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东晋小军将
    “学茶艺?”戏间休息的时候,徐玉娟鼓起勇气向刘牢之提出了想学习茶艺的想法。刘牢之颇感意外,便笑着对她道:“徐娘子,这茶艺也没什么难学的。等过两我从建康回来,就会组织新的茶艺学习班,那时候你可以来听听!”

    徐玉娟大喜,赶紧起身行礼道谢,示威似的瞥了路惠一眼。路惠心里生气,把头转了过去不去看她,徐玉娟却又跟刘牢之讨论起戏曲来。

    中国的戏曲在这个时候还处在萌芽阶段,没有形成统一的指导理论和舞台表现形式,刘牢之的茶楼里一下子拿出成熟的戏曲,自然能吸引这个时代缺乏娱乐的人们。这些戏曲本就是出自他的手,前后改编的细节无一不参与,从剧情、选角到舞台设计,无不精通,谈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徐玉娟本来只是为了气气路惠,谁知道刘牢之讲的精彩,竟然连路氏姐妹也都听得入了迷,原来演出这样一出戏竟然需要做这么多的准备!一直听到高台上重新打鼓开张,徐玉娟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刘牢之本来要去工坊监督马车组装的,这时候有美女们陪着看戏,便迟迟不愿动身,直到刘越派人来催了几次,才辞别了众人,往城外而去。

    毛珍在芜湖住了几日,对芜湖这里呈现出来的景象印象深刻。

    繁忙,是这里的一大特色。虽然还未到夏收时节,在刘家庄园里的田间地头上,大队的人马在砌田垄、挖沟渠、铺道路、修桥梁;在江边则有人垒江堤、竖水车还有修建各种他不上名字的水利设施。这里没有孩童在田野间打闹,据全被刘牢之拘起来在学堂上课,连三四岁的孩童都有人把他们组织在一起,游戏玩耍,讲些教育故事。

    芜湖城里也没有盲流,没什么事做的人都会集中到一品汇的收货仓库和码头,在那里需要数不清的人手装卸货,现钱结账,概不赊欠。除了装卸工,码头上还聚集着不少妇女,在叫卖自己做的鞋子和吃食,每个人都笑呵呵的,脸上都看不到忧愁。

    “吃不上饭?不会的,刘家开着粥棚,不过那粥可不是随便喝的,刘家不施舍给懒汉,只要喝了粥,就得去刘家的工地上做活,没有工钱但是饭管饱。干不动活的老人家和孩子,刘家开着善堂,在那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眼睛不大,嘴里叼着根草棒。刚装完一船货,他的额头上还冒着热气。

    “刘家这么霸道?”毛家的管事问道。

    “什么叫霸道?”那汉子不高兴了,“一身力气不干活,吃白饭那能行吗?你看我就不去喝粥,就在这码头上装货,这里管饭,每所得的钱一家老都饿不着!”到这里,叹了口气:“要不是老子眼皮子浅,去年就是刘家庄园的人了!哪个耐烦做这个!”

    管事的还要再问,上面传来一声大喊:“贺老四,不干活在那儿杵着干什么,还想不想喝酒了?”

    “来了来了!”贺老四一溜烟去了。

    毛珍和管事面面相觑:“在这里干活还有酒喝?”

    管事的道:“郎君,这刘家厉害啊!从外地来芜湖这里讨生活的人,第一就能吃上刘家的饭,第二就会给刘家干活,用不上一个月,只怕就成为刘家的人了!”

    毛珍叹道:“好手段!愿叔,你看刘家现在占得这些地,根本就养不活这么些人,只怕还是要靠别的产业赚钱来养活他们!你再看看扁担河那边,现在也在如火如荼的开地,等这些地方都开发好了,光这些地每年提供的粮食这些人就吃不了!只怕到时候这芜湖就是刘家一家的了!”

    毛愿满脸钦佩,笑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实在是了不起!咱们毛家……”

    毛珍苦笑道:“咱们毛家,只怕没人耐得下心来做这个了!”毛家在建康繁华之地,也算得上是富贵之家,但是毛家的收入来自仕途和经商,并不占有大量的土地,基础实在薄弱。

    毛愿劝道:“郎君,等你外任之后,也要择一地好好的建设建设,一家人都窝在建康这等安乐窝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毛珍点头称是,又对毛愿:“今日就先看到这里吧,咱们先回去,你派人送张帖子到县衙,就我明去会会这位芜湖县令!”

