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有律法在前,姑母这么说岂不是明知故犯?还不如姑母去宫中求见陛下,让陛下为姑母出出气,驸马此举太不把姑母放在眼里,合该给他一个教训。”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嘉钰公主跟何驸马还有两个孩子,当然不会到皇帝面前告御状,那样岂不是满京城都知道公主府的事了?

    “不,不行,这法子驸马受不住。”

    祝惜蹙眉,都到这时候嘉钰公主还偏向何驸马,怪不得他有恃无恐,敢养外室。不过,她今天来不是为公主抱不平的,因此很快平静下来,静静听姑侄俩接下来的对话。

    “那要如何?难道要生生咽下这口气不可?”

    李冀昶看看六神无主的嘉钰公主,在厅堂四处看了看又问:“姑母,怎么不见何驸马?”

    她眉宇间冒出一股厌恶:“他在后院照顾那快死的小崽子,小九你找他有事?我这就让人叫他去?”

    “随姑母的意,若是父皇在世怕是要拿起鞭子抽打驸马了,竟然敢教姑母受这样的委屈,不侄儿可不敢随意抽打他的,于理不合。”李冀昶状似好心好意的出意见。

    “那就没办法把那外室处置了?”嘉钰公主一心一意要将外室妇人置于死地,恨不得跪在外头的人立刻变成一具尸身,再也不能说话勾引驸马。

    李冀昶无奈摇头:“若是姑母有她的卖身契,那自可随意发卖,若她是良家女子,姑母怕是轻易伤不得。”

    他们正说话,何驸马畏畏缩缩来到前院,瞧见李冀昶在正堂坐着,立刻想到这是昭王殿下的阴谋,就是为了报复那日他给他酒里下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orz

    第27章

    何驸马双目赤红抬头看一眼李冀昶, 低头掩饰无限恨意。

    “臣见过昭王殿下。”

    李冀昶嗤笑一声:“怎么,本王看驸马似乎挺不高兴的,难道还想瞒着姑母不成?”

    嘉钰公主闻言愈加愤怒, 直直看向何驸马等待他的回话。

    何驸马拱手屈身:“臣不敢。”

    “瞧你这样子倒不像是不敢的, 这么多年瞒着姑母在外头养外室置办宅地, 何家当时如果没有你出来尚主, 怕是早就滚出京城外了,何驸马可真是忘恩负义啊!”李冀昶好整以暇的同仇敌忾。

    嘉钰公主立刻想起当年下嫁给何驸马的光景,那时驸马信誓旦旦永远只爱她一个,可现在还不是找了更年轻的女人, 若是她老了, 岂不是要迎妾室进门, 这些年驸马还有一双儿女的嚼用都是她来供用, 结果呢!

    “驸马, 你太让我失望了!”

    祝惜在一旁默默观战,如果说方才嘉钰公主还对李冀昶有戒备心里,此时已经觉得大侄子是来给她撑腰的。

    李冀昶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眉宇间笼罩着淡淡怒气,余光看到祝惜兴致勃勃的模样, 朝她笑了笑, 示意她说两句。

    厅堂之上只有嘉钰公主细弱的哭声,好不可怜,祝惜接收到李冀昶的信号,随意一想就有了说辞, 且丝毫不计较前些时日公主对她的冷淡,重新亲亲热热的:“姑母别伤心,只要驸马知道错了就没什么大碍,好在没酿成大过失,公主家这一家子人都指着姑母呢,姑母别让外人占了便宜就好。”

    这话说得好听,嘉钰公主立刻浮想联翩,何驸马方才还在后院照顾外室生的小崽子,怕是想将他带到府中教养的,那日后岂不是要分他一份家产?公主府的一切都是留给儿子的,万没有给旁人的道理,她是皇家尊贵的公主,不用像别人家的姑娘在婆家忍气吞声!

    “王妃说的是,姑母,且不要和驸马生气,驸马给姑母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何驸马站在厅堂中央面红耳赤,他在嘉钰公主面前抬不起头,可这些小辈都能对他说三道四的,他想一股脑什么都不顾去反驳,可何家人不在京城,他一人势单力薄,又怎敢对公主不敬?

    “殿下,臣并非有意,你就饶了臣这一次吧,你我家事,用不着让外人来掺和。”何驸马很想说李冀昶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忍了又忍换个别的说辞。

    万没想到,这一句话又捅了马蜂窝了。

    “啧,驸马说的这叫什么话,本王是姑母的亲侄子,姑母待本王不薄,此时当然要给姑母撑腰,难不成让我李家的公主被你随意欺负?此事即便是陛下来了,也要向着姑母的。”大侄子慷慨激昂。

    这话简直说到了嘉钰公主心坎上,一双儿女都对何驸马养外室的事三缄其口,甚至要她把此事遮过去,哪个懂她心里的苦楚?

    “殿下说的是,驸马不若说说要如何处置门外那贱人,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崽子。”

    何驸马咬咬牙:“殿下想如何处置?”

    嘉钰公主冷哼一声:“本宫想让那女人死的干净,至于那小崽子好歹是你何家骨血,找个人牙子远远卖了。”

    “殿下……才儿好歹是我何家骨血,你何至于如此绝情绝义?”何驸马宛如被挖了心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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