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照你这么,二姐嫁过去一定会吃苦了?”

    “要是聪明的话,懂得委曲求全讨好君宁逸欢心,也就不会吃大亏,只是,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

    到时候吃了亏,吃一堑长一智,陆芸该是会被君宁逸调教得磨平了棱角吧。”

    这样也好,也就不会每脑残着想着怎么陷害别人了。

    而且,侧妃的话,是不能以正妃的名义从正门迎进去的,只能从侧门抬进去,而且,还是在夜深人静时。

    毕竟,皇宫出了这样一个污点,君泽邦想要息事宁人,自然不会大张旗鼓,陆灵的命运,也算是这么尘埃落定了。

    只不过,她也知道,尚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陆芸是认命了,但君泽邦恐怕对她这个名义上上的傻子也是厌恶至极,让皇家遭受蒙羞,可是她在大殿上“无辜”闹出来的。

    可,那又怎样,委曲求全,让自己嫁给君宁逸?别恶心她了。

    皇宫,贤德殿,贤妃刘妗的寝宫。

    贤妃,四妃之一,是皇上最为年轻的妃子,芳年二十有四,育有一子,乃琉璃国的十一皇子,颇得皇上喜爱。

    除了皇后冷雪卿,就属刘妗的牌子,君泽邦翻得最多了。

    要后宫有哪一个威胁到皇后位置的妃子,就属贤妃了。

    端坐贤淑,娇气可人。

    “贤德殿”,更是君泽邦亲自为其提的字。

    层层的楼台闪耀着金光,高高耸入云霄,飞耸的阁楼涂饰得鲜艳欲滴,一眼看不见地面,尽是有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既视福

    远处的白鹤栖息在楼阁上,极尽岛屿的迂回曲折,用桂树和木兰建造的宫殿,参差排列,彰显着主饶尊贵,雕花的阁门,镂空的花雕,晶莹剔透的白瓷玉铺陈,一眼望不到边。

    大殿主位上,贤妃端坐着,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万种风情。

    是的,刘贤妃是那种骨子里透出妩媚的古典美人,美丽动人,那染着豆蔻的指甲,捏着一杯香茗。

    声音轻轻柔柔,却是娇贵万方,“姑母,有什么事,便直吧。”

    下方位置上,刘婉莹喝茶的手一顿,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侄女,她身为姑母,不应该紧张,但面对这样高高在上的贤妃,她还是坐立不安。

    可为了自己,还有陆芸,她不得不出这口气,陆灵这个贱人,必须死。

    “娘娘,实不相瞒,妾今日来拜访您,还有一事相求,妾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怕这件事不的话,恐会影响娘娘您如今鼎盛的位置。”

    刘婉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其实是她的心里有点心虚,毕竟娘娘送给芸儿的玉镯子可是被她们拿来设计陆灵。

    过程中还不心被陆雪那丫头给弄碎了,这件事可不能让娘娘知道了,不然她们有罪受,即便她是她的姑母,但在规矩面前,贤妃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偏袒她,今日来,她只为一件事,就是跟娘娘合作,弄死陆灵这个贱人。

    她把芸儿害得那么惨,作为娘的,总要为女儿出口气。

    可到底刘婉莹被仇恨还有嫉妒心蒙蔽了双眼,忘两底是谁先陷害谁,只不过后来被陆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噢?姑母请讲。”事关自己的荣华富贵,刘妗自然重视。

    如今即便是鼎盛的位置,她还不满足,她要的是给自己的皇儿争取更多的资源,让皇上看清皇儿的好。

    不然指不定哪一,皇上被逼退位了,她找谁庇佑皇儿。

    如今皇朝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背地里又有多少朝臣已经各站一边,而不是处于中立派,还有,太子的存在,三皇子的威胁,都不得不防。

    皇儿自聪明,懂得讨他父皇的芳心,但到底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哪有能力跟其他饥不择食的皇子争?

    刘婉莹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可不是她胡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总结出来的。

    “娘娘,您也知道,妾虽然被自家老爷扶正,但输在没有亲近的女儿,乾儿是男子,跟妾这作娘的,谈心也是多有不自在,妾在府中的地位还是被看不起,但所幸,芸儿对妾忠心耿耿,孝敬我这个夫人,可前些阵子,却被陆灵那丫头设计陷害,被迫嫁与五皇子为妾,娘娘,这件事,妾实在是难以放下。”

    刘婉莹在刘妗面前,是不敢自称“我”还是“姑母”的,只能中规中矩用“妾”这个自称,姿态可谓是卑微到极点了。

    刘妗自然也看到了刘婉莹的态度,琢磨片刻,道,“请些阵子宴会上发生的那件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你如今却是被陆家嫡女陷害至此,依本宫所知,那丫头可是个心智不全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去陷害芸儿呢?”

    “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一直以来,都被那丫头给骗了,她根本就不傻,一直在装傻充愣,不仅如此,她还当着妾的面,在老爷面前诋毁妾,宴会上,更是自私自利,三言两语,就毁了芸儿的一生……”

    刘婉莹的情真意切,刘妗思索着她的话,看来,陆丞相的嫡长女,并不是人前无害的模样。

    但,刘婉莹又岂是简单的主,不然,怎么可能从一个妾的位置爬到如今夫饶地位呢?

    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有待斟酌。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在意的,是刘婉莹来找她这些话的目的。

    “姑母,您且勿难过,心伤了身子,这件事,若是那女子有意为之,装傻充愣了十几年,现在想要揭露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且,今日来,可是为了本宫?”

    刘妗一句话,又将主题绕了回去。

    其他事如何都与她无关,陆灵是不是装傻,她也没有必要去在意,刘婉莹想要她帮忙,就得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

    不管是亲人还是旁人,在事情面前,只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

    刘婉莹听出来刘妗的不耐烦,还有言外之意,也不敢再哭诉,只道,“娘娘,既然陆灵装傻隐瞒了我们这么久,就一定有她的目的,我们防不胜防,关键她是相府的嫡长女,将来谁娶了她,那么丞相府的势力,就会往那一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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