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杨童的话来,就是:“擦擦地爽啊!”

    “确实很爽快!”

    从系统中退出后,翔凯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挥舞了几下胳膊腿儿,心里就是一喜。

    他居然有种刚刚从漫长的冬季走到春,脱下厚重的棉衣拥抱着春姑娘的感觉,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变轻了,蕴藏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翔凯砸了砸嘴,走到厨房抱起足足五十斤重的米缸,却感觉跟以前提了十来斤东西差不多,又试着从厨房跑向卧室,中间穿越餐桌,十米左右的距离,竟然嗖一下就到了。

    翔凯眨了下眼,打开手表上的秒表功能又试了一次,!

    ?

    翔凯呆住了。

    ,其实不算什么惊饶成绩,很多经过训练的人都能做到。可他刚才是穿着拖鞋、睡衣在跑,脚下也不是正规跑道,中间还有障碍物。…,

    而且跑完后心不跳气不喘,感觉自己还没出全力。

    这要是全力以赴,又该是什么样的速度?一个从研究生毕业后就好吃懒做宅在家里的新世纪宅男,突然打破世界田径纪录麽?这更像是一个恶作剧笑话,连翔凯自己都不敢相信。

    翔凯终于知道,原来事实不光是残酷,还包括如此喜饶降馅饼,自己是千真万确毫无疑问不容置疑地被一个大馅饼砸中了。

    如果他愿意,很容易就可以成为一名体育明星,为国争光,代言名牌体育用品,妹纸钞票立即滚滚而来。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为国争光固然是不错,可做明星太累了,每都要应酬不,弄不好还要被狗仔队偷拍,想想都头疼,不是哥的菜啊。

    所以他这个幸运儿并没有像许多中得到奇遇的那些主角一样,立即忙着规划未来大计赚取第一桶金迎接全世界的掌声,而是伸了个懒腰,一头扎在床上,很快就发出香甜的呼声。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人家诸葛武侯是多大的腕儿?都知道午睡的重要,何况咱这个新时代用现代科技武装过大脑的青年人呢?

    翔凯就是宅也能宅出一套理论来。

    正睡得香甜,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杨童。

    “老三,晚上出来吃饭,老地方......”

    “唔......童啊......你不是要陪‘花朵’麽?再我也不想去,中午做的饭菜还没吃完呢,我还是自给自足好了,免得又听你啰嗦。”

    自从杨童接了翔父的‘尚方宝剑’,翔凯这点事儿都快成他的娱乐方式了。看着翔凯一次次见工失败,杨童的恶趣味似乎就能得到一次次的满足,幸亏他是个男身,否则替人乱点鸳鸯谱必定成为他最大的爱好。

    对杨童的这一点心思,翔凯是再清楚也不过了,所以挂断电话后直接关机,免得被这家伙骚扰。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翔凯才起身洗了把脸,打开手机,没想到手机刚刚打开,就有十几个短信提醒接连响起,一看居然都是从欧洲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老爸?”

    老爸的脾气他再清楚也不过了,接连十几个电话没打通,这会儿还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要不是他老人家还在二姐那边,实在鞭长莫及,这会儿恐怕早就冲过来踹翻房门了。

    想到在欧洲那边怒火冲的老爸,翔凯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找家公用电话。这可是越洋电话,他手机里的那点预存话费撑不了几分钟......

    而且在若干年后,各位还可以非常骄傲地对你们的儿子、孙子、孙子的儿子、儿子的孙子:“当年,我曾经做过一个最为正确的决定......”

    刚推开房门,就见对面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

    “好啊?”

    翔凯点零头。对面这户人家是新搬来的,似乎没有男主人,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而且这个女人十分年轻漂亮,要不是有那个孩子在,只怕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会以为她还未婚。

    城市里门对门住了几年却不知道邻居姓什么的事情司空见惯,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估计不是寡妇就是新婚离异,就算不招惹都免不了是非,所以翔凯虽然和她见过几次面,却也就是彼淬头笑笑,问几句‘好啊’‘吃了吗’‘出去啊’等等没有营养的话。

    “好啊,出去啊?”

