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如何做一个金主
    。

    前门喧哗吵闹,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惊险万分,后门则冷冷清清,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这里。

    绕过仓库,桥头停着几辆黑色轿车,A微微一笑,说这是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心头狂跳,只得随着他朝车子跑去。

    就差几步远的距离,突然一道黑影跃过我,精准地揣上A的后腰。A看都没看,“唰”地一下从腰间掏出□□回手一射。

    黑影堪堪避过,落地滚了一圈。

    苟盟!他怎么来了!

    “小天!”苟盟冷冷一声,“找个地方躲。”

    A来回扫了我们两眼,脸上有被欺骗的震怒:“你们一伙儿的?都是卧底?”

    苟盟没有回应他,直接一脚上前要踢飞A手里的枪。

    A迅速反应,连开两枪,吓得我心跳骤停。

    苟盟再一次避过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果决地再次试图制伏A。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倚着墙角,愣愣地看着眼前两道激战中的人影,一切发展太快,我还没想好怎么应付。

    其实根本不必去想,事态发展都不容人多考虑三分。

    忽地,随着背后一声近在耳边的枪响,陆陆续续有人赶了过来,有公安,也有烦人精和A的人。

    我再次被夹在中间,前边是还在缠斗的俩人,后边是敌我难分的部队。

    不需要考虑,我决然地朝前跑去。

    我本想出其不意,找准空隙给A一个暗算,可两位的水平根本不是我能驾驭的,我几乎还未贴近A,就被他找准空挡勒住了脖子。

    “别过来!”这是所有坏人都会说的一句话,此时听到这个原本文质彬彬如今凶狠狼狈的男人在我耳边喊出熟悉的台词,我竟然有点想笑。

    “你无路可逃了。”苟盟盯着我的双眼,却是对A说话。

    两人都在一步步地往车子的方向移动。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你别管我,脖子又被勒紧,卡得我直翻白眼。

    太丢人了,果然还是帮了倒忙,我在心中哀叹。

    A挟持着我,还有紧追不舍的苟盟,三个人钻上了车子,我坐驾驶座,A在副驾驶,苟盟紧扒着坐垫,卡在后座上。

    我发动了车子,冷冰冰的枪管抵着我的太阳穴,我此时竟然还走神地想到,呀,原来被抢指着是这种感觉。

    人生简直圆满。

    等等!别乱立fg。

    A此时早顾不上形象,喘着粗气道:“开过这座桥,会有接应我的人,天沃你好好开车,自然没事。”

    “哦。”我吞了口口水,想说不紧张果然是骗人的。

    “小天!”我偷偷瞟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苟盟的眼神似乎是要把A活剥了,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凶狠的表情。

    啊,不过还是好帅,我真是佩服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对着他花痴一下。

    “好好开车。”抵在我头上的枪管又逼近了一点。

    “哦。”我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有能力保护我的人,此时就在我的身后。

    靠,管他咧,老子要硬气一点,挂也别挂得太丢人。

    等等,别又立fg。

    我一边忍不住思绪乱浮,一边强忍慌乱开车,三个人都静了下来,车内A和苟盟的喘气声便被放大数倍。

    大桥过半,隐约可见对岸的车灯一闪一灭。

    我突然一阵心悸,几乎本能地抬眼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苟盟也正看向我。

    在对视的那短短一秒内,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心有灵犀,大抵如此。

    但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淡然一笑,左手朝前伸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接着右手从外侧一勾,从早就大敞的后座车门跃出,一手强有力地握住A的手腕向上一抬,一手勾着A的脖子朝后蹬去。

    A的枪把车顶打了一个大洞,我浑身一震,连车子都朝左歪了几米,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苟盟带着A,从车门跌了出去。

    “不!”我大喊一声,立刻踩住刹车减速,然而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人体落地的沉闷响声。

    我的眼泪立刻飙了出来,车子刹了两三秒才彻底停住,我连滚带爬地下了车,朝后头奔去。

    苟盟的头肯定是撞到了路基,血如溪水潺潺地从后脑勺流出。

    A躺在他的身边,同样一身伤痕,生死未卜。

    “萌萌!”我绝望地哭喊着,哆嗦着手去给他止血,可是根本是徒劳的。

    我单手把身上的衬衣撕成碎布按在苟盟的出血处,腾出另一只手夹在苟盟的腋下,拖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

    “嘶——”一声刺耳的急刹音后,同款黑色轿车上迈出一个人影,帮我抬起苟盟。

    他说:“驾到我车上,我送你们去医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面熟,不过没法确定是哪边的人。

    “信我,我送你去医院。”看苟盟血流不止,那人也有点急了。

    “好。”我点点头,与他合力把苟盟弄到了车上。

    “后备箱有纱布,给他止血。”他一气呵成地发动车子,几乎是以最高速度朝前开去。

    我被甩得东倒西歪,却牢牢把苟盟护在怀里,感受着手心处似乎不再大量出血,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我没记错,下了江口大桥直走不到两公里就有一家公立医院,可这短短两三分钟的车程,是如此地漫长难熬。

    那陌生男人开着车一路疾驰,竟还有空与我对话:“嘿,那啥,你摸摸他胸口。”

    “啊?”我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摸一下他胸口,看有没有东西,有的话给我。”

    “干嘛给你。”我把手伸进苟盟的外套,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袋子,是被别在内衣上的。

    “哦,”那人竟然笑着说,“不给我那我就停在这啦?”

    “给给给!”我被吓得半死,赶紧把那小袋子拽下来扔到了前座上。

    “谢啦。”他说完这句话,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喇叭哔了两声,就有护士赶了出来。

    他帮着我,还有几名护士医生,把苟盟抬上担架,却不再跟着进去,只拍了拍我肩膀:“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我沉默地回头看他一眼,点点头,跟着医护人员冲进急诊室。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如果我没听错,他是发动了三下才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足足试了三次,才捏紧钥匙,成功发动车子。

    他指节泛白,紧握着方向盘,浑身克制不住地颤动。

    大约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才微不可闻地听见他低低喊了一声:

    萌萌……

    ☆、第 41 章

    一周后。

    苟盟闷闷不乐地倚靠在床头,除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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