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再宠一世
    图案,反面雕着一个字“烈”,并有一行细小的字注明于哪年哪月哪日御赐。

    戚烈身上另有一块龙形玉佩,那才是代表他身份的玉佩,先帝在时,每位皇子都按照年龄排位,由内务府统一雕琢,皇室里每一代都是这般规制。

    林郁蔼将玉佩塞进怀里,笑着道:“那我就当这是定情信物了。”

    “你愿意当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戚烈说着,又加了一句,“只一样,不准丢掉,卖掉也不行。”

    “怎会?我还想死后戴它入葬呢。”林郁蔼斜他一眼,又蹙眉烦恼道,“不过……我好像没有玉佩可送给你,容我想想送你什么好。”

    “你死后不应该是和我一起入葬吗?一块玉佩比我本人还好?”戚烈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不用送什么,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了。”

    林郁蔼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戚烈,“这个给你。”

    “是什么?”戚烈接过来打开,里头是一个玉质的长命锁,小巧精致,刻有“富贵平安”四个字。

    长命锁通常是儿童时期佩戴的饰物,意愚避祸驱邪,长命百岁,小孩子健康长大后便不再戴,林郁蔼的这个长命锁虽是早已从脖子上取下来了,但是他母亲依然命他要带在身上,因再挂在颈间不适合,便拿荷包装了,随身携带。

    戚烈的手指摩挲了几下长命锁上的字,将它装进荷包里,收了起来,说道:“我很喜欢。看到这锁上的字,我想起一件事来,方才皇兄说你的字是取‘才华横溢、前程似锦’的寓意,这释义完全不对。”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林郁蔼问他。

    戚烈抱紧了他,让他在自己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亲吻了他的眉心一下,笑着说:“我就是个俗人,只想让你此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阿烈……”林郁蔼闻言,愣愣地盯着戚烈说不出话来。

    戚烈轻笑,吻落在他眼睛上。

    两人又温存一阵,才回到席上去。

    宴后林郁蔼授翰林院编修,于御前行走,受皇帝重用。

    如此便到了年底,这日朝廷接到了边关奏报,折子上说北边那蛮夷之地的北羌人卷土重来,于边境处集结大军,屡次进犯,北羌人在靖州城外的村镇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过境之处哀鸿遍野。

    “看来是臣弟四年前太心软了,没把羌人尽数屠尽!”御书房里,戚烈双眼里寒光闪动,单膝跪地,抱拳道,“皇兄,臣请战!”

    林郁蔼闻言,掩在袖子里的手立刻紧握成拳。

    除了他们之外,御书房此刻还有几位大臣,包括林郁蔼的祖父在内,其余几位也都是内阁重臣。

    “林师以为如何?”皇帝问林郁蔼的祖父,林阁老在皇帝还是太子时,曾任过太子太师,因此皇帝一直称其为师。

    林阁老抚了抚须道:“王爷之威名令羌人闻风丧胆,自是应由王爷亲征。至于副将人选,还是兵部李大人推荐吧。”

    “回皇上,臣以为费立轩可当此重任。”那位被点名的李大人躬身拜道。

    皇帝又与几位大臣详细讨论一番,最后终于大手一挥,“来人,拟旨——”

    ☆、54

    御书房议事完毕,戚烈领旨,一行人退出去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道:“华锦留下。”

    林郁蔼依言留在御书房,可心却早已经不在这里,恨不能现在就追上戚烈。

    “替朕念念这折子。”皇帝吩咐道。

    林郁蔼只得压下心中的焦急,站到御案前拿起上头的折子念。

    念着念着便开始心不在焉,想着戚烈又将上战场,对上那些凶残的北羌人,想到从前听人说的戚烈成名的那几战的凶险,心中便愈发担心。

    “华锦,怎么不念了?”皇帝问道。

    林郁蔼猛地回神,才察觉自己刚才竟盯着折子发起了呆。

    他咬了咬牙,一撩袍子,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臣请陛下恩准随烈亲王出征!”

    他的话说完之后,回应他的是皇帝长久的沉默。

    林郁蔼的心渐渐下沉,他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是逾越了,是不合礼制的,陛下震怒之下必定会罚他,就算是贬谪降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林郁蔼心灰意冷,已准备好承受陛下怒火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阿烈,进来。”笑声过后,皇帝开口说道。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戚烈大步走进来。

    林郁蔼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笑吟吟的皇帝和去而复返的戚烈。

    戚烈扶林郁蔼起来,口里埋怨道:“皇兄,欺负我家华锦好玩吗?”

    “阿烈……”林郁蔼张了张嘴,疑惑不解。

    “朕就是逗他玩玩,这才跪了多会,你就心疼了?”皇帝说。

    “是心疼。”戚烈说的面不改色,“快颁谕旨,我要带华锦去准备了。”

    “竟还嫌弃起朕来了。”皇帝摇头笑,随后正色起来,严肃说道,“林郁蔼接旨——命你为此次征北军监军,钦此。”

    林郁蔼闻言大喜,忙跪下叩首:“臣领旨,谢陛下!”

    “起来起来,”皇帝挥挥手,“阿烈与朕打赌,说华锦定会欣然接这道谕旨,朕还不信,哪知你竟主动请旨随军,现在看来朕输的当真不冤,你们可真真是羡煞朕了。”

    林郁蔼立在一旁只顾着高兴,也不敢回皇帝的话。

    历来监军都是皇帝的耳目,甚至权利比主将还大,不直接参与军-事指挥,用以监督大将。但从前戚烈领军,军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监军一职,以他与皇帝亲兄弟之间的情份也不需要监军,皇上给林郁蔼这圣旨就是道口谕,完全是为了给他一个随军的由头而已。

    “皇兄后宫三千,羡慕我们做什么,”戚烈道,“臣弟多谢皇兄成全。”

    “即便后宫三千也不能随心所欲,”皇帝叹了口气,郑重地看着戚烈,道:“若要谢朕,便把那些羌人赶出我大庆。记住,活着回来。”

    戚烈抱拳,“必不负陛下重托!臣告退!”

    他说完,拉起林郁蔼就往外走,林郁蔼只来得及在出门前喊了声“臣遵旨”。

    一路出了宫门,戚烈带着林郁蔼上了马车,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扣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跟我上战场,真的不后悔?”

    林郁蔼摇摇头,“我也可以用你教的剑法杀敌人,不会拖累你的。”

    戚烈没有忍住,低头吻住了他,长长的吻结束之后,他才叹道:“我没想到你竟会自请参军,华锦……”

    戚烈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收紧揽着林郁蔼的手臂,似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华锦,”戚烈又低声说,“今日若你不主动向皇兄请旨,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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