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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俗石不如

正文 第四章(新婚夜前的小小iao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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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举行仪式的日子,周知像条咸鱼一样在家里待了几天,甚至还在网上找了一个兼职做,挣点跑路前。之前的钱攒起来买了房子,结果被余显给端了,私房钱又要重新攒起了。

    暂时成为生活助理的科蔻一大早叫醒他开始进行整理,不过也只是穿好衣服再修整一下发型而已。本来只想玩玩游戏缓解下压力,结果没想到玩过头。周知精神萎靡,没有发现在科蔻的指引下他坐上了一辆并不属於周家的飞行器。

    飞行器内光线有点暗,周知坐进去时甚至没看清身边人的面貌,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看向周围发现不对,有点忐忑的向对面的人打招呼。

    “您好,请问阁下是——”

    飞行器转了一个弯,晨光照进,周知只看见对方一半的脸在阳光下面泛莹莹之光,唇角锐利,眼尾上挑直视周知。

    “我是余显。”

    脑袋空白了一下,周知乾笑着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对方也保持沉默。心中有点惊讶余家家主看起来如此年轻,但更疑惑的是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很奇怪。他悄悄侧眼看了几次,但因为光线较暗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但探头探脑的样子被余显完全看在眼里。

    “余先生您怎麽亲自过来了?实在是太打扰您了。”周知真不知道怎麽跟对方打交道,但因为心中疑惑硬着头皮和余显说话。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再亲密一点也不错。接我的伴侣并没有什麽打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余显笑了起来。但声音变得有些沉郁,“你可能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他抬手接住了直冲面门的拳头,另一拳紧接着从侧面挥过来。余显面色未动,只是轻轻一拨,那一拳打到背後的座椅上,发出嘭的一声,飞行器轻晃了一下,继续正常运行着。

    周知挣不脱,脑袋砸向余显额头,手却被带着向下一拉,反倒扑进对方怀中。周知此时姿势别扭的被紧紧搂在怀里,挣扎不开,暗恨自己一时冲动反落下乘,心中更是震诧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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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居然是你!余原!你他妈的就是个混球!”周知目眦欲裂,恨不得咬死对方,“多大仇呵,咱们敞亮说出来!上学时我有亏待你吗?你为什麽要那样对我!”

    余显神色平静,轻轻抚摸周知充血的眼眶,开口道:“原因我会晚点告诉你,现在你需要精精神换件礼服,这件皱了。”

    周知拍开余显的手怒道:“还想着结婚?你不怕老子砸了场子,大家谁的面子都别想好看!”他的嘴唇抿成直线,唇瓣发白,眼角下垂带红,含着雾气,看着不像愤怒,反要快委屈哭了的样子。

    “唔,”余显皱了皱眉说道:“有些话还是在床上讲比较好,”他伸回手按住周知的嘴唇梁了梁,看着一点点的泛起红润。

    这时候还想着你的,周知气得张嘴狠狠咬住放肆的手指,结果余显反而笑了起来,被周知咬住的手指开始拨弄他的舌头。周知想起那一夜的遭遇,赶紧松开嘴巴後退,又被余显按住後脑勺狠狠吻住。

    余显的舌头强劲有力,强势圈住周知的舌头不让他躲避,没有技巧,只是缠住那不知所措的舌尖一起扭动。周知的怒吼被压制,变成带有鼻音的呜咽声,惊恐的感受到从对方舌尖传递过来的疯狂。

    礼服上乘优质,但在余显掌下轻易变成布条。他隔着里衣富含意味的梁磨着周知的胸口,在给周知喘息的时间时说到:“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穿上新的礼服,我们顺利举行仪式,晚上我带你参观我们的家,然後今天什麽都不用担心的躺在床上睡觉。”他边说边向下摸去,“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可以不去参加仪式,然後我会好好的——干你一整天。”

    他的手放在周知柔软的腹肌上感受着勃勃的活力,舔舐着对方沉默的嘴角低语:

    “该你选择了。”

    最终,周知还是乖乖的换了礼服跟着余显参加了仪式,虽然周知趁着走出飞行器时给他偷偷来了一拳,但余显面不改色的承受後并没有说什麽,让周知感觉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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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结束後的宴会上,余显带着周知只是露了一面便离开了,周知也正好乐得清闲,但是回到余显住所——不,现在应该算是他们俩人共同的住所时,周知傻眼了,现在日头都还没落下去,孤男寡男的待在一间房里很危险吧!他刚才还为不用和一堆不认识的人打交道偷笑,结果转眼傻乎乎的跟着一头狼走了,他就是个蠢蛋!

    余显看着还在门口磨蹭不肯进屋的周知,一脸自唾的样子让他愉悦,他没有催促周知,转身先进了屋内。

    想到余显今天的承诺,周知觉得目前应该还算安全,而且现在就是跑了,这里到处都是保全,估计还没迈出十步就被逮回来了,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新婚夜被拖回家好像有点难看,周知自我安慰的想着。

    等他做好心理准备进屋被管家机器人引到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餐桌边只摆了两张椅子,饿的不想思考的周知只好坐到余显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饭菜等余显说开饭。

    “看你之前给我一拳的气势,我以为你会直接回房间。”余显笑道,挥手让管家退下。

    “呵呵毕竟是您的地盘嘛,”周知怂怂得回答,“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抱歉”客场作战没有优势,迂回战术先搞起来。

