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少有的良婿,若能嫁给他,满京城的姑娘们都要羡慕她,就连从小更受哥哥们疼爱的陆敏,也决不会有她的风光。

    正如李氏所言,姑娘们长大之后,是以丈夫的官职学地位来断尊荣的,只要嫁给赵穆,她就可以踩着陆敏的肩膀,往后永远也不必再对陆敏低声下气了。

    当初为了能搏得傅图的可怜,陆薇曾编造了许多谎话,不惜连陆敏一起抹黑,好叫傅图赶紧来向自己提亲,不呈想傅图真来了,她却又有了更好的机会。

    满屋子的人七八双眼睛齐齐瞧着,皆在看陆薇要不要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孩子放暑假之后,我带他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基本每天都在捉兔子,扑蝴蝶,打麦子打豆子辫草辫儿偷杏子,完全没有时间码字。

    昨天才回来,累瘫了,要双更,可以保证单更,双更还得过几天,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会勤奋回来的。

    ☆、污言

    陆薇再觑一眼赵穆, 他唇角勾的越发高,下颌略尖,皮肤白皙, 像尊端坐于案后,精美的雕像一般, 那眼神中意味深长,似乎也在打量她。

    她一颗心儿怦怦跳个不住,在一屋子长辈的注视中大胆迎上他的眸子,却见他忽而一哂,目光投向了窗外。

    陆薇一颗心狂跳个不住, 暗觉自己可以搏一把,遂坚定摇头:“我不要嫁给傅图!”说罢,转身就跑。

    郑氏核桃样的瘦脸上,笑出来的皱纹还没收敛回去,见陆薇乍乍儿的就跑了, 嗨的一声道:“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她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傅图也紧跟着追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惊呆的人。

    陆敏瞧着这俩人一前一后往后院跑了,转而从那月季花从后抄小道也跟到后院,再从后院的角门上出去, 是一片树林,栽的全是无花果、核桃、巴旦木等北疆特有的树种。

    这些树种中原本没有,但陆高羊自来痴迷于物种,年少时立志要学做张骞, 从西域带些特有的种子回来,进一步丰富中原的物种,所以与陆轻歌二人到北疆之后,他花了两年的时间走遍整个北疆,广泛收集各类种子,如今家里这些园子里所栽的,便全是北疆才有的各类果树菜蔬。

    陆薇停在一件核桃树下,抱着核桃树便哭了起来。傅图那白长了个子的傻子急匆匆追过去,见佳人抱树而泣,手也不敢触她,愣声问道:“陆薇,可是陆严逼迫你,叫你不敢说嫁我?”

    “傅图,咱俩没缘份,算了吧,我一个婢生的庶女,配不上你这等好人,你快走吧,往后莫要来找我了。”陆薇实则无泪,俯在树杆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傅图愣了片刻,咬牙道:“那我先去宰了陆严!”

    陆薇在傅图面前说了陆严许多坏话,当然也知道傅图为人君子,不会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陆严和亲妹妹有私情那种话来,只会闷声去杀陆严,暗道既这俩人冲突起来,这桩婚事就可以做罢,正好,她只需要全心待八月份的东宫选妃就行了。

    想到这里,陆薇连连摇头道:“不行,你打不过他的,我和陆敏两个这辈子只怕也逃不出他的魔爪了!”

    傅图一双铁拳捏的铮铮作响,也不多说,转身便走。

    他杀气腾腾出了树林,迎面见陆敏站在阳光下,一袭玫瑰红的衫子衬裹着袅袅婷婷的身躯,远不再是当年整日爬庙墙的顽皮小女孩模样。

    她是个大姑娘了,面似芙蓉,柔柔一段纤腰,是那种能勾动男人欲望的妩媚之美,也就难怪陆严会对她动禽兽之心。

    傅图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忽而上前,双手攥上陆敏的胳膊道:“放心,我今天势必要除掉陆严,解救你们姐妹二人!”

    陆敏跳起来就给了傅图一巴掌。见他还不能清醒,左右开弓,连连给了他两巴掌:“傅小将军,早知有今日,我就该叫我爹当年在崇业坊打死你个王八蛋!”

    傅图道:“陆敏,你什么意思?”

    陆敏吼道:“你要敢动我哥哥一指头,我叫我爹将你剁成肉酱。”

    傅图愣了片刻,忽而一声尖叫:“你竟是心甘情愿的?”

    陆敏气的头晕目眩,指着大门道:“你滚,滚回你们东宫去,往后永远都不要再登我们陆家的大门!”

    陆薇敢私下说那种坏名声的闲话,自然是吃准傅图不会把这种话流传出去。但她没想到陆敏竟跟在后面,以傅图的口气,显然陆敏什么都知道了。

    真所谓乐极生悲,陆薇早上本是盼着傅图来提亲的,半路李氏给她一颗甜枣儿,叫她以为自己能入东宫做良娣,正欢喜的什么一样,谁知道谎撒的太多串了套儿,良娣还没得到,眼看陆敏要来剥她的皮了。

    陆敏见陆薇欲跑,几步上前将她拦下,指着她的鼻子道:“我不打你,但你给我等着,看晚上爹怎么收拾你!”

    *

    陆薇向来是住在二房的,撒娇扭痴哄得二房两口子高兴,本来郑氏想把她嫁给自己娘家一个大侄子,但架不住陆薇亲口说自己喜欢傅图,于是又忍痛割爱,亲自替她跑路,要替她撮合傅图。

    这时候她再拒了婚事,回到二房郑氏的脸色想必很难看。

    但若回大房,又怕陆高峰要剥她的皮,想来想去只有三房自己未得罪过,恰雷氏又特别疼她,遂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丫头往三房院里去了。

    三房雷氏只有陆中一个儿子,如今长大了又不经常在身边,所以对陆薇很是疼爱。她替陆薇端了冰湃过的果盘来,笑道:“你平日最爱热闹的,今天二房请了那么多姑娘们过府来顽,你怎的不与她们顽儿,倒要躲到我院里寻清闲?”

    陆薇银签子四处剥拉着,梨也不想吃,西瓜也不想吃,葡萄戳碎了也懒得吃,忽而两脚蹬着被子道:“怕是天太热中了暑,三叔母,我想在你这儿好好睡上一觉,无论谁来,只说我不在,不好不好?”

    雷氏笑道:“好,叔母在外守着,你好好睡一觉就是。”

    陆薇躺在床上,床头床尾两个小丫头扇着扇子,她仍觉得燥热无比。一颗心更是慌乱的掩不进胸膛里面去,手轻轻捶着床板,过一会儿竟是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两个小丫头颇为不解,芹儿说道:“小姐,今儿荣国夫人不是都答应要帮你谋一个良娣之位了么,与傅小将军的婚事也已经退了,你为何不喜,反而要哭了?”

    陆薇越发哭个不停。

    她一个庶出姑娘,要想跟一群公主顽到一起并不容易,初时她也没想过说陆敏的坏话,但后来入了几回宫,她渐渐发现无论贤和公主还是余宝珠等人,都特别喜欢听她骂陆敏,只要她肯骂陆敏,她们就会和她亲密,邀她一起顽。

    而陆敏又在兴善坊深居简出,几年时间从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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