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半梦半醒:“我梦到你了。”

    “嗯?”

    撒斯特吻了吻他的侧脸。

    “你叫得好大声。”

    “?”

    “说我太大了。”

    “!”

    “我下次轻点嘛,你别哭。”

    “……”

    撒斯特脸一烧,可耻地脑补并可耻地感到一阵湿意,他难耐地抱紧薛衡,喘着气说道:“睡吧,殿下,很晚了。”

    “可是你说你还要……我要满足你……”

    薛衡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好可爱。

    撒斯特把鼓鼓胀胀的一团压下去,把薛衡翻了过来:“您再说话,梦境就要被迫成真了。”

    薛衡羞羞,紧紧抱住他:“不说了,羞羞。”

    害羞的殿下简直不要太可爱。

    撒斯特摸摸他的长发,笑意缱绻:“晚安,殿下。”

    “晚安。”

    ……

    然而事实证明,艹哭撒斯特这种事是不存在的。

    ……

    真正到了那天,娇滴滴的薛衡在上面没两下就累得香汗淋漓,巴巴地要撒斯特坐上来自己动。

    撒斯特被撩到难以自控,就……自力更生地被/干了个爽。

    ……

    后来,被强壮的撒斯特脐橙到哭唧唧的薛衡可怜兮兮地掐着撒斯特,两包泪花转啊转啊转,眼睛红彤彤像只小兔叽:“可……可以了……”

    ……

    亚瑟的给薛衡做的衣服被撒斯特如数烧去。

    那衣服是用一种极美的布料制成,可是那布料上却有诅咒。

    穿上布料做的衣裳的人,心会一辈子栓在做衣服的人身上。

    撒斯特想,不求殿下的心一辈子栓在他身上,但求,殿下的心永远自由快乐,可以追求喜欢的,热爱的,不被别人限制。

    因为,第一面就见到了最令人心疼的殿下,一辈子忘不了那个空洞的眼神,还有蜷缩起来脆弱脆弱的模样。

    亚瑟当初,应该也是因为心疼,才愿意加盟一起救出殿下。

    两人甚至还一同分/身出一个傀儡殿下,用自杀的方式让安瑟斯痛不欲生。

    只是……

    后来试图强行侵犯殿下的亚瑟被他一怒之下打成重伤,亚瑟躲去了冰域之地,发誓去除邪念再来见殿下。

    然而多年的求不得酝酿出来的只能是更强烈的占有欲。

    于撒斯特而言,薛衡的存在本身就是世上最美好最重要的事。而薛衡的青睐,其实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并不那么必要。

    谢谢您,那样美好地来到我的世界。

    ……

    第25章 致爱丽丝(十二)

    帕尼亚王国的早晨。

    安瑟斯照例拉开窗帘,让充沛的阳光照入房间,毕竟,薛衡最喜欢温暖的阳光了。

    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地,托起薛衡的手背置于唇边吻了吻,微笑:“喜欢吗?你要是能醒来多好……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他拉开被子,抱起薛衡。

    轻得像棉絮。

    他鼻子酸得厉害,吻了吻薛衡的发顶,抱起薛衡走到了阳台上。

    “阳光多好,像你的头发,很漂亮。”

    “看那片小树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那里看父亲打猎……”

    “冬天快要到了,听说今年会下雪呢,你不是最爱雪了吗?怎么不醒来看雪呢?”

    “还有你的小雏菊,我一直在浇水,看,多可爱。”

    安瑟斯抓着薛衡的手指碰了碰太阳色的雏‌‌‎‍菊‍‌花‎‌瓣,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想得到一个甜甜的笑。

    然怀中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像是一个木偶。

    薛衡拿着匕首流着泪自杀的那一幕一遍遍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倒放,轮回,循环,永不磨灭。

    安瑟斯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又忍不住掉起眼泪来,由最开始的微笑到后面的痛哭流涕,安瑟斯紧紧抱住怀中的薛衡,好像抱着唯一的依靠。

    薛衡现在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唯一。

    人人都说帕尼亚现任国王有精神病,不理政治,不纳王妃,整天寻求起人回魂之术。

    薛衡自杀死去后,他跪着求那法师替他护住了薛衡的身体,但是灵魂却找不回来了。

    想起那法师说:“你原本就给他服用大量药剂,想消磨他的思想,让他只赖着你,现在他任你宰割,乖得不能再乖,你当高兴才是。”

    直到永远失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心有多痛,悔恨就有多深。

    他多希望自己没有发现薛衡和自己不是亲兄弟,不会产生那么多淫念,也不会,让薛衡这么年轻的生命——轻易死去。

    他每天都在妄想能重回过去,牵着薛衡的手在温暖的阳光下走走,看看他甜甜的笑靥。

    妄想终归是妄想。

    晒了会儿太阳,怕灼伤薛衡娇嫩的肌肤,安瑟斯把他抱回屋里。

    他理了理薛衡的金发,想要吻吻他的额头,却发现薛衡的身体竟然开始腐烂了。

    亚瑟死了,傀儡自然凝不成了。

    漂亮的少年皮肉开始腐朽,黑红的血肉不断露出来。

    安瑟斯发现手里那束美丽金发居然沾着头皮掉了下来,血淋淋了他一手。

    “不——”

    “来人!快来人!”他哀嚎起来,眼泪淌了出来,紧紧抱着薛衡冲出去找法师。

    不,怎么可以,不能坏掉,他的宝贝啊。

    然而他未走出宫殿门,薛衡的身子已经化成了一摊血水。

    手中连棉絮的质量都没了,只剩下满身的血。

    法师早就离去不知所踪。

    绝望轻轻松松击溃了面前这位国王,他跪倒在地,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一点一点地用帕子把地上的血收集起来,死死抱在了怀里。

    好像自己还抱着薛衡一样。

    仆人们看得浑身恶寒,毛骨悚然。

    ……

    后来,尊贵的帕尼亚国王一夕之间疯了,抱着一堆帕子用匕首死在了宫中。

    和薛衡自杀的方式如出一辙。

    这位国王的传说后来成了帕尼亚历史上的恶谈。

    杀父杀母逼死弟弟。

    罪大恶极。

    他的名字钉在了耻辱和罪恶的柱子上,永生永世。

    ……

    撒斯特和薛衡回了撒斯特的龙族国度举行婚礼。

    白鸽带来了喜帖。

    圣子烧掉了喜帖,托白鸽回了一封祝福信。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玛丽肖整日以泪洗面,几乎绝望。

    圣子美好的容颜因为过于削瘦,只剩下了一个骨架子,仿佛是骷髅蒙了层外皮,显得有些可怕。

    他对玛丽肖说,死

    前想去一趟光明之殿。

    玛丽肖扶着圣子到了光明之殿。

    她在外头等着。

    圣子叹息一声,又释然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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