    余显轻倚在同同的靠背上,一手支在桌上抚摸着酒杯的边沿,好像一位王者,垂眼看着眼前这还不肯臣服的人轻笑,没有再说什麽,安静的吃起来,周知也赶紧跟着拿起餐具开吃,反正早晚都是个超生,还不如吃个肚饱。

    饭桌上一时只有细微的咀嚼声,两人间倒是难得和谐起来。等周知吃差不多了,余显给周知前面的酒杯里到了半杯酒,周知有些抗拒,这样的氛围下喝酒可不是什麽好事,他虽然不是一杯倒,但酒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看起来很紧张,喝一点酒可以放松一点,这样我後面说的话你也能听进去一些,”余显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摇了一下,金黄的液体中带有一丝红艳,在窗外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削薄苍白的嘴唇靠近酒杯,说话间微露出灿白的齿尖,好像在渴待染上猎物的鲜血。“而且今天是我们结为伴侣的日子,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周知看着余显发愣,此时突然意识到今天的特殊,之前被愤怒和恐惧占据内心,现在吃饱(?)平静下来後,他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後就要和眼前这个人一起生活了。同在一个宿舍住了几年,却对对方一无所知,自己反倒被玩得死死的,想想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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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看出周知的不虞,余显端起桌上的酒杯塞进周知的手里说:“我知道你还想着逃跑,不甘愿被别人摆弄。可是你就算逃离又能怎样呢,你还是那个格格不入、无时无刻不在伪装自己的人,这和之前的生活有什麽区别?而留下来,在我的面前,你至少不用再费心的假装融入这个世界。”

    闻言周知脸上的血色尽失,他惶然的回神盯着余显厉声问道:“你在说什麽你什麽意思!”

    余显修长的手掌包住周知颤抖的手稳住酒杯抬起来说道:“喝吧,这杯酒你是值得的。”

    周知沉默片刻,挺起腰背,抬手碰了一下余显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余显偏头看了一下被碰的酒杯,也举起缓缓饮下。周知还等着余显继续说,但余显起身拉着他离开了餐厅,领着周知在他们的宅院中一边散步一边参观各个房间。周知心急,被余显一句这是答应他的话给堵住,只能跟着继续走。

    夜色渐渐泛起,参观的差不多後,余显领着周知到二楼一间最大的房间前,推开走了进去,外间是一间布置简单又舒适的客厅,脚下的长毛地毯柔顺亲肤,暖而不燥,一直铺到外面的凉台中。圆形的凉台并没有种植花草,而是从楼底的花园中引上来花藤圈住凉台,顶部被做成同同拱起的弧形,覆上类似琉璃的材质,整个看起来极其清冷,没有人气。

    余显走到凉台中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将周知抱在怀里。周知本身并不是娇小型的,但在余显怀里看着很是契合。周知满心疑问,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看着余显。

    “其实那一夜过後,我本来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余显搂着周知的侧腰,看着含苞待放的花蔓说道,“但可能异类只有和异类在一起才最合适,我们注定要相遇的。”

    周知悬疑不定的试探:“难道你也是?”

    “不,我并不是,”余显侧头看着周知否定,“不过我们都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呃和你变成相关?”

    “唔,你很聪明,”余显抚摸着周知的脑袋笑道,“不过有一点不对,我本来就是,但是在成年後并没有被检测出来,我甚至一度被当成是,但也没有出现发情期,他们只好将我当做。後来,我的体质和精神力再次被检测时发现是,甚至远超普通的。不过可惜的是,我还是无法发情,感受不到的气味,也无法标记别人。”他嘴上说着遗憾,面色却是极其平淡。

    “啊这是什麽原理?”

    “医生做不出解释,对我来说也没有什麽,”余显摸上周知的脖子,手指摩擦着小麦色的肌肤,压低声音说,“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到底可不可以标记。”

    周知缩着脖子继续问:“那你说我的是怎麽回事?你直说好了,我并不是有多聪明。”他现在满心只有这个问题。

    “一个其他世界来的小古板,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文化和其构成,小心翼翼的在众人中掩饰自己,还要强迫自己融入他们,”余显看着反而沉默下来望着远方灯火的周知,眼中灼灼的视线将他网在其中。

    “说的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的样子,”喝点酒果然有用,现在的周知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现在问你怎麽发现的已经没有意义,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你没有什麽用处。说了这麽多,你想要我做什麽?”

    “做什麽?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余显的手像毒蛇一样悄悄向上攀爬,“首先,你我之间共用各自的秘密,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他贴在周知耳边轻笑,看着周知不自在的抖抖耳朵,“我也会将我的秘密告诉你,只要你问。”

    周知不在乎的轻轻摇头,他对别人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竖起了耳朵。

    “还有就是,你在待在我身边,你可以比以前更加随心所欲,不用再伪装,心里怎麽想的就怎麽说,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你的厌恶、恐惧和欲望都可以发泄出来,从身到心都可以得到解放。”花蔓的花骨朵开始挺身准备绽放,吐露的花香好像恶魔的言语在诱惑周知。

    “代价是”

    “并不是代价,”余显喃喃着抚摸周知失神的面庞,“从今天开始,白天的你属於你自己。而夜晚的你属於我,你应该懂这是什麽意思。面对我时,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你不能撒谎。”

    周知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嘴唇开启数次,终於还是咬牙低下头没有说话。

    余显的手指抚上唇角按梁着,沉沉说道:“不要伤害自己,夜晚已经降临,现在的你,属於我了。

    夜幕遮掩天际,晚月花开始恣意的开绽舒展身姿,修长光滑的脖颈展露在野兽面前,静待其细细的品尝,漫漫长夜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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