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凤隐龙藏
    得住?"

    章希烈道:"我跟着珍珑姐姐学过的。"

    凤三问:"你知道多少?"

    章希烈指着自己任脉一路,自下颌往下逐一指点:"承浆、廉泉、天突、膻中、中脘、神阙、气海、关元......"手忽然顿住,再往下是中极,然后便是会阴,会阴穴位于他昂头的性器与后庭之间......章希烈的脸红得如要滴血,羞恨欲绝,忽的翻身朝另一面躺下,留一个光滑细致的背给凤三。

    凤三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的章希烈,少年的肩膀微弱地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挣扎出来似的。他知道虽然章希烈现在绝不会开口求他,但彻底收服这个少年是早晚的事了。

    凤三探身过去,握住少年青涩的欲望。章希烈猛地一弹,几乎要跳起来。凤三按住他,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凤三的手指修长灵巧,熟练地寻找章希烈的敏感点,将他送上欲望的高峰。章希烈呜咽了一声,抓紧凤三的手,身体因快乐的余韵仍在轻轻颤抖,视线却因强烈的快感而模糊。浴后本就精神不济,又经历了凤三的抚慰,他近乎虚脱,久久说不出话来。凤三拭去章希烈额上薄汗,柔声道:"你累了,睡吧。"

    仿佛被催了眠,章希烈疲乏地闭上眼睛,他真的睡了过去。梦里有花,有雾,有五彩的烟火,绚丽灿烂得叫人不敢置信,他在梦里一遍遍地想:怎么有这么美丽的烟花,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章希烈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在床上。

    侍女进来服侍他吃饭,他摸了摸,内衣已穿在身上,放心地下床,听凭侍女将薄丝的外衣罩到身上,问:"凤公子呢?"

    "公子说这里的药泉对章少爷好,叫章少爷在这里住几天,也好好用用功,练练他教的东西。过几天公子要检查章少爷的功课。"

    章希烈固执地问:"他人呢?"m

    "公子已经走了,说是办完事再回来接章少爷。"

    章希烈刚醒来的时候怕见凤三,听说凤三走了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像是被谁把心切去了一块似的。怅然良久,方道:"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侍女摇了摇头。

    章希烈心里的难过不愿给旁人看见,呆了一会儿说:"我饿了,吃饭吧。"

    从前和凤三天天在一起也不觉得怎么样,凤三一走,仿佛曲终人散,生活静成了一潭死水。章希烈有足够的自制力,也能对自己下狠心。他照常吃饭,按凤三临去前的吩咐每天早晚各泡半个时辰的药泉。他记心极好,凤三念给他听的拗口的口诀听了一遍便记住了,凤三的第二遍讲解也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闲着也是闲着,因此连凤三传给他的内功心法也慢慢练了起来。他一知半解,又没有根底,练来练去不见什么效果,他只当打发时间。

    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眼中有清光湛然。

    孤单寂寞的半个月,绿阴匝地,素月分辉,日夜交替不止,星辰升落不息,有什么心思也该想清楚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燕子在空中划过的一道细痕,转眼就要消失的。别人能等,惟独他不能等。想清了这些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他知道凤三此行的目的地是青城,这天晚上,趁着没人防备,钻了个空子悄悄上了路。

    第 16 章

    章希烈挑中午走是有原因的:夜间防卫紧,想偷偷离开很难,只有白天的防卫能找到空档。因他有午睡的习惯,又睡得浅,易被惊醒,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去他的住处打扰。凤三掌握的势力不小,凤三的人要找他容易得很,只有趁下午的两个时辰紧赶一段路,这里离青城不远,有这多赶出的一段路,等凤三的人发现他走了再追赶就来不及了。

    自从跟凤三学习武功,章希烈身子灵敏轻捷许多,经过一家酒铺,顺手牵了外面拴的马走,抓个路人问明白去青城的路,一路狂飙而去。

    下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章希烈虽然戴了阔边斗笠,禁不住阳光毒辣,勉强行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只好将马拴到路旁,坐到一棵大树下休息。刚坐下,便听见一团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他吓了一跳,心想怎么来得这么快,也不及细看,跃上马背策马便逃。那些人的马比他好得多,片刻功夫便追了上来,马上骑士面相凶狠,狠狠瞪了他一眼,越过他飞快的去了。

    章希烈心想,原来不是追我的,白白吓了一跳,这才觉得心跳如擂鼓一般。他放松缰绳,任马慢行,按凤三教的法子调匀呼吸。

    不到半个时辰,又有好几路人马从后面赶来。料想凤三的人不会来得这么快,有了前次的教训章希烈不再莽撞逃命,奇怪的是那些从后面赶上来的人瞪向他的眼光都凶得很。章希烈想了许久,明白他们是在瞪他腰间的剑,心里更加奇怪:行走江湖的人不都是要带剑的吗,怎么我带了剑就这么奇怪?

    他正胡思乱想,后面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勒马欲让到路边,却听后面的人叫道:"小贼哪里走!站住站住!"

    章希烈奇怪他们为什么叫他小贼,忽然想起这马是自己顺手牵的,追来的必是马的主人。被人家追上把马要回去是小事,却实在丢脸,再被痛打一顿就更是糟糕,后面的人高喊"停下停下",章希烈哪里敢停,不但不停,反而用脚跟狠狠撞击马腹,催马疾奔。

    后面的人骂骂咧咧紧追不舍,章希烈在太阳底下晒得久,又赶了那许多路,渐渐觉得头晕眼花,心路急促。他知道此时应该停下休息,然而后有追兵,哪里敢停,只得硬着头皮催马快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后面传来一声清厉的哨音,章希烈胯下的马忽然嘶鸣一声人立起来。章希烈全身无力,被掀翻到地上,翻滚出去老远。

    章希烈叫了一声,痛得蜷缩起来。后面的骑士追了上来,其中一人笑道:"小妹的马儿只听小妹的话,大伙瞧儿,只一声就回来了。"几名大汉的声音轰笑起来。

    "你们真没用,要不是我来,你们要追到什么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

    "好你个小贼,瞎了狗眼,姑奶奶的马也敢偷!"那脆生生的声音在章希烈头顶响起。小腹上被踢了一脚,章希烈痛得哼都哼不出来。腰里的剑被人解下去,只听那脆生生的声音道:"这么好的剑,也是你偷的吧?喂,别装死呀!"

    "马是偷的,剑不是......我的剑,还给我!"章希烈挣扎着爬起来想将剑夺回来。那剑是凤三送他的,章希烈爱逾性命,一向带在身边,连夜里睡觉也要搁到枕头底下。他刚一动,就觉耳中嗡嗡乱响,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自知不妙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