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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通酒店三楼的包间里,此刻的气氛正热闹。

    包间里两张圆桌,坐的全是路恪母亲那边的亲戚。觥筹交错间大家兴致也高。闲话着家常也实有年初二家人团聚的意思。

    其中数路恪和岑安两家聊得最为热络,路恪的母亲是个很健谈的人,与岑安一家又是多年未见,自然话就多了。

    反观两家小的,坐在桌边,仅仅有问便答,多的时候也只是安静吃喝。几乎没有互动。这不禁让路恪的母亲感叹起来:“想着安安小时候还是个开心果,转眼间就长成了大姑娘了。”

    她说着便伸出手来捏捏岑安的手,转头又对坐在身旁的路恪怨起来:“你也是!小时候和安安啊不知道有多好,现在见到表妹倒装起老成来了。”

    路恪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抬眼往斜对面看去,岑安正低头小口吃菜,齐肩短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雾蓝的圆领大衣大概及膝。这和他儿时记忆中的岑安是不同了。

    路姨妈的话音刚落,一桌的大人都笑起来。岑安妈妈直摇头:“岑安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小时候天天跟着路恪屁股后头跑的样子才可爱呢。现在大了,反而不爱理人。”

    大家又一阵哄笑。岑安很不好意思,连忙端着果汁喝。两个当事人对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其实都挺模糊的,反倒是长辈记得很清楚。不由得路姨妈就聊起来。

    那时候岑路两家住一个院子,上下楼的关系。路恪比岑安大三岁。刚上初中比较叛逆他成天在院子里捣蛋,岑安也愿意跟着他东跑西跑。路恪的父母忙生意,多数时候的路恪都在岑安家蹭饭。

    一旦说起过去,弯弯绕绕也总是离不开这么些年的家长里短。

    又说起,路恪初三那年他父亲出车祸去世,加上岑路两家的外婆本来关系挺好的亲姐妹结果因为上一辈的家庭琐事闹得很僵。导致岑路两家开始被迫疏远,路姨妈接管下了丈夫的生意,只身带着路恪去了禾城。

    直到去年路恪的外婆去世才算冰释前嫌,两家也逐渐恢复联络。

    这个话题多少有些沉重,桌上热闹的气氛也降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突然问起路恪的感情生活,众人这才又聊上。

    提起路恪谈恋爱的事,谁也没有路姨妈糟心。她眉飞色舞,连比带画的吐槽。完全不管坐在旁边当事人是什么心情。

    “他一点儿不让我省心!都二十五了,都没有带过女孩儿回来跟我认识。”

    “不会吧,路恪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姑娘喜欢呢?”岑安妈妈难以置信。“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不见父母得多正常啊,”一旁的大姨摆摆手,言下之意是他有女朋友只是没有准备告诉你。

    “唉,我倒是真担心万一有姑娘喜欢上他,那才是真的委屈了人家,叫他抓犯人比叫他谈恋爱积极多了~”

    “噗~人民警察为人民,你应该高兴才是呀!”岑安妈妈连忙打圆场。“高兴什么呀,家里的生意他不管,跑去当警察,他就是二流子德行。脱了警服往街角一站,和混子一摸一样。公安局的用人标准这么低?”

    路姨妈眼中带笑,能看得出来她挺为儿子开心的,只不过嘴上说着罢了。“怎么会呢?案子都白破啦?”几个姨絮絮叨叨,岑安坐边上悄悄看,路姨妈还是老样子,心直口快,热情开朗。表哥路恪只帮着给几个大人添汤夹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岑安,喝汤吗?”

    她正恍惚,路恪出声叫她,手里端着碗汤向她递过来,脸却被汤碗上浮动的白色烟气模糊掉大半。岑安忙伸手接过来小声道谢:”谢谢表哥。”

    “有点烫。”路恪提醒她。

    等他做完这些,口袋的手机震动,他起身说了句:“接个电话。”就开门出去了。

    岑安漫不经心地继续听着大人们闲聊,一边小口的嘬着热汤。服务员这时敲门进来,上了最后一道餐后甜点,酥炸奶香馒头。

    这是岑安爱吃的一道菜。刚炸好的小馒头金黄冒着热气,裹上炼乳。很合她的胃口。装馒头的盘子堆叠桌子中央。于是她站起来取,却没留意大衣挺阔,衣摆不小心扫倒了面前的汤碗。半碗汤都尽数撒在了岑安的衣摆上。

    “哎呀呀!”岑安妈妈最先恨铁不成钢地嚷起来:“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岑安手忙脚乱地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纸巾,她心里后悔的很。这是新衣服……

    路姨妈也靠过来:“没事的呀,安安不小心的。要不然去卫生间拿水擦擦。实在不行就送去干洗店。”

    “那我去洗手间……”岑安手里攥着几张纸巾,拉开椅子便往包间外的卫生间走去。

    走廊不长,尽头就是卫生间。岑安出来带上包间的门,连同里头的喧闹也一并被那扇门关住。走廊变得安静,靴子踩在绒地毯上也没有声音。

    她大步往前走,随意看着周遭。竟发觉这一层楼的的三个包间,除了自己家的那间以外,其余全都没有人。也不知道是本就没有人还是人已经走光了。直到走到洗手间门口。方才听到了人声。

    是个男人的声音。

    从男士卫生间里发出来的,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用多琢磨也知道,是在打电话。

    岑安没有在意,便又往前走了几步。越走近却越觉得这个声音是熟悉的。等她站定在洗手间的镜前,下意识侧耳听了几句。脸像是喝多了酒似地一瞬间涨红,直红到耳根。

    她不仅听出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是表哥路恪的。并且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路恪靠在卫生间门边的隔板门上,头顶是暖黄的灯,他抽出一支的烟把玩。听着魏西漫在电话那头的发浪:“路恪……想你……嗯……”

    “想我什么?”路恪嘴角带着笑,声音低沉。仿佛此时就在魏西漫身边,咬着她的耳朵在问的。可是,他除了是在笑的以外,眼角眉梢没有染上半分情欲。

    “想你嘛……”电话那头的魏西漫躺在床上,睡裙撩到了腰上,两根手指插在小穴里来回抽动。长发凌乱,面上潮红。

    “想我?想得小逼都湿了?”

    “想要你……呃……”魏西漫手指抽动的速度加快,呻吟也更急促。

    路恪清楚电话那头的魏西漫在做什么,只不过是他今天心情不错。才由着这个新床伴打来了这通情欲热线。他能想象到魏西漫自慰时是什么骚样子,挺会勾他。于是语气里多了一丝狠劲:“你真是欠干!要不要干哭你?“

    他的话刺激到魏西漫已经失智的神经,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破碎,嘴里胡乱的叫着路恪的名字。她小腹发紧。小穴不断有骚水涌出。直至高潮像是破闸而出的洪水,冲刷着她痉挛的身体。她细细尖叫着,颤抖地泄了出来。

    高潮之后的余韵还在,魏西漫缠着路恪又撒了会儿娇才挂上了电话。结果等他走出洗手间看见洗手台边的岑安时,足足错愕了两秒。

    纵使魏西漫在电话那头百般娇媚,他仍旧是清明的。他甚至听的清外头的动静。很明显,洗手间外出现水流声是在他挂上电话之后。

    他原本以为别的人,没想到竟是岑安。不过她应该就是刚来。他看她站在洗手台边低头专心地擦拭衣服,像是不知道男厕所出来了人,等路恪走近两步,却瞬间注意到了镜子里岑安颔首清洗时,发间露出微红的耳朵。

    将各种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定了定神,走过去打招呼。

    “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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