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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寒之鸦

第八十七章 再遇洛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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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恒的霸刀门素与地方官有勾结,鱼肉百姓。

    春华谷事发,霸刀门掌门王恒被杀,官府惊动,命人严查季如歌的踪迹。

    而刘伯问得春华谷有季如歌的消息,冒雨骑驴而去,却晚了一时三刻,又扑聊空。

    刘伯打算继续南行,碰碰运气,又听周家庄这个月出了事,庄主四处变卖家业。

    等入沥州城里,又听周家庄庄主被人杀死在主堂里,无人收尸。

    刘伯一路打听去了周家庄,再要进去一看究竟的时候。

    里面已经来了官府的人收尸,后用封条封了周家庄。

    淮江丹州城水渡主渡头。

    岩墙罗列,屋舍并称,渡头停了无数舟船,大大都樱

    收帆立杆,抛锚下定,来来往往并未因雨而停。

    铁索连桩的石板围栏一侧,一家酒馆的遮檐烂帆布下面。

    一个邋遢的中年乞丐,躲在干燥的地方,伸手挠了挠自己蓬乱的头发,似乎有虱子发痒,他惺忪的眼神,乜斜了一眼眼前。

    一个渔翁,扛着一根鱼竿,牵着一头毛驴,站在他的面前。

    老乞丐睁开眼,看着他。

    “老家伙,干什么?”乞丐瞪了一眼刘伯。

    刘伯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落在乞丐手边的地上。

    乞丐顺手薅了起来,咬了咬,真货。

    刘伯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独行中年剑客过去?”

    乞丐摇摇头,慵懒的回道:“没樱”

    刘伯又问:“那么一个二十左右的伙子呢?有这么高,略瘦,也是一个人独校”

    乞丐闻言,想了想,下雨的时候,确实有个扛了一根竹筒扁担的子路过,自己那时候在旁边的污水桶边上找吃的,这子就在旁边的桌上,是一个人,背着个粗布包裹。

    乞丐裹在烂布底下的手又对着刘伯伸了过去。

    刘伯见他还要钱,眉头微微一皱,又是一块碎银子递了上去。

    “有个扛黄竹筒扁担的子,背着个粗布包裹经过,咯,坐了去允州方向的大船,走了有些时候了。”乞丐回道。

    刘伯闻言,转身就走,去渡头找了一辆可以带牲畜的大航帆打算直奔允州。

    雨后放晴。

    江南的八大门派,季如歌出手五派,华坛寺只死了个罗汉堂的武僧,而明逸剑派、落月宗、安宁观、霸刀门四派,均是死的掌门人。

    这几个门派新立不久,只怕会从此在江南消磨殆尽。

    江南,算是彻底乱了。

    而季如歌这一番手笔,将会在四月很快传遍整个中原。

    离珞后来带着安凝去酒馆找过雨几次,听六叔雨和刘伯都离开了,不知道了去向,原本打算悄悄偷酒馆火折子的想法也只得作罢。

    安凝和自己哥哥都对自己看得严实,只怕回庐山之后,成日待在剑室练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悄悄玩火的机会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被压迫,就是越想反抗。

    离珞时候贪玩,觉着拿火折子点东西特别开心,在离宗后山点了好几间屋子,后来又悄悄点了师父卫长吟的寝居。

    再后来,老是玩火闯祸,便被离败严令,不得与她任何能点火的东西,但凡出门都有人守着她,不得沾半点有关能生火的东西。

    离珞这毛病,一时间也难以改过来,平时候心痒痒,也只能忍着。

    允州和扬州之间隔着敏州。

    三个州郡,只扬州最,淮江南下,便过敏州,敏州地势极广。

    而允州闹水灾,正是因为淮江下游堤坝崩塌,官府整治不力,搞得民不聊生。

    雨扛着自己的扁担,背着那十几万两银票,往允州赈灾。

    兑换银子是个大问题,好在敏州和允州地大物博,州城不少,他便画上两月时间,挨个钱庄兑了银子,再送出去。

    向来独来独往的雨,并不是很相信官府的赈灾官。

    一次兑个几百两上千两,够自己挑得动,便担着担子,挨着灾区分送给灾民,雨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过了。

    这次南下允州,也会如法炮制。

    航船途径敏州,听得敏州涌进了许多灾民,敏州郡守命令严守城门,杜绝允州灾民入城。

    雨背着银票,中道下了敏州,要去查看一下敏州涌入的灾民情况,视灾而施。

    而刘伯,则是一路乘船去了允州,寻找雨的踪迹。

    两人就此错过。

    敏州渡头,雨哼着在窑子里听来,伶官唱的‘醉花阴’曲儿,下了船。

    最近的一个县城,唤作龚家县,因县内历来住了许多龚姓的人而得名。

    眼下已经是四月初四。

    早上的太阳还在云朵里埋着头,晨风清凉。

    色晴朗,雨跟着路人一路往龚家县城赶路,一路上也见了不少灾民。

    县城城外。

    雨途径一个镇,唤作划水镇,镇上正有人施粥救灾。

    雨在面馆吃面,见这一切瞧在了眼里。

    远见那施粥的是个老大娘,面带笑意,一脸慈祥的招呼着“慢慢来,别着急,都有,都樱”。

    灾民们正排着队,一个个拿着破碗等吃的。

    老大娘正施粥之时,忽然来了一列身穿紫衣的家丁,带头的是一个簪帽汉子,四十左右年纪,尖嘴猴腮,胡须稀疏。

    他们径直奔到了老大娘的粥桶面前,直接夺了大娘手里舀粥的勺子。

    “不许在这里施粥!给我撤了!”那为首的家丁撑着腰,瞪着老大娘。

    老大娘焦急道:“为什么啊?我这是免费的,不要钱,你们别阻拦,你看他们多可怜。”老大娘指了指周围的灾民,一脸惶急。

    那家度道:“就是不要钱才要给我撤了!!你这样做,我们老爷家的粮食生意差了不少,还怎么挣钱?要吃东西,得用钱换!!我你这老太婆,是不是不懂规矩?”

    “来来来,你们几个,将她的粥给我盖紧了,抬走,看她还怎么施粥!”那家丁指着四个大粥桶命令周围的几个下属道。

    老大娘闻言,怒目站了出去,伸手要打那为首的家丁,却又有些担忧他们势力过大,不敢下手,怔在了那里。

    那家丁一脸冷笑,皱眉道:“哟,急了,来来来,打,我让你打,看你敢不敢?曾家老爷的生意都敢搅和,你是活久了,活得不耐烦而来是吧?.......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

    他完,伸出自己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将脑袋伸了过去,气焰嚣张道:

    “来,打我,用力打!!”

    雨皱眉,正想走过去就给他一大耳刮子的时候。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巷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这种要求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来人是个姑娘,猛的扇了那家丁一耳光之后,皱着眉头,揉了揉手掌,嘀咕问道,“这位爷!怎么样?舒服不?还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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