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满朝欢[伪父子]
    八成邹翰书也觉得打不过旁人再来闹腾,是件极丢人事,竟也没有将此事声张。

    倒是隆丰楼掌事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曲默身份,翌日便登门造访,说是那日所破坏古玩器已经折算成银两,分摊给了曲、邹、邱三家。

    隆丰楼掌事前来要账时,曲默跟曲鉴卿都不在府,那掌事便被府里江管拿两张银票随意打发了。

    横竖曲家家业,纵使是全拿给孙去败,也得败他个十年八载,在区区隆丰楼砸两间客房,赔那银实在不够看。

    此事暂且没有文了。

    前几日曲家姐弟去里瞧太后时间不对,后来曲献托人去里打听,说是太后厌暑,这几日都得空在殿歇息,江管才给两人挑了个宜行黄道吉日,清晨时分送他二人了。

    曲家姐弟小时候还叫过太后阵“皇祖母”,但实则太后张氏与他们也并不是什么远亲。

    原是他二人过继给曲鉴卿之后两年里,曲默当了太燕无疴伴读,太后张氏这才对他们熟稔起来。张太后心慈,她念在这双孤儿年幼失怙,实在是可怜,便叫他们称自己为皇祖母,也算是在里有个依靠。

    张太后对曲献是打心眼里喜欢,但对曲默就有那么些敷衍意味了。曲默觉得是张太后宠曲献,而后屋及乌,顺带连他也并沾光了。

    二人起了个清早,门开便带着令牌入了,此际站在如意门外等着通报。曲献不放心他,又将路上话交代他遍,诸如行、立、坐皆要合乎礼节,不可妄言,不可冒失,不可犯上……

    这些话曲默早年间便听那些凶恶司礼女官遍遍讲,耳朵都要听老茧来了,这会儿曲献在前边念叨句,他便跟着在后边小声接句,简直倒背如。

    曲献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腰上狠劲儿拧,尤不解气,骂道:“你要是读书也像气我时这般用功,早就了状元了!”

    曲默朝她咧咧嘴角,笑嘻嘻道:“曲献人说是!说极是!”

    太后身边侍女奉命来接他二人入,瞧见姐弟俩拌嘴,便着帕捂嘴笑道:“奴婢可看见了,待会儿便回去禀告太后她老人家!”

    曲献亦笑着,她踏着碎步上去,伸手挽住那身着桃装侍女,同她并前行:“可让姐姐见笑了……”

    张太后日起得晚了,正由女伺候着用早膳,看见曲献二人到房,粥也不吃了,连忙招呼着曲献到自己身边来,拉着她手嘘寒问暖。

    反观曲默,他跟着姐姐行了个礼之后,便被太后赐了盅凉茶,晾在了外殿。

    但这样个漂亮少年于殿身玉立,很是讨如意殿内众多女喜欢,胆小女只敢躲在后边悄悄看,胆便要凑在起,说着笑着、着帕指,明目张胆打量,说他身量高挑、模样俊俏、家世显赫,是个万里挑儿郎,只是可惜带着半张银面,否则他那脸蛋还要再漂亮些。

    曲默被夸得几分洋洋自得,但面上仍不显山不露水——姐姐交代过了,要他举止得,不能做些有辱斯文事来,丢了曲家脸面。

    张太后听得外间那几个女吵吵嚷嚷,实在不成个样,便喝了声:“要哀家看,你们随曲家那小块回相府算了!个个姑娘家,像什么话!”

    张太后性温和,平日里也多吃斋念佛,纵念叨这女几句来,也是温声语,更像是劝诫。

    女们闻言便笑着哄而散了。

    太监从内殿传话,说是太后宣曲默觐见。

    曲默心想:难得她能记得外面还有个人。

    “请皇祖母安……”

    曲默俯身拜,起身时才发觉太后座有名华服妇人,于是又道:“默儿请嫂嫂安!”

    那华服年轻妇人闻言,叹道:“只不过两年不见,竟都这么高了!唉!你回来了也不说去老宅看看族和你几个叔叔伯伯,就知道贪玩!”

    族里是有个与曲默同辈同支表兄,名为曲岩。这位侯夫人候沁绾便是曲岩妻。

    只不过因为曲献身缘故,姐弟二人从小便养在江南药庐,父曲牧战亡时被带回燕都,曲默在族谱上便被归到曲鉴卿那支去了,后来又跟着曲鉴卿从曲家老宅搬到相府了,这也便疏远了不少。

    曲岩与曲默两人年岁相差颇,曲岩虽是个文官,又年戍边在外,故而曲默与他这个表兄谋面次数屈指可数,论起关系来,还不如和府里那个马夫亲厚。

    所以候沁绾这句客套话在曲默听来,实在是有些没头没尾,叫人很是费解。

    张太后却睨了曲默眼,同候沁绾笑道:“这混小从小便这样了,可比不上他姐姐万!”

    曲默朝曲献撇撇嘴,意思:你看看,这太后又开始了!

    曲献抿嘴笑了笑,算是应了。

    张太后同候沁绾唱和,数道了曲默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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