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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就是摸摸酱

第十二章 穿盔甲的昭部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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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几日,林心时常去大厅找昭部尉,但是他都没有回北部都尉府。

    每日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她早上起床他就已经出门了。

    原来他这么忙。

    “当然忙啦!北部都尉一人要管方圆几百里大大各个县呢!”来送东西的亲兵杨季第告诉她。

    她也不知道北部都尉是个什么军衔,便问他:“那他是管桐过的军防吗?”

    杨季第自豪地:“何止是这里,桐过、骆县、武城,都归我们北部都尉府管辖,不只是军防,只要是这城中之事,统统都是我们部都尉了算!”

    她有些惊讶道:“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这杨季第像是终于找到知己了一般,拉着林心就要聊:“那可不,别看他年纪轻,十六七八就到军中历练了!”

    杨季第很自豪地点点头,好像是自己家人有出息了一般,很是肯定。

    林心问:“那他现在几岁啊?”

    “最多二十出头!这每日啊无数要处理的事情,一忙得停不下来,是我那我可不行!”杨季第着。

    她也不客气地回他:“你就不要碰瓷了吧!”

    杨季第好像没听懂,见夏是知回来了,赶紧和她道别离开了。

    夏是知见到林心,问道:“我这几日总见你在这里来来回回的,是为何?”

    “我没干嘛,我等昭部尉回来呢。”

    “你等我们北部都尉何事?”

    林心有些不自在了,好像被老师抓住早恋的学生,她梗着脖子回答道:“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夏是知负手站于林心身旁,:“什么问题?你问我吧。”

    她瞪着夏是知,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问道:“你这什么意思啊?”

    “是知,备马,我要去一趟成乐。”

    昭部尉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林心第一次见他穿着铠甲的样子,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一身盔甲显得整个人魁梧威猛,右手拿着头盔,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全世界都虚焦了,只有他那么清晰,那么立体。

    林心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这样望着他。

    昭部尉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问:“今日又只你一人?”

    “啊,是。”她此时只希望现在自己不要脸红,不能被看出来。

    夏是知接过昭部尉的头盔,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备马。”

    夏是知完又转头对林心厉声道:“你先回房吧!”

    她好不容易等到他,现在却只能灰头土脸回房间。

    可是不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有人话:“怎么了?军司马又教训你了?”

    林心兴奋地快步走到门口,心脏砰砰跳,但是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走出去。

    缓了缓情绪,她对着门外:“夏副官没有教训我,我是因为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几等不到你,所以有点失望。”

    门外的人听完,:“那我现在回来了,你为何不问?”

    “我见你整日那么忙,等下还要去成乐,我想,你要先休息吧。”

    她着往外悄悄地看,看到他盔甲的一角。

    “嗯。”

    她没明白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是又没听见他走。

    半晌过后,外面的人:“你问吧。”

    林心还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那日我听到蜀地,你知道司马相如吗?”

    完她发现自己问错了话,立刻跑出去,挥着手:“不是不是,我是想问那日南越与闽越之事如何了?”

    昭部尉一板一眼地:“消息没有那么快,总要等上几日,更何况是打仗,无法预料的。”

    她低着头想要怎么回答他,却听他:“我要先去军需部卸甲,一会儿要赶往成乐,司马相如的事,回来再告诉你。”

    林心有了这个承诺,后面几等着也觉得很开心。

    夏是知每都要教训人,她有些不爱和他话,而每次她有什么问题,梁舒闻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阿宽整日里像个老妈子,有忙不完的活。

    只有昭部尉,虽然他表情总是很严肃,但是却是最有耐心的。

    “阿宽,昭部尉叫什么名字啊?”林心晚上问阿宽。

    阿宽想了想,道:“表字不知,单名一个觇字。”

    “觇?”林心一时想不到是哪个字。

    这时梁舒闻在一旁问:“你们在谈论北部都尉?”

    林心本来不敢问他,见他答话,立刻问:“少主,昭都尉叫什么啊?”

    在北部都尉府,部都尉官职最大,不能随便喊他的名字,虽然昭部尉对梁舒闻很恭敬,但是梁舒闻也还是会尊称他的职位。

    林心发现,这里人,能叫官名是坚决不喊名字,她觉得应该是因为当官是值得尊敬的事吧。

    梁舒闻本不想回答,他上下打量了林心,道:“字辰齐。”

    “部尉全名昭辰齐吗?”她赶紧问道。

    梁舒闻看了林心一眼没回答,林心堆了一脸的笑容,问他:“为什么你们都要取那么多名字啊?”

    梁舒闻解释道:“人已成年,不便直呼其名,所以取字以表德行与寄托,他的名字一听便知是指日月星辰。”

    林心可做不到一听便知何意,她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梁舒闻给她解释道:“他名字来自于祭神之乐和东方七宿。”

    他站起来认真地念,就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林心还是没明白,梁舒闻一边念她一边问:“什么意思啊?”

    阿宽悄悄:“云中君,屏翳呀!”

    梁舒闻还在念着: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郑

    览冀洲兮有馀,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梁舒闻看林心一脸茫然,难得有耐心给她解释道:“屏翳乃云神,翳谓之羽毛所制华盖。”

    林心有些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羽毛做的伞盖,想起来就好美,和云彩一般。”

    梁舒闻看了一眼面前的杯盏,道:“这华盖就如卷舒云团,放出银光,早晚霞光,散而成绮,这就是云中君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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