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从恶如流
    观,也不知过了多久,孟筠庭在车上百般无奈地坐了半响,瞌睡都打完了好几个,也不见有人来应,刚准备回头拽了单司渺唠叨两句,一转身,却发现人没了。

    “我去,死小子,溜的比鱼还快。”孟筠庭瞧了瞧空空如也的车厢,直觉这小子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这头,单司渺循着秀丽雅致的后院刚走了没一会儿,就耳根一动,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特地放轻了脚步,应声而望,只见那烟波浩渺的温池旁,用上好的白玉砌了华清池三个烫金大字,而池中,正有一‎‍‌‎美‍‍‎人‎‎沐浴。

    看岸边的道袍,应是观中女子。

    单司渺站的虽远,却瞧的清楚。只见那女子周身□□,肤若凝脂,凹凸有致,低眉举手间,泉水顺着圆润双峰滑落于腰际,唇间一抹笑意,甚是温婉宜人。

    “阿嚏。”单司渺忽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便知是孟筠庭那小子在背后说了他。

    “谁?”小小的动静却是惊动了远处的佳人,只见佳人指尖一勾,岸边衣物便自行落入其手,可见会些武功。

    单司渺自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只见他脚尖一挪,便转到了一旁的树丛后。那女子脸上惊慌之色一闪而过,衣服一套,便拾起了一旁的佩剑,朝这边寻来。

    单司渺又往里藏了两分。

    “若是朋友,不妨现身一见。”那女子话说的不怒不骄,语气平静从容,似乎丝毫不在意刚刚或是被陌生人瞧了去,这幅样子倒让单司渺有些诧异。

    剑势起,招式秀婉,仙气清冽,颇有几分修道之人的洒脱。眼瞧着面前遮挡着自己的树枝被剑气所断,单司渺轻叹出一口气来。

    女子剑尖一转,直攻向单司渺处,只见单司渺身形不动,就在对方的剑离鼻尖三尺之处,忽地伸出二指,稳当地夹住了对方的剑身。

    女子欲拔而再战,却拔不得。眼间一抬,却见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带着一丝调笑地瞧着自己,忽地手上一松,轻呼出声。

    “是在下失礼了。”单司渺反手抄过剑,恭敬地递了过去。

    “你是何人?”女子接过剑来,歪着头问道,眼中倒映着单司渺苍白俊美的脸庞,目光中好奇多过戒备,并不算得是多沉稳,只似涉世未深。

    “单大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只是还未待单司渺开口,蒋莺莺便从后面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单司渺的胳膊。见他身旁还站了个衣衫不整,头发湿润的秀婉‎‍‌‎美‍‍‎人‎‎儿,顿时周身敌意四起。

    “快走吧,娘亲在等我们呢。”

    单司渺点了点头,随她走了开去,回头却见,那女子仍抱着剑,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自己,那眼中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干净,不比蒋莺莺的机敏过人,也没有玉蝉子的风姿绰约,除却了世间的污秽尘埃,单纯的就似乎是一张白纸。

    “还看!”蒋莺莺没好气地扯过他来,娇嗔道。

    “我只是觉得,这姑娘有些特别。”

    “是是是,天下的‎‍‌‎美‍‍‎人‎‎儿,你都觉得特别。”

    单司渺张了张嘴,却是没再说话,眼角间瞥见,那女子目光清澈,一双妙目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入偏堂,便见玉蝉子眉头深锁,见到单司渺,眼波一转,微微欠了欠身。

    “门主。”

    “事态如何?”单司渺却是懒得跟她摆些空架子,直接上前问道。

    “进去再说。”玉蝉子先让蒋莺莺领着众人去了客房休息,却单独留下了单司渺。

    “滕王阁这次当真欺人太甚,我们怕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玉蝉子忿然道,右手掌心一拍,便落下了一掌来,单司渺还未待开口,便见那本光滑的桌岸上落下一个手印来,堪堪闭了嘴。

    这些日子,滕王阁虽对长生门多有滋事,却也没见玉蝉子如此气愤。

    “凌云仙子的失踪,果真与滕王阁有关?”单司渺问道,却是没由来的想起一袭风骚的白衣来,嘴角微微勾起。

    “人已经入了滕王阁,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李鸿英那老狐狸,竟是把主意打到了玉真观里。”

    “人是如何入的滕王阁,你可清楚?”

    玉蝉子摇了摇头,“不过我猜测,应是与长生诀有关,君无衣杨家一行毫无所获,依李鸿英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若说是为了长生诀,这弯子是不是也绕大了些。”单司渺沉吟道。

    若只是想要以人质相挟,那怎么也是蒋莺莺最为合适才对。就算蒋莺莺身在长生门无从下手,那也不会轮的到一个千里之外,武功高强的凌云仙子,除非李鸿英吃饱了撑的。

    “……自然不只是为了长生诀,但长生诀一定是他心中所想。”玉蝉子皱起眉来,单司渺见她神色有异,似乎除了担忧外还多了几分猜忌,便知这事没这么简单。

    “那你打算怎么做?”单司渺端了一杯茶,捧在手里吹了吹。

    “看门主的样子,可不像是要存心要让我拿主意的。”玉蝉子见他神色,卸了怒气,眼波一转。

    “我日前得了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玉长老想先知道哪个?”单司渺忽然道。

    玉蝉子微微一愣,继而道,“反正都是要知道的,先知道哪个,又有什么区别?”

    “怎会没区别,我若是你,我就先知道好的。”单司渺笑了笑,“好消息是,日前在千叶寺前发现了杨映松的踪迹。”

    “杨映松?”玉蝉子闻言心中一惊,“千叶寺现已成了修罗场,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杨莲七告诉我的。”

    “杨莲七,那个燕子梭杨莲七?”

    见单司渺点了点头,玉蝉子的脸色便又跟着变了一变。燕子梭杨莲七,以一身踏雪飞燕的轻功名绝于江湖,此人虽是出身杨家,可成游侠多年,早失迹于江湖了才是。

    短短时日,他竟能连杨莲七也收服了去,这小子究竟还留了多少手。

    “玉长老不想知道坏消息是什么吗?”见她出神,单司渺撵了撵茶盏,又道,“杨莲七说,凌云仙子,当时也在千叶寺中。”

    “你说什么?!”

    “可惜,他只瞧见了凌云仙子入了千叶寺,在其中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单司渺说到此处,皱起了英挺的眉。

    “你的意思是,千叶寺灭寺那日,杨映松同二师姐的被擒有关?不可能,他怎么会有如此能耐!”玉蝉子讶然。

    “他自然没有这么能耐,不过他身后的那些来历不明的古怪高手却有,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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