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识趣地没有参和,他表示还有文件没处理完, 需要先回去。

    顾恺知的办公室和他整个人的作风一样, 收拾得一丝不苟, 左侧摆放这会客休息的沙发, 右侧深处则有一间隐秘的休息室,中间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办公桌。

    当然, 还有总裁必备的巨大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风景的落地玻璃窗。

    顾恺知带着季蕴走进办公室,随手按下安置在桌面的百叶窗开关,阻隔了外面的人探寻的视线。

    季蕴走到玻璃窗边往外瞧了一眼,顾恺知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比他的办公室要高一些,视野也更加旷阔, 远处的青山和绕着城市奔流的水线都可以看到,想必夜晚的时候看城市的景色会更好。

    “好风景, 比我那边有看头多了。”他赞道。

    他的办公室朝向和顾恺知的不同,见到的风景也有所差异。

    季蕴走到沙发坐下,不动声色地用左手隔着西装袖子摆弄箍在小臂处的抑制环,刚刚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滑倒了关节那边卡住了, 勒得他有点难受。

    “要不要一起和我睡个午觉?”顾恺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季蕴心不在焉地应着:“嗯。嗯?”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 抬头看向顾恺知,确认了一遍:“睡觉?”

    顾恺知点点头,笑问道:“昨晚大半夜地还在捉贼,现在不困么?”

    季蕴现在一听他提自己干的蠢事, 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别提了......”

    顾恺知轻笑了一声, 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季蕴放下手,眼睛一转, 朝顾恺知扔了个抱枕:“还不是因为某人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跑去厨房偷吃东西。”

    “嗯,为了满足某人的爱好,我决定多买一点蛋糕投喂他。”

    这下轮到顾恺知笑不出来了,他转移话题道:“到底睡不睡?”

    季蕴心想,这可是顾恺知自己送上门的信息素大礼包,他有什么好拒绝的,自然是爽快地答应。

    等身子陷入柔软的床铺中,感受到身边另一个人身体温度的时候,季蕴又开始后悔了。

    抑制环上残留的信息素的量很少,他虽然迷醉,他还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

    然而,这床是顾恺知经常睡的,即使他长期带着抑制环,上面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他的信息素,残留量比抑制环不知多了多少倍,更何况顾恺知还躺在他身边,这些信息素含量对于高匹配值的AO来说足以撼动神经。

    季蕴感觉嘴巴有些干,想喝水。

    他喉咙动了下,感觉浑身都有点燥热。

    季蕴几乎是有些绝望,这该死的Omega身体!

    他的手在顾恺知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抓住床单,指尖都发了白,他怕自己忍不住扑到顾恺知身上求蹭。

    他有些气闷,这情绪来得突然。

    他的信息素现在还没有办法自然地发散,顾恺知完全感受不到那种致命的诱惑。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要忍受这种甜蜜又难过的折磨!

    尽管知道顾恺知是无辜的,季蕴还是忍不住埋怨他。

    不知道是不是季蕴的错觉,空气中属于alpha的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似乎在逐渐翻涌。

    Alpha只有在情绪激动和发情的时候才会散发信息素,顾恺知显然不可能在现在发情。

    季蕴揪住自己的腿侧,试图用痛感屏蔽那股诱惑。

    腿上被捏得很疼,然而顾恺知的信息素也在持续发散。

    根本没有用。

    季蕴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情绪,朝顾恺知手臂推了一巴掌,恶声恶气道:“你到底在激动什么?”

    顾恺知平躺在旁边,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推,半个身子差点掉下床去,他及时用手一撑地板让自己上半身回到床上,转头惊愕地看着突然发脾气的季蕴。

    季蕴显然没想到自己一把差点把人推下床,他尴尬地收回手,咽了口唾沫:“你...没事吧?”

    他简直想一巴掌扇死自己,他这都是在做什么?

    已经是第三次了,继咬腺体,捉贼打错人后,又来了一次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推人。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

    看来信息素水平什么的对情绪影响真的很大。

    顾恺知虽然诧异季蕴的举动,但他也没生气,反而眼睛直直地盯着季蕴的手腕不说话。

    季蕴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抑制环从长袖衬衫中跑了出来,正明晃晃地挂在他手腕上,张牙舞爪地显示着存在感。

    原来刚刚他用力过猛,直接把掩藏在衣服里的抑制环带了出来。

    季蕴不自在地缩了缩手:“怎....怎么了?”

    他贴身携带着一个既不合手又毫无任何实际作用的alpha专用抑制环实在很怪异。

    该想个办法解释一下。

    顾恺知半撑着身子凑过去,拉着他的手腕瞧了瞧,语带笑意:“很喜欢?”

    季蕴的手腕很细,那印制环挂在他手上显得过于大。

    他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擦过季蕴白皙的手腕,留下温热又痒麻的触感。

    季蕴刷地一下收回手,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顾恺知,定了定神,扬起手腕承认道:“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手环就特别喜欢,我就给它揣身上了。”

    若不是季蕴讲话时眼神到处乱飘,顾恺知听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还差点真信了他。

    他也不揭穿他,就顺着他的话说:“那改明儿多送你几个。”

    季蕴回道:“那到不必,一个就够了,我要那么多是去广场套玩具么。”

    多送他一些常用的私人物品倒是可以。

    说罢,他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不痛不痒的。”顾恺知也跟着他坐起来,“你刚才是怎么了?我觉得你最近脾气有点儿暴躁。”

    季蕴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情绪不太好,有时候和顾恺知讲两句话就急起来,偶尔看起来还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季蕴挠了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干脆抛了个问题回去:“那你先告诉我你在激动什么?”

    顾恺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颤,激动?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难道他心跳的声音已经大到季蕴都听得见了?还是说他刚才暗搓搓地抓床单的动作被季蕴发现了?

    他抿了抿嘴:“你怎么知道我在激动?”

    季蕴不管不顾:“你先说。”

    顾恺知只好先撒个谎掩饰:“下午有个大会议,我有些焦虑。”

    季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顿时揶揄道:“还有你顾恺知搞不定的事?”

    顾恺知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仰头倒在床上,带着整个床都震了震,做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是啊,搞不定的人,搞不定的事可多了。”

    季

    蕴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疼他,顾恺知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这么大集团拼杀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从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变成现在众人倾慕的总裁这其中要吃多少的苦头可想而知。

    他凑过去像是摸狗一样抚了抚顾恺知的头,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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