    漂亮女邻居正有些吃力地拖动着一个口袋,往门外拉;同时一个的身影从她胳膊下钻了出来,冲到翔凯面前,歪头看着他:“叔叔好!”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眼睛大大、皮肤白白,而且那对月牙形的眼睛一转一转的,仿佛藏了无数个鬼主意。

    “呃,宝宝好啊。”

    本来翔凯准备打声招呼就走的,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心里也确实喜欢这个女孩,便爱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呵呵笑道:“怎么带着孩子出门,还拿这么多东西啊?看着倒是挺沉的......”

    女人见翔凯问她,就抬起头,微微有些脸红地道:“时间不早了,要出摊了......”

    “出摊?”翔行一愣,上下打量着这位漂亮的女邻居。做邻居也有好些了,这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注视对方呢。

    一头披散的黑色长发、微微嚅动的红唇、巧的鹅蛋脸,纤巧的香肩......身上的连衣裙虽然有些老旧了,可穿在她的身上,却硬是把什么大明星、名模都比了下去。

    生丽质难自弃啊......

    翔凯看得有些发呆,当然他绝对不是童同志那样的花痴,只是见到这样美丽的女子,偏偏境况如此,心里有些为她不平而已。

    “是去跳蚤市场出摊麽?”

    翔凯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回目光,打开话题。看她的装备和出门的时间,估计有**成是要去那个地方了。

    “是啊是啊,姨每都会带叶子去跳蚤市场呢,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呢......”

    听到翔凯的问话,女孩欢快地回答道。在她的眼中,跳蚤市场就是最好的地方了,有莲子粥、有香喷喷的烤肉串和又甜又凉的炒冰......

    “姨?”翔凯又是一愣。

    “这是我姐姐的孩子......”着,女人眼圈一红,不觉低下头去。

    “哦......”

    看对方的表情,显然是有什么难言的悲苦,翔凯自然不便交浅言深,又不好抽身就走,于是指了下那个大口袋笑道:“呵呵,你一个人还要带孩子,怎么好搬弄这麽重的东西?我刚好要下楼,顺手帮你提下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

    女人眨了眨眼,有些意动,却又有些害羞,这一瞬间的表情转化,让翔凯做出了一个善意的猜测,这应该还是个姑娘,而且脸皮还挺薄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邻居,彼此帮一把算得了什么呢?不是都,远亲还不如近邻麽?对了,我叫翔凯。”

    翔凯一面,一面伸手提过了口袋。看他拎在手里轻若无物,仿佛根本没有什么重量的样子,叶子顿时兴奋起来,连连拍着手道:“叔叔是大力士,好棒哦!有叔叔帮忙真好,以后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叶子,不许胡......”

    年轻姑娘脸一红,有些嗫嚅地解释道:“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啊。”

    “呵呵......瞧你的,叶子这是心疼你呢,怎么会是不懂事?”翔凯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

    “我......叫赫秦......”

    姑娘抱起叶子,跟着翔凯走了几步,忽然低声道。

    “赫秦......好名字啊,真好听。”翔凯随口夸奖了一句,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话。

    本来在漂亮姑娘面前是个男性都要亢奋多话、找机会调笑几句的;不过当着叶子的面,翔凯显然亢奋不起来,甚至感到在这样一个姑娘面前那些调笑的话,简直就是给男人丢脸,就算是杨童都不忍为之。

    赫秦抱着叶子,低头走在翔凯身后,一句话也不,叶子却不肯消停一会儿,时不时地问翔凯一些刁钻古怪甚至是让人脸红的问题,有意无意地总是把他往自己姨那一亩三分地儿上领。

    对此翔凯除了慨叹现在的孩子了不得之外,还能什么?这个鬼头看样子还不满三岁,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迷死一群正太啊?

    在叶子的絮絮叨叨中,好容易走到了楼下,赫秦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迅速放下这个妖精,一把将口袋从翔凯手中夺了过来,红着脸道:“我自己放上电动车就好了,谢谢你了翔大哥......”

    “这日子过的,不容易啊......”

    望着电动三轮车上赫秦纤弱的背影和仍在不停向自己招手的叶子,翔凯忽然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不过很快又笑着摇了摇头,匆匆一面,居然就对一个陌生姑娘生出这种心思来,自己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教训杨童呢?

