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GB]七年之yag
    殷雪坐在床头,假模假样摆了本书放在膝头看,耳朵却一直支棱起来听着浴室的水声。

    她知道早上自己说想离婚有那么些拔屌无情的渣味,但是不破不立,两个人从来没有把一些关键问题摆在明面上交流,等身体的新奇感过去了,这些隐患总会爆发。快刀斩乱麻,总比拖拉着浪费彼此的时间好。

    而且殷雪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如果两个人还有机会,开诚布公地谈,自己不会有损失。如果决定离婚,就牵扯到两个家族的利益,趁卫越明因为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心生愧疚的时机提要求,也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结果自己刚开了个头,卫越明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半夜才回来。殷雪看着卫越明遮掩不住的疲倦样,积攒许久的底气也差不多泄了个精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让他收拾收拾早点睡觉。

    这头殷雪想东想西,浴室里卫越明一样的心烦意乱。

    想起今天和科研组教授的单独会面,还有看到的最新研究结论,卫越明只觉得荒唐。

    “感染原因不明,传播途径不明,易感人群不明”、“部分感染者出现间隔期规律的异常状态,表现不一,可概括为攻击性提高以及持续性性兴奋”、“部分感染者体内出现不明腺体及器官”,报告中的结论印在轻飘飘的纸上,可一旦每句话都能代入自己,这几张纸就像块石头压在心上。

    伸手调低温度,冰凉的水兜头浇下,冲散了一些烦闷。双手撑着墙,卫越明无意识地看着自己胳膊上被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思绪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关掉淋浴,扯过毛巾来擦,又想起了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那条结论——“初步判定变异器官具备完整生殖功能”。

    烦闷感重新席卷而来,眉头不自觉狠狠皱起,卫越明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如常后,拉开了浴室门。

    殷雪听着动静,浴室门一响,就把书扔在了一边,瞬间挺直了腰背,看着人出来。卫越明和她对视了一眼,接着转开了视线,自顾自走到床边,背对着殷雪躺了下来。

    殷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因为扑面而来的凉气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卫越明还湿着的后脑勺,寻思着头发都长长了怎么还当自己是寸头随手一擦就完事,于是伸手想把人推起来吹头发,结果又被掌心传来的凉意弄了一激灵。

    知道这人爱冲凉水澡,可这都快凉透了!殷雪总算察觉出不对劲来,挨近了探头看卫越明的脸,整个人贴了上去。

    对方是个什么表情没看到,只觉得自己怀里是个大冰块,殷雪抖了抖牙,难得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想让他再起来了,想着把自己已经暖好的被窝让给他,俩人换个边睡。

    用了几分力气去掰人,殷雪也懒得下床再绕一圈,跨到他身上就想换边。卫越明却突然发力,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在她身下静静看着她。

    被卫越明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两只手也被禁锢住,还是这么个“骑乘”的姿势,殷雪惊愣在原地,有点发毛,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等了等也没觉出卫越明有进一步动作的意思,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但这么个对视法还是挺尴尬的。殷雪移开目光,拧了拧手腕,没拧动,再拧,还是拧不动……

    殷雪无奈,撇了撇嘴,不再撑着自己,直接坐在了卫越明腹部,心里想着谁怕谁,也端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重新和他对视。

    就这么无声“对峙”了许久,殷雪觉得自己快要认输的时候,卫越明终于有了动作。

    殷雪眼睁睁看着卫越明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脸也转到了一边,两只手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解起了,解起了睡衣扣子?

    被对方一系列不明所以的反应搞得云里雾里,殷雪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大片胸膛都展现在自己面前。

    美好的肉体确实吸人眼球,甚至想进一步染指,但是殷雪却咂摸出那么一点,一点小媳妇生理期抗不过老公被婚内强奸的感觉?

    因为自己莫名的联想恶寒了一把,殷雪扣住卫越明继续展路美好肉体的双手,俯身拉近两人胸膛的距离,盯着卫越明的双眼,轻声开口:“你,你今天怎么了?”

