷霜将将好脑袋依偎在他胸膛。她的左耳贴着他的衣衫,听见他胸口的心跳。

    咚咚咚,跳得好厉害,犹如击鼓。

    徐卷霜的心脏忽然间就受到感染,也急剧跳动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她霎那感觉到耳鬓上骤烫,有什么既粗糙又柔软的东西触上了她的鬓角。

    徐卷霜傻一秒钟,旋即反应过来:是高文的唇!他低头,在她耳鬓轻轻印下一吻,似有若无。

    徐卷霜先是耳根开始发烧,继而两耳灼红,很快整张脸都滚烫滚烫,鼻喉的呼吸也十分不畅。徐卷霜感觉到她所贴着的高文的胸脯起伏幅度也愈来愈大,她开始听到他的呼吸声。

    接着,徐卷霜肤上的触感越来越明显,是高文不再浅尝辄止的轻吻,而将他的双唇完全贴上,不再拿开。

    高文的唇又往左移,从徐卷霜的鬓角移至眉梢,继而再往下移,贴在她的绯颊上……他一路吻过来,如春风逐扫,似煦光沐浴。

    高文的唇,最后来到徐卷霜唇角,再前进一厘,在她的唇沿上贴住。

    四瓣唇来回摩挲了两下,似两人丝丝痒痒的心。

    徐卷霜明显感觉到,高文的舌尖伸了伸,似要点上她的唇。但高文还没来得及越过来,突然就将舌缩回去了。

    高文的唇也在瞬间离开徐卷霜的唇,他明亮的双眸毫无征兆的变做灰暗。

    高文侧过头去,不与徐卷霜对视,口中平缓道:“还是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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