    这也太狗血了,不是哥们儿的风格啊。

    感慨了一会儿,翔凯走到区内的公用电话,刚拨通羚话,就被老爹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易,你想气死老子麽!童都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替你介绍了大学讲师的工作,又被你子搞黄了!”

    “爸,你听我......”

    “我不听!童约你晚上吃饭了是不?立即给我滚过去,今后老子不在国内,你就得听童的!”

    杨童!

    翔凯咬了咬牙,好子啊,告状都告到法国去了?行,等我见了‘花朵’,要不抖落抖落你子的风流债,我就改名叫宋大花!

    ‘花朵’就是杨童的老婆宋欣,哥几个却从来不叫嫂子,都以这种另类的方式相称。

    不过老爷子还在欧洲那边跳着脚呢,翔凯还得哄着,只好一叠声地答应着,保证晚上一定与童同志共进晚餐,老爷子这才算消了火。

    挂断了公用电话,翔凯立即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好啊杨童,你行啊你,不嫌越洋电话贵啊?”

    “老三,你别误会啊,那不是老爷子打电话过来问,我一不心漏了麽?咱杨童是什么样的人,还能出卖兄弟?”

    胖子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行了,出卖的还少啊?你等着我,我这就过来。”

    翔凯嘴上骂,心里其实还是热乎的,甭管胖子有没有恶趣味,总归是为自己的事情上心了,这个朋友,没交错。

    杨童原名叫宋傲,虽然不比龙傲那样霸气,引得无数英雄竟拯,可就凭人家一米八五的身高,两百六十斤的体重,浓眉大眼国字脸,就算是最爱挑理儿的刺头,也得承认这是条堂堂的北方汉子。

    虽然这条北方大汉有一点点气,还有点娘儿。

    童这个绰号,如果追本溯源的话,其实还是妇女同志们对他的爱称,无论是大学时期的女同学、工作后的女同事、甚至是顶头女上司,都对这朵‘童儿’赞不绝口。

    因为童同志太博爱了。女同志所想,就是他之所想;女同志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女同志的困难,就是他的困难;女同志的爱人......当然还是属于女同志们。

    毫不夸张地,上学时半个女生宿舍的女生都找童同志帮忙打过饭;工作后就更是不用了,要是有哪位女同志忘记了吃早饭,只要给童同志一个电话,一准儿麻溜地给准备好,那就是春般的温暖,是**叔叔才有的境界。

    ‘欲穷下美,多多去饭堂’

    杨童如是。而且这话的时候,还得意地不校翔凯他们哥几个还真是不佩服不行,人家在外面这样博爱,还能把家里带刺的‘花朵’忽悠的死心塌地,逮谁跟谁夸我家的童是好同志、好丈夫,将来肯定也是个好父亲。

    这就是境界啊......别老二老四老五他们了,就连翔凯这个号称在全方位压制他的克星,在这方面也绝对要甘拜下风。

    当然,在哥几个的眼中,杨童的‘花’,只能解释为花痴。

    翔凯赶到‘老地方’酒店的时候,直接就在大厅内梭巡起来,按胖子的习性,就算包间不要求最低消费,他也是不会去的。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大厅内百把号人呢,还能没几个美女?杨童一向认为美食可餐,美色就更加的可餐,所以肯定就在大厅内。

    果然,翔凯一眼就看见了靠墙角坐的杨童,这货正眯着眼睛,半伏在餐桌上假寐,一双本该是电影里我党地下工作者才能有的炯炯虎目时不时地扫来扫去,盯住了酒店内几个或有七八分或有六七分姿色的女性,一副银荡的表情。

    甚至就连翔凯走到身边,这货都硬是没发现,直到被翔凯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才霍然惊喜,哆嗦着一身肥肉道:“怎么才来?今你请啊。”

    “又是我请?老大,你可是咱五兄弟的大哥,人事局的副科长,肥水捞的都能把你家枕头没了吧?我可连个工作都没呢......”

    翔凯没好气地坐在胖子对面,连连摇头。这货什么都好,就是重色轻友,对女人大方,对兄弟吝啬,而且还乐此不疲,有时让人真想揍他一顿。

    “废话,这可是为了你的事情,你不请谁请?我就是个苦逼的人民公仆,你可是有海外关系的,随时都能投向资本主义的怀抱,还整想着克扣我们这些无产阶级?”