    卫越明快速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不是你说晚上继续?”话一出口觉出不对,又有些懊恼地偏回头去。

    殷雪更莫名,继续什么?愣着回想许久,终于想起自己早上逗弄他的戏言,差点笑出声,直觉如果真的笑出来眼前这人大概率会恼羞成怒,连忙把头埋低,结果又蹭到卫越明冰冰凉的胸膛,殷雪迅速从卫越明身上翻下来,憋着笑往浴室跑。

    卫越明看着人不声不响地跑走,越发烦闷,不想再顺着她的意来,坐起身把扣子系了回去,正要躺回去,殷雪喊着“等会等会”止住了他的动作,手里拿着吹风机又跑了回来。

    “给,头发吹干了再睡。”殷雪插好电,站在床边把吹风机往他跟前递了递。

    卫越明看了眼吹风机,说了句“不用”作势要躺下。

    “哎哎哎,”殷雪撑住他,“枕头都湿了。”

    卫越明转头看了眼枕头,湿漉漉的痕迹让人烦躁得很,回过头吹风机又被往前递了递,只觉得一股怒火冒上了头。

    低下头强行忍住怒火,卫越明一手轻轻推开吹风机,一手背过身去提起枕头换了个面摔回去,自己也重重躺了下去。

    殷雪被这一通拦都来不及拦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看着卫越明留给自己的后背,恍惚觉得对方正被黑沉沉的空气笼罩。

    拿着吹风机呆站了会儿,殷雪伸手摸了摸卫越明的发梢,皱皱眉,直接打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聒噪的声音骤然响起,一股热风吹过头皮,像股热油浇在了怒火上,卫越明噌一下转过身看殷雪。

    殷雪一惊,迅速抬了抬吹风机怕烫着他,低头看到卫越明的表情又是一愣。

    卫越明看她举着吹风机一脸无辜的样子,霎时懊恼,张了张嘴,却一时忘言。

    吹风机嗡鸣许久,殷雪刚从“这人竟然会发脾气”的冲击下回过神,就看到卫越明闭着眼睛一脸烦躁,回味了一下刚才他瞪自己的表情,总觉得怒气之余,能品出那么点儿,委屈?

    殷雪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铁血汉子竟然会委屈?发生了啥?之前不还好好的?就因为不想吹头发?这个理由会不会幼稚了点?

    脑海中飞速刷过一连串弹幕,思路越来越放飞,殷雪嘴角抽了抽,“会因为不爱吹头发就像个三岁小孩使小性子”和“年过三十沉默寡言端庄持重皱个眉能吓翻一群小弟真男人”这两种设定,好像放在一起,仔细想想,也挺,可爱的?

    没忍住笑出了声,吹风机的声音都没遮掩住,被当场抓包,殷雪嘴角的笑意想收也收不住,顶着卫越明的目光,把手抄进枕头托了托他的头,声音里也带着掩饰不住的笑:“起来起来,湿着头发睡对身体不好,你发烧还没好利索呢。”

    卫越明借着她的力气顺势坐起身,一

    直盯着她忍笑的脸,很是莫名。

    “你转过来,这样拧着脖子很累。”殷雪又下指令,看着卫越明温顺遵从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卫越明微低头方便她动作,眼前是她被丝质睡裙包裹的身体,鼻尖若有若无地飘着她独特的香气,头上是她不时轻柔抚过发丝的手指,还有一阵阵温度适宜的暖风。

    卫越明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持续许久的烦躁感也被慢慢抚平,消失不见。

    被暖融融的风吹了一会儿,卫越明有些昏沉,困意席卷上来,察觉到殷雪伸直身体给他吹后脑勺,就势一歪身子,头抵着殷雪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殷雪顿了顿,也放松身体让他靠着,双手环过他的头继续动作。

    “好了。”关掉吹风机,殷雪看卫越明没什么反应,轻轻唤了一声。

    “……”

    殷雪微微后撤,两手轻轻托住他的头,竟然已经睡着了?

    把两面都被沾湿的枕头随手扔在地上,拽过自己的枕头,用了几分力气撑着人慢慢躺下,殷雪喘了喘,感受了一下手下肌肉优秀的触感,果断放弃了“另拿个枕头”的选项,关了床头灯紧接着就趴在卫越明胸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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