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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危险的想法,忙制止道,“别说被夫人发现,就是守着角门的婆子,也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夏溶月却不这样想。

    首先,夏夫人无事根本就不会找自己,再者,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用银子,搞不定角门的那些婆子!

    “我带个面纱,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夏溶月没有将白莲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一意孤行的要出门。

    “姑娘!”

    “去给我拿面纱吧。”

    在夏溶月的强烈要求之下,白莲还是照着她的意思,拿了帷帽,将夏溶月遮了个严实。

    “姑娘,我们要出门,不如就拐去这里的东角门,那里最偏僻,只有一个婆子守着,也没有什么人从那里过。”

    白莲对夏溶月说道,可谓是尽心。

    “为何?”夏溶月凡事都要多问上一句。

    “我们这里最为偏僻,别的地方的丫鬟一般不会往这里走。”白莲解释道。

    夏溶月点头,看来,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没有人注意道这边的情况。

    “还有,您不知道,东角门口的那个婆子,看上去就像是个骷髅似的。”白莲抱怨道,“她就像是个柴,杵在那里,叫人见了都心底里犯怵。”

    “骷髅?”夏溶月往心中翻了翻,看看有什么病符合‘极瘦’的说法。

    “可不是,她就是这半年消瘦下去的,都成皮包骨了,两个眼珠嵌在眼眶里,都快要陷进去了。”

    暴瘦?夏溶月蹙眉,心中寻思着各种可能。

    癌症,不知在古代是否多发,脏器的亏损也能导致暴瘦,这角门婆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姑娘,到了。”

    夏溶月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了那个所谓暴瘦的婆子。

    确实,她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

    眼前坐着的这个婆子大约五十左右,头发全白,佝偻着身子坐着,听见白莲喊姑娘,她连忙站了起来。

    第56章 婆子

    “姑娘。”她弯着腰,朝夏溶月行了一礼。

    守门的婆子,一般是极少看见正主的,她微微颤着手,有些激动。

    正主随便赏些银子,就够她自己花上一好阵子了,她能不激动么?

    夏溶月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观察了一眼她的脸色:

    面色无华,气色凝结,脸上已有表症。

    她转头,对白莲道:“将我放你那里的一些碎银子拿一块来。”

    白莲知道自己姑娘是要赏钱,就从荷包中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银子交到了夏溶月的手里。

    按道理,应该是她这个丫鬟去给赏钱的,但她观察夏溶月的神色,仿佛自家姑娘的意思是要亲自给守门婆子。

    白莲不敢忤逆夏溶月的意思,将银子交到她的手里,就没有说话。

    夏溶月接过白莲手中的银子,上前一步,将银子放到婆子手中,捏了捏她的手腕:“这些年守在此处,当真是辛苦你。”

    不动声色,夏溶月掐住她的脉,确认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婆子的手握在手中如柴一般,仿佛夏溶月轻轻一捏,就可以将它捏断。

    引起夏溶月注意的还有一点,这个婆子手上的温度,比常人温度要略高一些。

    “不辛苦不辛苦!”婆子握紧了手,紧紧捏着夏溶月塞进她手心的银子,眉眼都笑到了一处,“早就听人说,二姑娘的性子是顶好的,今天看见,果真是极好的。”

    她终日守在这里,消息闭塞,根本就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二姑娘夏溶楠,而是大姑娘夏溶月。

    夏溶月才回来没多久,婆子将她认成二姑娘,也在常理之中。

    “李婆子,你仔细看看,这是大姑娘,不是二姑娘。”夏溶月不急,可是有人急了。

    这个婆子,连是谁赏了自己都搞不清楚,真的是太委屈自己家姑娘了!

    白莲红了红眼眶,都是自己家姑娘好欺负。

    听白莲这样一说,李婆子瞬间反应过来,用她酱色的枯骨手拍了一下脑袋:“瞧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只因大姑娘和二姑娘一样的如同天上的仙娥,就分不出来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不得罪大姑娘,也不得罪二姑娘,顺带着将二者都夸了一番,又不分彼此,实在是嘴甜的很。

    “既发着低热,就歇着吧。”夏溶月并没有任何不悦,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李婆子的眼睛瞪大了,她看着夏溶月,惊讶道:“大...大姑娘,您知道我病温?”

    病温,是发烧的另一种称呼,夏溶月在书上见过,故而听得懂。

    她点头,算是应了李婆子的话。

    她方才探过李婆子的脉,脉弦细。又见她舌红,苔薄黄,大致就知道她患了什么病症。

    至于发热,只是这种病的并发症罢了。

    “大姑娘,您真的是神了。”李婆子对夏溶月说道,“我前些日子,还听见别人提到您,说您的傻...说您的病突然好了,是神迹,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她将手中的银子放进腰间的荷包中,搓了搓手:“我低热快三年了,每次都是偶然才犯,自己都习惯了。没想到,大姑娘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李婆子这样说,白莲为夏溶月打抱不平的想法就消散干净。

    这个婆子,还是很有识人的眼色的。

    自家姑娘能是普通人么?当然不是!

    白莲的脸上带了些笑意,看李婆子的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你要死在这上头。”夏溶月淡淡的对李婆子说道,眸中没有什么色彩。

    可谁知,李婆子听了夏溶月的这话,竟也是无动于衷:“我这条烂命,可不是多活一日是一日?”

    “就是希望我能挨到月底,领完月钱给我儿子再走呢。”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少忧伤。

    夏溶月听了她的话,才明白:这个年代,不仅仅主人将奴婢的命看得如同草芥,就连奴婢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想活下去?”夏溶月问道。

    李婆子听夏溶月这样问,又叹了一口气:“活下去肯定是好的,可以多领几个月的月钱,可老婆子我治不起病呦。”

    “记得上次我家小儿子拖着我去找大夫,花了我三个月的月钱,开了个清骨散的方子,抓了几副药,有个棺材用。”

    “哼,倒是把我的棺材本给赔了。我可不要看什么病,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骗人赤脚大夫,以为自己开个药堂就能装先生,我呸!就是一群骗钱的膨肚短命鬼!”

    她这样骂着,叫白莲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可夏溶月却在里面听到了无数的心酸和凄凉。

    她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若是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病呢?”

    李婆子愣了一下,看着夏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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