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没有名字的故事
    ”谢一北眨巴眨巴眼睛,想以诚意感动他。

    曾白楚干脆就不说话了,一脸想甩开他的嫌弃表情。

    好吧,美人计失败,谢一北暗忖道。反正自己确实相貌平平,前面那人才是个美人,虽然是男性美。谢一北深呼吸了下,又慢慢地跟随在美人身后跑了起来。

    虽然曾白楚已经有意放慢了脚步,谢一北还是没跑一会儿就掉队了。曾白楚也难得有耐心没丢下他,而是站在原地等他跟上来。就这么跑一段停下来等一会儿,曾白楚跑到最后连呼吸都完全平缓下来了,后面那人却喘得跟个拉风箱似的,额头上都出了薄薄的汗。

    看了眼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平时他自己能跑3圈的,带着这人只跑了一圈。

    曾白楚已经根本是懒得吐槽了,一言不发往平时吃早餐铺走去。谢一北慢慢走着平息着呼吸,看着前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人,真想把他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结构。

    “这边是去哪?”谢一北问。

    “吃早饭。”顿了顿,曾白楚又道,“你可以回去。”

    开玩笑,都这么千辛万苦跑到这了,怎么能不一起吃饭。谢一北果断地摇摇头跟上,虽然这动作自顾自走在前面那人看不见。

    说这是一个早餐铺都是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个小摊子,城市里随处可见的那种。老板在路边支起几张油腻腻的桌子,放上一摞同样黏腻的十张有八张断了腿的塑料四角板凳,用烧得焦黑看不出原材料的炉灶就做起早餐来。不过是些豆浆油条,稀饭鸡蛋。快要上早班前这一会儿正是高峰期,西装革履的白领,背着书包的学生,带着孩子的大妈,在这吃饭的什么人都有。

    俩人刚来到桌边,正好有两个搭伴上学的学生吃完走开了,便在空位上坐了下来。老板显然已经认识了曾白楚,熟门熟路地招呼了一声:“还按平时的来?”

    没有老板那么热情,曾白楚只是点了点头,那头就忙开了来。

    “自己去点。”曾白楚道。

    看来曾白楚每次早上出来晨跑都是在这里吃饭的了。谢一北去了老板的小摊子旁,要了一笼小笼包一碗沙汤,又赶紧坐回了位子上。

    老板的动作极是麻利,一人招呼了两张桌子,下锅炸油条,盛粥送包子,打蛋拌沙汤,谢一北看得眼都要花了,他却丝毫不见慌乱。胖胖的身体快速地穿梭来去,手上的动作简直就是门艺术。肩上还搭着条毛巾,要是再换身装束,活生生就是古代的店小二。

    谢一北看得很是高兴,笑呵呵地转过头跟曾白楚感慨:“上小学的时候我同学都是在这样的小摊子旁吃,我爸妈都不准,说不干净。有时候去学校去早了,大门还没开,我就站在路边的小摊子一直盯着那老板看他做吃的,有一次看得那老板直发毛,拿了两只包子问我是不是饿了。”

    意料之中地曾白楚没有回答,只是用极小的幅度微微勾了下嘴角,表示他听见了。

    两人点的早点很快就送了上来。谢一北略微有点洁癖,看着那油乎乎的桌子总有点缩手缩脚地胳膊不敢往上搭,只好别别扭扭地抬着胳膊用筷子。抬头看对面的曾白楚也是这个姿势,拿着筷子的胳膊却在半空悬得稳稳的,一脸严肃地啃着油条。

    低头喝了一大口沙汤,结果却烫了舌头。有点狼狈地吹着气吞了下去,谢一北莫名却开心得很。几年前他还吃着精致的早餐,偶尔想起曾白楚时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和这人有什么交集,只能自我安慰错过也是一种不会失去。谁能想到现在却和他坐在路边,喝着漂着汽车尾气的豆浆吃着八成是地沟油炸出来的油条。生活真奇妙。

    这么一心情好的结果就是他跟打了鸡血似的持续了一上午地笑呵呵的表情,和人说话也是异常的热情,笑得心胸科的同事都毛骨悚然。都说小谢心情好是一回事,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人总笑得跟捡了钱似的怕不是真撞邪了。只可惜他只精神了一早上刚吃过午饭就开始犯晕,起了个大早又被狠狠蹂躏了一番四肢酸软——好吧只是体质太差随便跑跑就腰酸背痛,趁着这会儿不忙趴在办公桌上小憩,少不了被许方晓冷嘲热讽一番。只不过在看到了垃圾桶里那三四个自动贩售机里的咖啡纸杯后,许方晓虽然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把他训了一顿,却找了自己的大衣给谢一北披上。谢一北睡得迷迷糊糊地想,这孩子说话总是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不晓得尊重老师太讨人厌了点,却还真是挺会体贴人的。

    不过经过这么恍恍惚惚的一天,谢一北也还是下定了决心。美色什么的可以留在家里慢慢欣赏,出门锻炼什么的还是算了。

    渐渐的曾白楚也来得越来越勤了,一个星期有一半的时间都呆在他这里。虽然来去从不打招呼,有时也是深夜才一身酒气地出现,谢一北却反而还挺开心,他都忙成这样了还记着要过来。

    虽然没有专门要搬来同居的意思,曾白楚放在这边的东西也慢慢多了起来,每次换下的衣服也就没有再带走。谢一北也就悄悄地把两人的衣柜合到了一起。两人的衣服都不算多,一人占据衣柜的半壁江山,外套衬衣甚至内裤袜子都是两边对称地放着,打开一看就像是对热恋情侣般。收拾完之后谢一北还忐忑了一阵子,曾白楚却一直没有提过,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默许了。

    两人的相处也比谢一北想象的轻松许多。曾白楚虽然寡言少语不爱说话,别人说的时候也看起来漠不关心没什么回应,可后来都发现他其实听进去了。谢一北回忆了下才发觉,曾白楚其实完全算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从借房子到同居到同床而眠,甚至缠着他一起跑步一起吃饭共享衣柜没事在他面前絮絮叨叨,那人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与其说他冷漠凶狠,不如说他是个冰山脸的懒人。懒得回应懒得说话,甚至也懒得拒绝。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不惹他反感,在他的容忍范围内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自从发现了这一点,谢一北开始更加大着胆子往曾白楚身边凑,同时也小心翼翼地每次在可能快要惹他厌烦之前自觉闪开。越来越觉得这人真是不挑食又好养,性子也不算太差。从最开始的只是太寂寞想在心里放个可以念想的人,变成了后来越是相处越是喜欢。

    曾白楚倒没谢一北那么多考虑,他虽然有城府心机深,对这种事情上却心思简单。或者说,他根本没在谢一北的问题上花费太多脑筋。

    这么些年来,从当小弟在帮里学烧饭,到后来当了老大天天在外面下馆子,口味实在被味精折腾得受不了了。手下的人再怎么体贴也都是帮粗爷们,自己家还是请的钟点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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