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东晋小军将
    三个人谈谈,时间过得也不慢。眼见已近中午,这边的管家曾茂之过来禀报,是饭菜已经齐备,请刘牢之和两位客人移步用餐。刘牢之连忙邀请刘爽和孙无终一起到餐厅里去。

    由于这里既是刘家的别院,又是刘牢之的幕府总部,所以这里的餐厅是分开的。幕府的餐厅在前院的厢房,地方不,可以容纳百十人同时就餐;刘府的餐厅在后院,主要用来招待客人。至于刘府的家人来别院的时候,自然不会到餐厅吃饭,而是由食堂做好饭菜后,送到每个饶房间里面各自用餐。

    孙无终看着刘家别院里面,每一处地方都透着规矩,不管是幕僚还是普通下人,做起事来都是匆匆忙忙的,却又井然有序,不由得暗暗称奇。

    刘爽见他面露异色,笑道:“道坚做事,喜欢立规矩,不喜欢下人标新立异,所以这里虽然是一处别院,却也透着肃穆的气氛。此举虽然被不少人诟病,道坚却殊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刘家的各处产业运营的非常平顺,与道坚重规矩是分不开的。一会儿席间,愚兄与无终再好好数一数道坚做下的大事。”

    刘牢之听了,笑道:“子明就莫要揭弟的短了。弟出身将门,自幼练兵,看到做事杂乱无序的人就感到头疼。这是习惯使然,倒不是故意约束下人!”

    刘爽“呵呵”笑着,也不以为意。

    话间,几个人进了餐厅,各自据案坐下,下人们开始上酒菜。饭菜很丰富,鸡、鸭、鱼、肉都有,还有一些时令海鲜。这些菜刚端上来的时候都是整盘的,颜色艳丽,看着让人无处下嘴,好在这些菜由下缺场为三人分了盘,各自归置到案桌上。

    作为主人,刘牢之向孙、刘两位拱手致意:“贵客临门,本该好好招待才是。只是仓促之间,难以齐备,忘子明和无终不要嫌弃!”

    刘爽笑道:“道坚太客气了。刘家的饭菜,便是家常菜式,也比我们这些人家精心准备的要好得多!若是隔断时间不到道坚这里来蹭顿饭,这五脏庙也不好供奉!”

    孙无终虽然家境殷实,平日里却也是不怎么能吃的起肉的,见刘家的菜这么硬实,竟然有无处下口的感觉。

    刘爽见他拘谨,笑道:“无终不用拘谨。刘家豪富,便是下面的人也是能经常吃到肉的。不过刘家的菜式与众不同,即便是青菜豆腐,那也是别有滋味的。道坚好客,我们这些在报社里一起做事的人,没少蹭他家的饭吃。”

    孙无终听了,方才心安了些。他素日里虽然人称豁达,不以贫贱为意,真到了如此场面,竟然也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才知道,富贵之与凡夫,乃是无法克制的诱惑。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将来闯出个名堂来。

    刘家的饭菜味道果然不一般,孙无终虽然强自克制,竟然也吃了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席间虽无歌舞助兴,却有美酒。刘府里的酒都是窖藏过的,味道比起市面上买到的又要醇厚。在刘牢之的殷勤相劝之下,孙无终渐渐地放开了,席间三人不再谈论朝中大事,只诉些乡间奇闻,市井消息,佐以美酒,称得上是酣畅淋漓。孙无终只觉得此番际遇,乃生平快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醉醺醺的了。

    询问过刘爽的意见,刘牢之当日就和刘爽一起把孙无终送到了南山营地里面去住下。吩咐刘顺之把人照顾好,又与刘爽作别,刘牢之便自去忙去了。

    中午喝了些酒,刘牢之也觉得有些头晕,便径直回了别院。

    后院凉亭里,徐氏姐妹正在与姚婉练琴,见刘牢之一身酒气进来,连忙起身把他扶住。

    徐玉娟嗔道:“郎君怎么喝这么多酒?”

    刘牢之闭着眼睛道:“也没喝多少啊!我且躺下休息一下……”

    徐玉娟还要再,被姐姐徐玉婵瞪了一眼,便闭口不言。徐玉婵看刘牢之像是头晕的样子,忙吩咐妹妹去找厨房的人做份醒酒汤。姚婉见了,忙过来帮着扶住刘牢之。

    徐玉婵抬头看了看正房的房门,有些犹豫。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刘牢之送到刘牢之常住的院里去。这处别院竺雪有时也会来,但是她从来不在这里留宿,所以这处院的正房一般就是刘牢之自己住。至于刘家的其他人来南山游玩,他们在这处别院也有各自的院落。

    进了正房,两人把刘牢之抬到了床上,除了鞋袜,脱了长袍和衣服内的细铠。刘牢之只觉得头晕晕的什么都不想动,便任由她们施为。一切安置妥当,姚婉自觉得留在这里不便,便与徐玉婵告辞回去了。

    徐玉婵喊来丫头准备了些温水,用湿毛巾敷在刘牢之的脸上。刘牢之额头受激,感觉到头脑清醒了不少,伸出手来,握住了徐玉婵的玉手,轻轻的放在脸上摸索着。

    “通知泳池那边,就我们一会儿过去泡澡。”刘牢之突然冒出一句来。

    徐玉婵心里一紧,脸上火辣辣的:“这个冤家,喝醉了酒也不肯消停。”她不敢怠慢,忙答应了下来,又派身边的丫头去通知去了。

    却孙无终到了侍从的军营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身边的铺位上,被褥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靠门的长桌上,放慢了个人喝水的水杯,水杯的把手斜斜地冲着一个方向。

    “这……这也太……”孙无终想了半,也没从肚子里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他站起了身,走在这一尘不染的房间内,觉得有些挪不动步,生怕给别人碰坏了什么东西。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有多昂贵,而是这些东西摆放的很花了些心思,即便是孙无终这样不拘节的人,也不愿意去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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