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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醉酒的人最怕遇到呕吐物窒息。拜托了。】

    ……

    宋蛮无话可说。

    她虽然想玩江其野,但倒也不至于想要他的命。

    罢了,今晚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起床,重新披上衣服出门。

    宋蛮去按了门铃。

    很久都没人应。

    莫名联想了谢旻修说的那个可能,宋蛮心慌起来。

    别啊,欠我的还没还回来,可不能就这么让你挂了。

    “其野?”

    “江其野,你在家吗?”

    宋蛮一声一声喊,只有过道的回音回应她。

    就在犹豫是要拨110还是120的时候,终于,门开了。

    浓重的酒气涌入鼻尖。

    江其野喝得不少,领带扯了一半,没有形状地挂在胸前。

    他眼神很暗很沉,看着危险。

    看到人好好的站在面前,宋蛮松了口气。

    却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看上去很不开心,应该和晚上妈妈打的那个电话有关。

    宋蛮想起下午和周春阳不欢而散的那通电话。

    某种程度上,今晚的他们算是同病相怜。

    所以就不演戏了吧。

    “谢旻修说你喝了酒,让我来看看,你……”宋蛮顿了顿,“没事吧。”

    江其野平静沉默着。

    眼前好像变化出无数个人影,真实的,不真实的,都是宋蛮的样子。

    她们都在笑,各种表情的笑。放肆的,诱惑的,清纯的,沉沦的。

    不断拉扯着他往深渊里坠。

    理智或许在分秒间就会失控。

    他看着宋蛮,长而努力的深吸气后,架着肩把她转过去背对自己:

    “走。”

    他赶她走。

    宋蛮被这么一推,握在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她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蹲下去捡,可一不注意,披着的外套滑了下来。

    睡裙是吊带的,雪白的肩背充满诱惑。

    “你是不是有病啊江其野,我好心来看——”

    站起来的宋蛮猛然触及一双紧盯着自己的漆黑深眸,不觉收住要说的话。

    顿了顿,她抿抿唇,把衣服重新披好,“你没事我就走了。”

    刚转身,耳边便落下声音。两个字又沉又哑:

    “有事。”

    宋蛮皱眉回头,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脚下趔趄一晃。

    再下一秒,人被拉进了昏暗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蛮蛮:这是一个当代农夫与蛇的故事:(

    ☆、五杯烈酒

    宋蛮的胳膊猛然被拉着往前一扯,又狠狠一推。

    后背随即抵在某处坚.硬的墙面。

    她被拽进房里来了。

    黑暗之中,男人灼热的气息逼近她,克制又冲动:

    “你非要来惹我是吗。”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倾了下来,宋蛮被困缚住,毫无逃脱可能。

    眼看就要成为他唾手可得的猎物,宋蛮一急,喊他的名字。

    “江其野!”

    声音刺破静谧,男人一顿,停了下来。

    几秒后,却伸手捂住她的唇,“别说话。”

    他的手掌冰凉,却又是柔软的。

    宋蛮发不出声音,心跳提到嗓间。

    一种危险的,不确定的感觉包围了全身。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你干什么。”

    宋蛮看不见江其野的眼睛,却能强烈感觉得到。

    他的气息、呼吸都在逐渐加重。

    她甚至能感觉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宋蛮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嗓。

    恍惚间,她想起曾经在学校小礼堂更衣室的那晚,江其野也是这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很低的气声:

    “别叫。”

    宋蛮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她莫名安心地没再吭声。

    当时她冷到发抖。

    江其野脱了自己的外套包住她。或许是无意,手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滑过她的腰线。

    谁也不知道,宋蛮当时的心跳飙到了多少。

    她记得他手掌的温度。

    也记得,那份凉意滑过自己腰间时,身体深处的回应。

    宋蛮的记忆阀门被冲破,意识重回那一晚,被他挑起的悸动激荡心间。

    那时她以为江其野会做些什么,可没有。

    和今晚一样。

    寂静漆黑的房间,保持这样的姿势须臾,他最终抽身离开。

    压迫在宋蛮周身的酒精味和男人粗重呼吸也随之消失。

    宋蛮深吸了一口气。隐隐约约看到江其野的身影走远,却不确定去了哪。

    手抵在墙上,宋蛮已经摸到了大门的把手。

    但同时也摸到了灯的开关。

    二选一,留下还是离开。

    或许是被酒精迷惑了,也或许,是想起他曾经在自己无措被困的时候,用温暖的外衣保护了她。

    总之,

    宋蛮最后选择了灯。

    啪——

    灯打开,房间终于有了光。

    是玄关的灯,昏黄色,一路延伸至客厅。

    宋蛮看到江其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暂时性地闭目。

    但他对灯光没有反应。

    “江其野?”宋蛮试着喊了声。

    没反应。

    谢旻修又发来微信。

    【怎么样,其野还好吗?他电话打不通,我们很担心。】

    宋蛮手指利落地在屏幕上敲:【还没死。】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失了忆的温柔女人,重新删掉再回:【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旻修:【那麻烦你把他扶到床上去可以吗,这个天睡外面很容易着凉的。】

    宋蛮皱了皱眉。

    这不太合适吧。

    她在跟他玩暧昧,并不是真暧昧。

    再说了,着凉了不好吗?

    宋蛮巴不得他感冒发烧,去输液打针什么的,受点身体上的皮肉苦。

    所以宋蛮没理谢旻修的要求,转身欲走。谁知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开口:

    “……水。”

    声音像被火燎过的沙漠,又干又哑。

    显然,酒喝多了,渴了。

    宋蛮停在那深吸气,顿住望天。

    半晌,在心中默念——算了,就这一次,当自己以德报怨做善事。

    走去冰箱那随手打开门,宋蛮被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水吓了一跳。

    偌大的冷藏柜摆的全是没包装的裸瓶矿泉水。

    冰冰冷冷,空到极致,和他这个人一样,薄

    凉寡淡。

    宋蛮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送到江其野嘴边。

    她喂得很轻柔。

    喝了几口,男人又睡了过去。

    宋蛮蹲在沙发前,就这样看着江其野的脸。

    他眉眼生的好看,鼻梁挺,细长的唇,抿起的样子冷淡又迷人。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染着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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