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潘正晓眼睛闭上又睁开,却发现女人静静的盯着他站在床前,并没有消失。

    “滚啊!别来找我,我赔过钱了,赶紧投胎去吧!”潘正晓语无伦次,他朝着女人扔了手边的水杯,玻璃制品穿过女人的身体落到面上,都没有碰到她。

    女人惨笑了声:“钱买不了我的命。我的儿子怎么办,他没有了母亲。”

    “谁要你的钱?”

    潘正晓看着她越走越近,稠的血在她身后淌了。

    她平静的看着他:“你倒是可以现在就烧了你的钱,留着给你自己到间花。”

    潘正晓挥拳想打,拳头却从女人身上穿了过去,碰不到对方。

    他以为女人应该也碰不到他,却紧接着感受到女人冰冷的手落在他脖颈上的黏腻触感,是颜已经有些发黑的血。

    潘正晓被活活掐死的瞬间,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大大的喘着粗气,满眼惊恐的发现自己还活着,还在病房里。

    天黑着,他刻也不敢再待,拼命的着呼叫铃,想要院。

    有人敲门。

    他呼喊着让护士进来,然而他很快惊恐的发现进来的人很熟悉。

    脸惨白满身鲜血的女人咧开嘴笑着看他。

    潘正晓这次是从楼上摔去的。

    摔死的瞬间,他再次从梦中醒来。

    梦中梦不断的循环,他每次醒来都是个梦境的开始。

    清晨的第束光来临的时候,终于彻底醒来的潘正晓连滚带爬的了这间病房。

    “我不住院了,我要回家。”

    回到家的潘正晓乘电梯上楼,电梯门关上的刻,个倒垂的脑袋从天花板上垂了来。

    女人染着血的发落在他的脸上,他惊恐的大叫了声。

    电梯停了。

    故障的灯管瞬间熄灭,他感受到有双冰凉的手轻柔的覆上他的脖颈。

    刻他被拧断了脖子。

    潘正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电梯门正在关闭。

    女人偏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救我。”

    潘正晓恐惧的说不话来。

    他想到天他喝了酒,朋友劝他找个代驾,他却意孤行,不耐烦的摆手:“我经常喝了酒再开车,本没事,这又不是第回 了。”

    每个周末组局结束后他都不管喝了多少酒,照样自己开车,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多少次了。

    然后潘正晓眼看着个女人被自己撞飞了去。

    个人重重的摔在面上又滚去好几米远,潘正晓即使喝了酒,撞人之后酒也醒了。他皱着眉骂了句“真晦气”,周围只有个学模样的人,是他看了会儿,发现对方跟没事人样的径直走了,就笑了笑踩油门直接走了。

    查不到就好了,不然还得赔钱。

    这是当时潘正晓心里的唯想法。

    后来过了几个月,警察找到了他,他了些钱让家属同意不追究,就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现在报应来了。

    潘正晓看着女人朝他走过来,脑子里片空白。

    ***

    秦陆最近回家的时间比之前晚了些,何念给他打手理材,两人起做了菜汤,跟小柏原起吃晚饭。

    阿姜窝在秦陆专门给买的猫架上,已经吃完了盒猫罐头。

    何念有些神,秦陆见他心不在焉,就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何念犹豫了,低头道,“有人跟我道歉,说他以前做了不好的事,希望我原谅。”

    他没有跟秦陆说过自己的事,所以只是模糊的语带过。

    秦陆头:“道歉是应该的。”他夹了块肉放到何念碗里,笑了,“也不是道歉了就定要选择原谅。”

    何念惊讶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秦陆。

    他的眼眶猛泛红,用力的咬紧了牙。

    秦陆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很温暖,“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做的任何决定,只要无愧于心,就不用为此难过。”

    “你的人为自己而活,所有的选择权取决于你,不需要让外界影响你。”

    “没有人可以做到绝对理性,人正是因为能够拥有感而显得珍贵。而在感上,没有对错,与道德无关。”

    即使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也有不原谅的权利。

    因为伤害不因悔恨而消失。

    何念以为是自己不够善良,才会不愿意原谅。他现在明白这是自己的事,不必为了别人幡然醒悟良心难安的道歉,而陷进两难的泥沼里。

    有温热的东西落在桌面上,何念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秦陆,弯起眼睛笑起来:“我不原谅。”

    “嗯。”秦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睛明亮的笑着道:“菜要凉了,你看看小柏原都吃的比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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