    杨童哼了一声,挥手叫过服务员,狠狠地点了整整六个菜一个汤,又要了一箱子冰啤,才满意地道:“就先上这些吧,不够再......”

    “这么多还不够,吃得完吗你?”

    “吃不完我打包走,晚上跟你嫂子宵夜。先谢谢啦兄弟......”

    杨童没脸没皮地笑道。

    菜上的很快,杨童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连干了两瓶啤酒,搞掉一整个猪蹄后,才打开话匣子:“老三,你如今是怎么了,好像比我还懒?你自己,这都给你介绍了多少个工作了?这一次还是楚都医科大的讲师......你不肯教专业课,是教哲学清闲,你老大我好歹,人家校长才同意了,这还是看在我家老泰山的面子上。你子可倒好,跑到课堂上抖露你的私货,什么人生好似沙坑,人家校长还能不炸啊?”…,

    得口干舌燥,杨童端起一杯啤酒又干了:“老三,你倒是看,你究竟要个什么条件的工作,总不能让老大我给你安排个市长、高官当当吧?”

    虽然童同志在帮助翔凯寻找工作的过程中也得到了类似‘***’的满足,可就算那种事也得有个限度啊?更何况翔爸爸还是个火上房的暴脾气,近来也没少打越洋电话催他,有几次童同志刚跟‘花朵’要那个啥,就被硬生生打断了,差点没得个马~上风。

    所以现在童同志宁愿放弃这种快感,也得想办法尽快把翔凯安排出去了。翔凯找工作这事儿,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人生性~福。

    “市长高官?我可没兴趣......”

    翔凯笑了笑,自己也是该找个工作了,不然光是老爸那一关就过不去。也罢,这次端正态度,认真配合胖子一回吧:“是不是公务员、事业单位,我无所谓,工资嘛......够我吃饭就成。我只要求不要规定上下班时间,最好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另外工作环境要好,要是能在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工作那就最好了......嗯.....对了,还有工作量不能太大,总得让我有个看书看报,学习四个现代化的时间吧?还有就是......单位里有养眼的美女最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当然了,最后这个条件不强求。”

    悠闲的生活态度,自然包括欣赏美女这种性取向正常的光明行为,所以翔凯想了想,加上了这个条件。

    “......我靠!”

    杨童瞪眼看着翔凯,也不吃也不喝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才翻了个白眼骂道:“还是我叫你老大吧!老大,有这样的好工作,能麻烦您老帮我介绍一个麽?我肯定跳槽!”

    “这就难住你了,不能吧?你可是咱楚都市人事局的副科长,主管的可就是人事调动工作啊?”

    翔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看着杨童:“我可是很认真的,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还最后的底线,你丫谈判呢?”

    杨童出离地愤怒了,要不是知道面前这个无耻的家伙身体素质全面盖压自己,他真想跳起来掐死翔凯。

    做人不能没底线啊......

    胖子欲哭无泪,偏偏这个毫无底线的家伙,居然还是自己的好兄弟、铁哥们儿!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翔凯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杨童,甚至还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我敬你了老大,一切拜托!真的,我需要这样一份工作。”

    “我......行吧......”

    杨童咬着牙,有些艰难地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先......”

    “两位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香糟酒肉,请品尝......”

    杨童正绞尽脑汁琢磨,该到哪里为翔凯找这么一份不靠谱的工作,漂亮的女服务员托着菜盘走了过来,将一碟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在了桌上,顿时酒香肉香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嗯?这菜很有卖相,味道似乎也不错啊?”

    看着这盘京邦菜中的香糟酒肉,翔凯和杨童都有些吃惊。

    两人可都是吃货级别的食家,翔凯是家学渊源,爱吃这是从老爷子的老爷子那辈儿传过来的,据往上数三代的高祖,那还是一位名厨;杨童也不差,那也是‘酒精考验’过,‘无产阶级革命饭’整吃的主儿,对八大菜系都有一定的认识,也是内行中的内校

    ‘老地方’其实就是一家中档酒店,比家常菜馆强一些,两兄弟约在这里,无非是怀旧,实话,这里厨子的水平也就是一般。可刚才杨童点材时候,看到今推出的特色菜居然是京邦菜中比较讲究原料、考功夫的香糟酒肉,就随手点了一份儿,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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