    刘家木器工坊,马车的框架已经基本成型了,木工正准备刷清漆。刘牢之要去见会稽王司马昱,没什么好的礼物。他想来想去,还是送一辆四轮马车最好!整辆马车可以是集成着刘家所有的先进技术,能够给乘坐者带来最大的舒适福比起上次给庾家制作的马车,这次的马车更大,还要加入单独的转向系统,难度要大的多。李敏也是第一次组装这种马车,不得不请来刘牢之坐镇。

    这辆新制的马车在承重大梁上使用了方钢管以保证其承重,不过这样以来就就要增加马匹的数量。好在建康附近地面平坦,道路条件也好,要不然这四轮的马车还真是没什么用处。除了使用转向架来解决转向问题,这辆马车最大的特点就是车窗使用了大玻璃,在车内可以很好的观赏车外的景色,乃是旅游出行非常拉风的一件利器。

    眼看着马车渐渐成型,李敏叹道:“郎君,这车好是好,就是制作起来太过麻烦,要不是郎君早就准备制作这么一辆马车,光这些配件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就做不出来!”

    刘牢之笑道:“本来是给母亲准备的,哪知道会突然要到建康去,便宜了会稽王!”

    李敏惊道:“这车竟是要给会稽王的吗?”

    刘牢之笑道:“正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两我就要去一趟建康,去见会稽王,这马车就是给他准备的。你好好地去做,别给咱们刘氏工坊丢了面子;漆面嘛还是老路子,只上清漆,其余的随着人家自己折腾!”

    李敏兀自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样子。

    走出木器工坊,刘牢之又到玻璃工坊和蚕室看了看,回到滨江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还没到饭点,戏曲又刚刚结束不久,茶楼里的人并不多。茶楼的后院,有刘牢之专门的房子,这个时候还在亮着灯。

    刘牢之推开门进去,正在埋头写东西的陶素赶紧起身行礼。从合肥回来以后,刘牢之便让陶素着手建立情报体系,先从滨江茶楼开始。现在滨江茶楼里面的丫头、厮以及茶艺师,都需要到规定的人面前汇报所见所闻,一直到陶素这里汇总。除了滨江茶楼的人,刘牢之还选定了一些家里的年轻人,准备培养起来作为情报人员。

    刘牢之点零头,示意让陶素坐下,听陶素讲这一得到的情报。

    事情很杂,很多汇总过来的情报其实都没有什么价值。情报工作就是这样,往往花费的钱粮和精力有很多,得到的消息并不多,这个是需要慢慢地去积累的。刘牢之仔细地听着,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毛珍今做了什么?”刘牢之突然问道。

    这是近期到芜湖最重要的人物,陶素却直到现在也没有有关毛珍的消息。

    陶素紧张地在纸上找了找,道:“毛珍和他的管事毛愿今日到咱们城外的庄园看了。两个农庄和畜牧场、正在修建的道路和水利设施,他们都仔细看了。后来想要进工坊,被刘颂主管拦住了,没有进去。他们在城里转了转,重点看了咱们的码头,还和那边的一个装卸工叫做贺老四的了话。最后他们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向芜湖县衙送了一封拜帖!”

    刘牢之点零头,问道:“他跟贺老四问了什么?”

    陶素眼神一窒,尴尬地道:“这个咱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就没听清楚!”

    刘牢之笑道:“陶素,情报工作可不是这么干的!当时没听清楚,事后为什么不查访?一个装卸工而已,管着他的工头一嗓子就问出来了!”

    陶素低下了头,声道:“是,是。的明日就派人去查!”

    刘牢之道:“不用了。那样就太刻意了,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慌。你要把事情做在前面,不要等着事到临了再去打听。码头也是我们消息的主要来源,你在那里多下些功夫!”

    陶素躬身应了。

    刘牢之摇了摇头,接着道:“还有,让你整理消息不是让你做流水账。你要分清楚轻重缓急,按照不同的重要程度汇总。我听你跟我了半,一点有用的没听到,反倒是最重要的这个,你没有打听清楚,也没有向我汇报!”

    陶素惭愧地道:“的记下了,以后会注意的!”

    刘牢之懊恼地拍了拍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白手起家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是想要做的事,想要用的人,怎么也无法理顺。没办法,底子太薄,只能自己现培训起来,着急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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