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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一步拿走自己的水杯,站起身又带上了姜行的,去了开水间。

    可把姜行美开了花。

    课间傅乘风去黑板上写课表,姜行拍拍正擦黑板那小矮个儿的肩膀说,“嗨,我帮你吧。”说罢拿着黑板擦画了个好大的弧线,径直扫到了傅乘风那边。

    毫不意外地又让傅乘风瞧见了他的伤口,黑板擦都送到手边了能不接么?于是傅乘风很“体贴”地接替了姜行的工作。

    姜行嘻嘻笑了两声,“你没来那几天都是陆添写课表,那字儿丑得呀,没眼看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姜某很快就被人打了脑壳。

    午自习时班上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喜气,傅乘风回来了,每天中午的数学小题的最后一题终于有了个“启发者”,等刘海洲转身一走,教室里顿时开始交头接耳。

    姜行磕磕巴巴地做了几题后,傅乘风正好也完成,最后一题他是不指望能做起来的,能把前面的题搞清楚他就对自己很满意了。傅乘风正给他在纸上比划着前面的题,四下也纷纷开始传阅他的卷子。流传到陆添那边的时候,杜朝明却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咱们抄作业的事情老班都已经知道了,我劝你们还是收敛点儿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几桌能听见。

    陆添无所谓地耸耸肩,“知道就知道呗,不会还不允许请教了怎地,又不是考试。”

    他这样磊落,但也有人心中忐忑,“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他找我问班里是不是一些班委带头抄作业,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有人多嘴和他说了,明天班会课估计就要谈这件事情。”说着,他目光往姜行那边瞥了一下。

    前座的人也跟着瞥了一眼,然后悻悻地要把傅乘风的试卷还回去,却被陆添一把截住,陆大佬很是潇洒:“那就更得抄了,趁着事情败露前多抄几把死了才不亏。”

    姜痴汉正满心欢喜地被传道受业解惑,丝毫没觉得自己犯了小人。

    ☆、28

    当天晚上姜行就收拾好书包屁颠屁颠跟着傅乘风往校外走。傅乘风走了一阵路,忽然停住一动不动地盯着姜行,“你要跟我走?”

    姜行连连点头。

    傅乘风说:“不行。”

    “那好吧,我不跟你走。”

    傅乘风大步继续向前,跟屁虫还跟在他后面。他皱起眉,有些微愠。

    姜行忒不要脸地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顺路也是没法的事。”

    脚长在他身上,班主任都没能阻止了他,傅乘风就更没办法了,只好由他去。到家后傅乘风先一步进了院子,姜行刚要踏进去,结果傅乘风反手一甩门一落锁,把他拍在了外面。

    他听见傅乘风在里头说:“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注意安全。”

    姜行看看已经全黑的天色,踹了一脚门,小声嘟囔,“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他蹲在墙边,看着狭窄的小巷子,眼巴巴地等着有其他回来给他开门,可他等啊等,只等来几个熊孩子和几个走一段路撞一次墙的酒鬼。

    他捧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忿忿起身,又朝着那门踹了过去,只听咔擦一声,姜行冷汗就下来了,心道这门纸糊的吧,他忙把脚从门里收了回来。

    猫着腰看去,那门肚子坏了个好大的洞,死相凄惨,他心虚地从洞里张望,每户人家都亮着灯,将院子照得微亮。傅乘风家就正对着大门,姜行看见一双又长又直的腿从那屋子里走出来,转身到了厨房。探出爪子把门上掉下去的碎片捡起来往洞上拼了拼,他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乘风正在厨房里炒菜,晁英帮着打下手,见到傅乘风往青椒土豆丝又加了个鸡蛋,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做法!还不如炒个番茄。”

    傅乘风手略一顿,随后又翻炒起来,炒了两勺后,突然把铲子放下,“你帮我看着点,我出去一下。”

    他大步往院门那边走去,未待走近就听见外头有个大嗓门儿在骂骂咧咧的,“偷的钱都花在行头上了吧,看你人模狗样的,小小年纪手脚不干净,偷东西都偷到我们这来了,以为警察不管这儿?哼,他们不管我管,我今天非得把你手剁了!”

    姜行被那冲天的酒气熏得差点背过气去,那双粗糙的手还死死钳着他手腕,非要拖他走。

    “不是,大叔,我真是不小心,偷东西哪儿用得着踹门啊,我同学就住这儿,他叫傅乘风,我是来找他的!”

    被酒精泡坏了脑子的人哪会听他在说什么,姜行被他拖出去好几米,他急得满头大汗,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愣是没挣脱,他也顾不得面子了,立马扯着嗓子吼:“傅乘风——救命——”

    下一秒那被开膛破肚的门立即被打开,救星登场,见到姜行那蠢样儿的一瞬,眼中的焦急顿时清空。姜行扭着头,脸皱成一团,“你快和他解释一下,他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

    “……”

    *

    姜行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拿着一根铁钉在地面上胡乱地勾勾画画,画了个扫把。傅乘风正拿着榔头补门,咚咚敲了一阵。

    姜行过意不去,“要不,我赔个新的吧。”

    “……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这是公共财产……”

    傅乘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去敲榔头。

    没多久,有个大婶闻声出来,“乘乘,你这是干嘛呢?”

    “门坏了。”

    姜行立马站起身,有些局促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嘿,不碍事,让乘乘修一下就好了,我们这门呐本来坏得还要厉害,要不是上上个月乘乘给换了一个,到现在还在漏风呢!”

    “……”

    姜行重新蹲下来,摸了摸傅乘风的头,脸红红的,“你咋啥都会呢?”

    傅乘风被他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目光横过去,说:“起来,吃饭了。”

    姜行在外头呆了有二十分钟,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盘子青椒土豆炒鸡蛋被他一个人解决了一大半。夜里熄灯后躺在床上,傅乘风想问他究竟是个想法,到底想怎样,他当然知道姜行是关心他,可是他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虽然……这种身边有个小暖炉,吃饭时有个聒噪的麻雀的感觉好像也并不讨厌,反倒让这个逼仄而沉闷的家多了许多活气。

    只是他还是说,“姜行,最近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来了,也没什么用处,你做不了什么的,我一个人,反倒是自在。所以今后都别再来了,你家里送你到咱们班,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别浪费时间在一些无谓的事情。”

    什么叫无谓的事情?!

    姜行感觉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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