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孩子做出那种举动!

    应该是人贩子了,看那对夫妇熟练应对别人搭话,估计是老手,秀春若是贸然行动,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心里直犯嘀咕,琢磨着怎么做。

    老地主似乎也发现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先跟坐他身旁的陈木匠嘀咕了几句,陈木匠听得直摇头,脸上满是可惜之色。

    “老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就当没看见吧。”可惜了那娃,落到人贩子手里,还能有好下场?

    老地主显然无法坐视不理,朝秀春看了一眼,这一老一少多年的默契不是一时半会就养成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之后,老地主突然哭泣了起来。

    冷不丁来这一出,可把陈木匠吓了一跳,旦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地主这一举动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寻问他是怎么回事。

    老地主声泪俱下,说他上火车前把孙子给弄丢了。

    众人大惊,虽然面露同情之色,但也有人愤然的指责,“既然孙子丢了,那还不赶紧找,老人家你先前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

    老地主拧了把鼻涕,呛声道,“我不淡定,我还能跳火车去死吗?!”

    对方被噎住了,哼了一声,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老地主哭声更大了,陈木匠无奈,应声问道,“那你孙子张啥样呀?”

    老地主开始吧啦吧啦描述,都在一节火车厢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有个可怜的老人家丢了孙子,孙子是长这样这样的……

    秀春突然咦了一声,指着两个人贩子怀抱的孩,大声道,“老人家,你看那个像不像你孙子?”

    众人纷纷一看,我的娘啊,真是百分九十的惊人相似度,红色小短袖,藏蓝色小短裤,脚上还套了牛皮小凉鞋,五官跟老地主形容的也相似。

    老地主轰得一下起身,冲过去一看,“就是我的大孙子啊,你们两个人贩子!”

    年轻夫妇脸色大变,立马道,“你乱说啥,这分明是我的孩子,我看你才不安好心!”

    年轻夫妇其实也不知道小男娃的父母是谁,既然是偷人,谁还关心他父母长啥样,只不过是看小男娃落单,立马将他抱走,现在冷不丁冒出小男娃的‘爷爷’,年轻夫妇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只能死不承认。

    这一招说得难听些叫狗咬狗,反正就死缠烂打拖着你,把事闹大整到公安局,到时候就看谁不安好心!

    老地主反应快,说得头头是道,把小男娃的生辰都给编了出来,旁人一听,还真像这么回事,再看这对人贩子夫妇,怎么看都不像小男娃的父母,长得太不像了,两个五官都扁平的人,怎么可能生出五官这么立体俊俏的男娃!

    不管怎么说,舆论就先倒向了老地主。

    秀春刚才之所以没出面,一来她有旦旦和菜团在,冷不丁认了个娃当儿子,他们兄妹两个难保不语出惊人揭穿她,二来如果旁人对比面向的话,她跟但小男娃也不大像,很容易就被人贩子反咬一口。

    但老地主这个‘爷爷’就不一样了,隔代亲,谁还管长得像不像,就看编得真不真!

    很快火车上乘务员过来了,还一块来了四个男乘务员,这种贩卖小孩可是触犯法律的事,必定是要扣留他们等火车停靠送去公安局处理。

    老地主忙道,“我带大孙子去北京,不信的话咱们到终点站去公安局!”

    这下人贩子夫妇傻眼了,扔孩子扔不掉,在火车上跑也跑不了,被这么多双眼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坐到终点站,被送往公安局。

    陈学功知道他们今天下火车,早来了火车站接他们,加上两个孩,一行有七人才对,陈学功数人头,只有六个。

    “何爷爷呢?”陈学功道,“他不愿意来?”

    陈学功话音刚落,钱寡妇就道,“死老头好管闲事,被送到公安局了!”

    菜团鹦鹉学舌,奶声奶气道,“被送公安局啦!”

    陈学功一时整不明白,秀春把来龙去脉跟陈学功大致说了下,然后道,“苗苗哥,我先把爷爷奶奶他们送回去,你去公安局看看。”

    公安局也分区,不过不管哪个区,找何新阳都好使。

    陈学功让他们放心,没打岔直接跟去了公安局,秀春倒是没怎么担心,他们又没办坏事,严格说来还是好事一件,顶多是麻烦点跑公安局罢了。

    一行六人坐上公交,顺利折腾进了家门。

    钱寡妇眼睛看不见,陈木匠和陈老太看着这么大的院子,简直不敢相信。

    “春儿,这得多少钱才能买下来啊。”陈木匠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窗棱雕花,他是木匠,用得材料还有其中的雕刻功夫,心里大概有了数。

    秀春笑嘻嘻道,“住着宽敞就好啦!”

    前后十几间房,得先安排四个老人家的房间。原本秀春想的是让几个老人都在前院住,可后来她一想,觉得不合适,最终决定让钱寡妇和老地主住前院,陈木匠和陈老太住后院厢房。

    既是两家,关上门又是一家。

    对于秀春的安排,几个老人都没意见,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跟子孙住在一块,住的好坏都不是重点。

    钱寡妇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就坐在葡萄架下不敢动,省得给孩子添乱,菜团怕太太孤单,蹬蹬跑到后院,再出来时,拎了一兜瓜子,搁在石桌上,对钱寡妇道,“太太,菜团陪你嗑瓜子!”

    钱寡妇乐呵呵的摸摸菜团脑袋,心里舒坦极了,“真是好孩子!”

    旦旦也不差,拽着陈木匠里里外外参观新家,并且趁机要求,“太太,我还想要把木头枪!”

    小事一桩,陈木匠立马应好。

    “还有陀螺!”

    “好!”

    秀春和陈老太铺床,还好现在是夏天,铺席子盖毛毯就成了,其他行李,等包裹寄到了再慢慢整理也不迟。

    天快擦黑了,陈学功才和老地主一块回来,陈学功怀里还抱了火车上的小男娃,两眼红红,可怜兮兮的。

    见他们回来,大家围上去,七嘴八舌问经过,老地主道,“先喝口水喘口气再说!”

    陈学功把小男娃放了下来,小男娃认生,怯怯的不敢动,瘪着嘴要哭不敢哭,小模样像被遗弃的小狗,秀春心生怜悯,兑温水给他洗了手脸,让菜团过来拉他手。

    “我要妈妈……”小男娃还是哭了,越哭越伤心,怎么哄都哄不好。

    旦旦去屋里拿了鸡蛋糕,掰开一半递给小男娃,“吃吧吃吧。”

    小男娃是真饿了,抽抽噎噎的止了哭,大口大口的吃着鸡蛋糕,没一会儿跟旦旦和菜团混熟了,被拉着在院里玩。

    少了哭闹,几个大人才有心思好好说话。

    陈学功道,“还真是人贩子,从上海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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