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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盎司

正文 五十八:途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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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燕贞道:“这个你倒不用管,本王只问你件事——太与七皇燕无疾,你到底站哪边?”

    曲鉴卿淡淡道:“我站陛这边。”

    燕贞轻了声:“跟旁人样,本王也眼等着看曲家眼行事呢,你倒,句站陛就想将本王敷衍了?”

    曲鉴卿不应了,只垂眸拨着左腕上佛珠串。

    “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燕贞不耐道。

    曲鉴卿抬眸扫了眼,目光里颇有几分讥讽意思:“太与七皇鹬相争,九皇坐收渔利,这不正合王爷意?又何必急于时呢?”

    话落,曲鉴卿顿了顿,又道:“在亓蓝十年,王爷这心性还没磨平么?且安生些罢,故人已逝,即便再将些陈年旧案翻来,也是徒扰沈隽在清净而已。”

    燕贞听闻沈隽二字,脸上意便有些绷不住了,“不是为了。”

    曲鉴卿颔首,道:“便。若无事,在便先行步了,王爷慢用。”

    “曲默孩……不是曲牧吧?”

    不管是捕风捉影,还是故玄虚,燕贞敢这样跟曲鉴卿开,手里必然是把着东西。

    曲鉴卿步滞,也不拐弯抹角,转身冷声直言:“你想说什么?”

    竟是连“王爷”这二字称呼都不屑用了,燕贞与曲鉴卿相识十余年,倒是少见有如此失礼时候。

    燕贞冲曲鉴卿,像是从对方扳回局似,眼角眉梢溢着些许得意之,“本王猜……现在你能坐来跟本王谈谈了么?”

    曲鉴卿走到原先位上坐,冷眼看着燕贞:“啊。便从你写给曲默封密信开始罢——你何时知道北疆戚玄狭道遇袭事内幕,竟敢让曲默替你动手杀戚卓?”

    燕贞轻声,眉间朱砂痣灼灼欲燃,两指捻着酒杯,拄着漆金拐杖,慢慢悠悠走到曲鉴卿身边,俯身在曲鉴卿耳边,轻声道:“本王不光知道这个,本王还知道,个杜骁也是你派去替死鬼……”

    ————————

    曲鉴卿从嘉品居走来已是深夜了。

    外头铁卫在后院门房檐守着马车,见曲鉴卿来了,便弯腰去叫踩着背上马车。

    曲鉴卿摆了摆手,眉间疲乏之愈渐浓郁,却摆了摆手:“我想走走。”

    秋夜,冷得很。

    夜风滚起上落叶,寒气在青石板上弥漫,带着方凝结白霜,颇有几分萧索意味。

    曲鉴卿拢着衣袖,沿街道走着,夜风从宽衣袖到身上。穿还是秋杉,衣广袖袍,外头笼着官纱,不御寒。

    从街南走到街北,至无路可走时方停。

    铁卫驱马慢慢在身后跟着,见状便道:“夜深了,人回去罢?”

    “阿庆,你说知道了会不会恨我?”曲鉴卿忽然没来由问了这么句。

    铁卫握着佩刀手紧,握成了拳头,话到嘴边却消声了,只道:“小公……自会明白您良苦用心。”

    曲鉴卿道:“算了,回府吧。”

    到府时,适逢陈陂深夜求见。

    个太医能却有什么急事?或是后院哪个女人身不了,也用不着向来禀报。

    曲鉴卿稍疑片刻,本想随打发了,不知想到什么似,便朝侍女晴乐道:“请进来。”

    陈陂所言,自然是曲默事。

    晨陈陂到太医院当值,便将昨夜记两张纸递给了太医院诸位老太医看,些人却都言说行医数十年,不曾见过这样诡异脉象,纷纷问病生在谁身上。陈陂此前得了曲默命令,不敢擅自做主,又怕再问到曲默,被人句话打发了,便只得禀报到曲鉴卿这边来,请做定夺。

    陈陂埋头将众老太医话与自己揣测,十如数说给曲鉴卿听了。

    在上丞相听完之后却神如常,依旧定定坐在案前。似乎是思忖了片刻,而后才开回道:“我知道了。”

    陈陂时摸不清曲鉴卿话里意思,毕竟照所言,曲默即便是明日就暴毙了也不足为奇。由是又着头问了遍:“是否要请太医院诸位前辈们给小公会诊……”

    曲鉴卿道:“不必。此事你切莫宣扬去。明日回述职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患病之人是本相,且是你诊脉诊错了,实际并无此症。”

    陈陂听得头雾水,心想怕不是曲鉴卿时接受不了命不久矣这般噩耗,否则以曲鉴卿这样颖慧人物,怎也开始讳疾忌医起来了?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声是,便退了。

    曲鉴卿支手撑着额头,坐在椅上动不动。

    半晌,方起身。

    走到外间,上炭盆烧得通红,晴乐坐在炭盆旁,取了红炭与熏香放在金斗里,正在熨曲鉴卿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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