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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你不也是一样?”

    微风浮动,带来陈安轻柔的笑声:“你可以试试看,我和他一不一样。”说完便向他走来,“我三弟床上的功夫能如何?不过是个雏。”

    脚步声忽然又绕回来,陈轩不知何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扑到林海背上搂他的脖子:“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喊完,轻蔑地瞪着陈安,“二哥,当初明明是你瞧不起我嫁人,如今怎么又肯屈尊来勾引我丈夫了?”

    林海闻言,拍了拍三少爷的屁股,用眼神示意他把自己骂进去了。

    三少爷轻哼:“不一样,我们情投意合。”

    他无奈地笑,纵容陈轩胡闹,在陈记不好一直背着陈三少,就把人放下:“长腿就自己走。”

    陈三少憋闷地站在一旁,抱着林海的胳膊不肯动,看样子腻歪上瘾了。他弹了弹陈轩的脑门,又捏了捏三少爷被风吹红的鼻尖,刚欲说句什么,就听下人通报。

    “林行长,会长想单独见你一趟。”

    第二十八章 普洱

    陈轩和陈安的目光一下子都汇聚在他面上,一人惊喜焦急,一人意味不明。

    “稍等,我这就来。”在别人的地盘上,林海不好拒绝,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巴不得立刻把他送到正厅的陈三少,哪有留下的道理。

    林海拂开陈轩的手,余光瞥见三少爷冻红的耳垂,心里一动:“回去给你做副耳套。”

    三少爷笑眯眯地亲他的脸颊:“要狐皮的。”

    “做梦。”他也笑,狠狠捏了一把陈轩的腮帮子,跟着下人离开了。

    只这一别,两人还不知日后会发生多大的变故,然而现在,不论陈轩还是林海,心里都被甜蜜占满,自然不会察觉事情的蹊跷。

    林海正跟着下人往正厅去,隐约听见风里飘来几声争吵,忍不住蹙眉停下脚步,恍惚间瞧见远处的两道身影,靠得不近,似乎是他的幻觉。

    “林行长。”下人催促道,“我们当家的等候多时了。”

    林海收回目光,跟着下人走进正厅,只见陈振兴一人端坐在首位,手里的茶碗冒着缕缕薄烟。

    “林行长。”陈振兴望着他笑,宛如一只老狐狸,等着他跳进陷阱。

    林海如临大敌,浑身戒备:“陈会长。”

    “这么叫我多生分?”陈振兴把茶碗放在桌上,“好歹我也是陈轩的爹,你该叫我一声老丈人。”

    林海敷衍地笑笑,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陈会长喊我来,不会是为了称呼这种小事吧?”

    “林行长,坐。”陈振兴避而不答,先让下人给他上了一碗新茶,林海低头一瞧,再细闻,原来是普洱。

    “喝得惯吗?”

    “我没那么多讲究。”他喝了一口,将茶碗搁在桌上不再碰,目光扫过陈记正厅斑驳的红木门与梨花木的牌匾,想起最近流行鸡翅木,便更细致地打量,果然在案边找着一个鸡翅木的手钏。

    “不是多讲究的东西。”陈振兴注意到他的视线,无所谓地挥手,“就算我送给林行长,想必林行长也不会乐意收。”

    语气阴阳怪气,摆明是在嘲讽他,林海并不介意,又把话题扯回来:“陈会长,您找我来……”

    “林行长,你觉得陈轩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振兴忽然打断他。

    林海实话实话:“阔少爷。”

    陈振兴了然地点头:“他的确是个阔少,还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阔少,我养了他这么些年,太了解他了。”

    林海的眼皮跳了跳,直觉陈振兴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陈振兴收敛神情,宛如和蔼的长辈,语重心长:“他嫁给你,就是为了掌控分会,再以此为筹码,夺得陈记的家产。”

    “他既然嫁给我,分会的事情自然有他说话的份。”林海揉捏着眉心,不为所动,“但是陈记的事与我无关,只要他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管。”

    “底线?”陈振兴抓住他的把柄,“林行长,你娶了陈轩以后,底线还在吗?”

    林海愣了一瞬:“这是我的家事。”

    “也对。”陈振兴没有乘胜追击,只问,“林行长,如果现在陈轩有一个机会在你和家产之间做选择,你猜他会选哪个?”

    不用猜,林海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答案。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下人们冲进门,趴在陈振兴耳边说悄悄话,他隐隐有些不安,陈振兴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却又摆明了想告诉他一些事情,林海短时间内想不清楚,又不能当面质问,竟有些如坐针毡,只想快些与陈轩回家。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陈振兴大度地放行,林海原路返回,没有找到陈三少。他烦躁地在花园内大踏步地走,但见不远处下人们围成一圈,林海起先还没在意,后来忍不住走近,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让他心惊肉跳,因为腥甜的味道里还夹杂着熟悉的药油味。

    “三少爷?”林海猛地挤进人群,下人见他都如鸟兽散,露出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影。

    林海冲过去,又震惊地后退一步。

    陈轩不知被什么抽得皮开肉绽,衣衫尽毁,连下身都被打得红肿不堪,早上塞进去的软塞跌落到一旁,浑浊的白液流得到处都是。

    “三少爷……”他少见地慌乱,蹲下来摸陈轩冰冷的脸颊,生怕感受不到呼吸与心跳。

    陈三少却霍得睁开双眼,盯着林海流眼泪。

    他咬牙将陈轩从地上抱起来,用披风裹住,阴沉着脸问:“是不是陈安打得?”他暴怒到了极点,“他人在哪儿?”

    陈轩闻言,虚弱又难堪地笑,嘴唇蠕动,林海凑近才听清:“我……我没还手。”

    怒火被浇灭,寒意在他心里漫延,林海捏着三少爷的下巴,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忽然冷笑着把人摔在地上:“为什么?”

    陈轩疼得满头冷汗,艰难地拽住他的裤腿:“林海……林海我拿到了……”三少爷举起血迹斑斑的手,“陈记的铺子,一条街呢。”

    陈三少如获至宝,攥着染血的房契,疯疯癫癫道:“就挨一顿打而已……值。”

    林海把人踹开,又蹲下来揪着陈轩的衣领吻沾满鲜血的唇,粗暴到了极点,他在亲手扼杀心底最深处的爱意:“在你眼里,自己还如一条街的铺子?”他吻完又把陈三少推开,“陈轩,恭喜你,我对你的那些喜欢从现在开始,都没有了。”

    “林海!”陈轩听了这话,忍痛直起身子,死死拽着他的裤腿哀嚎,“不要……我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他把陈三少从地上拎起来,“三少爷,你不珍惜的感情不配用这四个字形容。”

    陈轩如遭雷击,眼泪无声地从眼眶里跌落。

    “你……你凭什么指责我?”三少爷咳出一口血,“我被陈振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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