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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个会啊看个电影啊什么的?”程函狗血建议。

    谢一北哭笑不得:“你回家一趟脑子坏掉了?你看这可能么。”

    “事在人为啊小同志。”程函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需要多点交流嘛。”

    “先这么过着得了。”谢一北刷着牙满口泡沫,口齿不清道。

    话说起来春节也不过是休息了三四天,之后没完没了的夜班整得谢一北心力憔悴,实在没心思想东想西的。何况他也不准备跟个女人似地整天围着曾白楚转,目前这种搭个伴过日子的相处状态其实他还是挺满意的。

    “太没情趣。”程函痛心疾首地下了定语。

    谢一北无所谓地呵呵一笑。

    “算了,等下我去找老大,顺便把你捎去医院?”

    “那正好,我换个衣服就走。”

    在医院把谢一北丢下了车,程函哼着小曲儿回到总部找曾白楚。他一向风风火火惯了,一路和几个兄弟打着招呼脚步却都不带停地往门里冲。

    “老大~~我回来——”

    屋里却不止曾白楚一个人。叼着烟坐在他对面的可不就是那洪二,不晓得这家伙怎么打通的关节三个月不到就出来了。心里暗咒外面的小弟也不晓得提醒一句,程函特迅疾地换上了副老实忠厚的表情,规规矩矩道:“老大,洪二爷。”

    “来得正好。”曾白楚倒没计较他刚才的冒冒失失,挥挥手让他过去,“洪二爷,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程函。”

    “就是他啊。”洪二点点头,眯起眼睛观察程函。“看起来挺机灵的。那暂时就先这么着了吧,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详谈。”

    曾白楚很给面子地起身将洪二送到门口:“洪二爷,合作愉快。”

    看着洪二走了老远程函才惊恐地开口:“老大,什么状况?你不是要把我卖给那个老头子吧?我对他不感兴趣啊——”

    “想什么呢。”曾白楚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思忖了半响道,“洪二年纪也不小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有再干两票就金盆洗手出国去颐养天年的意思。想借我们安排好的出关路线用用。”

    “他不是要贩毒吧。”程函吃了一惊。

    “他知道我不碰这个。”曾白楚摇摇头,“也是走私军火。不过人家不像我们弄弄枪支弹药,那可是大手笔。”

    程函不太感兴趣地哦了一声,突然又想起来:“那到底是要我干嘛?”

    “没什么事。”曾白楚轻描淡写道,“洪二疑心病重得很,想让我全程跟着他盯这事。我说没空,他便找我要个能主事的人去。”

    “那你随便找个人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种老东西合不来。”程函抱怨。

    “你还挑三拣四的。”曾白楚翘着腿,顺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洪二是要把人带去N市。反正他也快滚蛋了,你正好去N市混个脸熟。”

    “啊哈,我明白了。老大你胃口挺大嘛。”程函来劲儿了,“他自己找上我们来的?”

    “上次青爷的事欠了他个人情,主动要债来了。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曾白楚道。

    当天晚上程函就收拾收拾跑去N市了。N市比H市还要繁华不少,也不过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看他那副样子与其说是积极为了对外扩张打头阵,不如说是想跑去观光旅游更合适些。

    相比之下谢一北的日子就过得凄惨多了。春节过后值的全是夜班,他只能窝在冰冷的椅子上拼命灌咖啡。几个小护士都在聚精会神地看,谢一北也不太好意思教训他们,只好自己一圈一圈地来回巡房想消除困意。谢一北一向觉浅,有点吵闹或者灯光太亮都会睡不着。结果晚上喝了太多咖啡,白天更是半晕半醒睡不好。一个星期下来黑眼圈都熬了出来。

    那天又不巧连着两台大手术,整个科室都忙翻了伺候着。等谢一北终于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快24个小时没歇过了,干的还都是要集中精力半点错都出不得的差事。谢一北难得打了个车回家,几乎报了地名脑袋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连下车还是哭笑不得的司机大叔把他叫醒的。

    结果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谢一北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色微亮,听鸟叫应该是早晨,看来这一觉至少睡了16个小时。

    谢一北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睡得酥软了,肌肉睡得发酸,一点力气都没有。翻了个身才猛地发现曾白楚就睡在他旁边。

    这次可真睡傻了。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谢一北有点心猿意马地悄悄伸过胳膊搂住了曾白楚结实的腰,很满意地把脑袋在他的胸口和被子间蹭蹭,保持这个姿势就不想动了,只想再睡个回笼觉。

    “睡够了就起来。”曾白楚淡淡道,眼睛都还是闭着的。

    “你自己醒了为什么没有起来。”谢一北小声嘀咕。

    曾白楚没有回答。

    谢一北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胳膊收回来,抱着被角看曾白楚利落地起床穿衣的背影。等听到他出门的声音后又在床上赖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地爬起来穿衣洗漱找他汇合去吃早饭。

    最近他们常去的是一家小区门口新开的包子铺,正好也不用天寒地冻地在室外喝那几分钟就凉了的汤了。

    推开布满雾气的店门,曾白楚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看到谢一北进来才起身去把早饭取了来,腾腾地冒着热气。谢一北朝冻僵的爪子哈了几口气,用筷子戳起了两个包子,跟吃串子一样地啃起来,实在没什么形象。曾白楚抬眼看见他这造型,顿了两秒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喝豆浆,不知作何感想。

    店里有三四个小孩子穿着脏乎乎油腻腻的棉袄尖叫大笑着跑来跑去,玩着你打我一下我再打你一下的无聊游戏,应该是店主的小孩。谢一北喜欢小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那几个小孩跑得太疯了,险些一头撞到谢一北身上。谢一北吓了一跳,之后只庆幸没撞到曾白楚身上。谢一北多少怕他会不耐烦。

    抬头瞥了一眼,曾白楚的表情果然有点不悦,眉头微皱着。再一看,他的右手在吃东西,左手却捂在桌角。

    他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谢一北很熟悉那双手,知道哪根手指的指腹和指节有茧。

    店主终于训斥着把小孩赶了回去,曾白楚捂着桌角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放了下去。谢一北抿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事。想到开心的事了。”谢一北努力笑得别太张扬,可嘴角还在往上勾,眼睛还是弯的。

    明明极不搭调,不知道为什么谢一北突然很想用可爱来形容这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出了早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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