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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咧!」

    「去你妈的,要试你自己插你的眼试─」

    压住我左、右边的两人正邪笑着扳开我的大腿,知道这下大概逃不掉了,我索性破口大骂起来,双眼却忍不住逃避地紧紧闭起。

    妈的,难道真的要被……听说很痛耶!Damn!……

    好啊,你们这群猪的长相我都记住了,走着瞧,下次我就用篮球加葱花塞爆你们的菊花……

    嗯……奇怪?

    都过了好一段时间,我的两腿也早被硬生生顶开,「预期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是一阵惨叫声很突兀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身上被压着的重量也跟着一轻。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往上吊去,正好看到半空中有个庞大黑影飞过,摔落在几公尺外的草地上。

    仔细一看,那个四脚朝天哇哇叫个不停的家伙,不就是刚才还很秋屌的鼻环男?

    接着又是「碰碰」两声,另外两个人也一道飞了过去,哥俩好地和鼻环男玩起迭迭乐来,三个大男人跌成一团的惨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怎、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变故实在来得太快,我趴在地上看得一楞一楞,脑子还运转不过来,眼前这悲惨又滑稽的景象,忽然又被一片格子图腾遮去。

    「喂!你没事吧?站得起来吗?」

    这下子,我真的完全呆掉了。

    是……是他?

    不是已经走了吗……

    说话的那人蹲在我面前,见我只是楞楞看着他没半点反应,一时间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起来很无奈地搔搔脸,又站起来,回头去探视另外那几个家伙。

    那几枚衰男本来还倒在地上「哼哼哎哎」的呻吟不停,一看他走过去,突然个个都精神了起来,忙不迭地一骨碌爬起,边放一些老掉牙的垃圾话,边往公园另一头跑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坪叹口气,掉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一脸不自在地把视线飘开。

    「欸……你要不要先把裤子穿起来?」他说,脸有点红。

    呃!这句话像一枝利箭穿透我的胸口。

    糗了,都给他忘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用很丑的姿势双脚开开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早就凉透,也不知被人看了多少去。

    我心里丢脸的想去一头撞死,表面却故作镇定地慢慢站起来,一边把被扯到膝盖的裤子拉上。

    呃?怎么还是凉凉的……而且扣子呢!?

    我低头一看,整个傻眼。

    妈的死鼻环男!把我的扣子扯掉不说,连整条裤炼和下面的布料都一起遭殃,一裂裂到开档的地方去,这条裤子根本就不能穿了!

    我双手颤抖地提着裤子,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脱掉上衣围在腰间,还是干脆就这样冲去牵机车赶快回家的时候,一件外套忽然递来我面前。

    上面「协扬」两字的校徽,非常刺眼。

    「不用你鸡婆,况寰安!」

    我很不爽地挥开他的手,少了一只手支撑的裤头因此掉了一片下来,我连忙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遮掩,眼眶突然一阵酸,差点没仰天长啸起来。

    可恶─气死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背后又响起叹气声,然后眼前一黑,一样柔软的东西盖住了我的头。

    我一把扯下,正是刚才那件西服外套。

    「要用不用随你。还有,你身上有好几处伤,最好赶快擦点药,我家刚好就在附近,要来不来也是随你。」

    他说,径自朝公园外头走去。而我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瞪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没有动作。

    过了十分钟,他又脸色不太好看地走回来,伸手抓住我的臂膀往外拖。

    「过来啦!真是受不了你耶!」他嘟囔。

    我瞪着那微微陷入我手臂皮肤里的五根手指,再抬头看了看那颗高了我十来公分的后脑杓,一时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手劲很大,但如果我真使上力,还是可以把它一把甩开没问题。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把它甩开。

    第三章

    「哎呀!小安安,你同学怎么……怎么身上都是伤呀!」

    「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我。」况寰安很小声地说,回头看我站在门口不动,又一把将我扯进玄关。

    小安安?我肩膀忍不住抖了起来,况寰安大概是察觉到了,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丢来两只室内拖鞋到我脚边。

    「换好了就上来吧。」他说,换了拖鞋踩上高了一阶的木质地板。

    「赶快带你同学回房间擦药,妈正在准备点心呢,等会儿再端上去给你们吃。」况妈妈说。仔细一看,她儿子跟她长得还真像。

    「记得不要煮太甜。」

    「妈哪有弄很甜呀?弟弟他们明明都很喜欢,就你怕甜。」她说着看向我,「你呢?会不会讨厌吃甜的?」

    「呃……还好。」

    这女人四十岁有了吧,讲话却还是娇滴滴地,柔声软调,害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应对。明明我身上穿的就不是协扬的衣服,她也完全不怀疑我不是她儿子的同学。

    况寰安的那些队友哥儿们我几乎都看过,有哪个有我这种「气质」的……真是。

    看来神经大条是会遗传的,例如眼前这个自以为跟我很熟,莫名其妙就把我拖到他家擦药的白目家伙。

    「不好意思,客厅现在有点吵。我房间在二楼。」

    上楼前,我朝所谓「有点吵」的客厅瞥去一眼,一时也分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小鬼在里头。老天,这家伙家里是开安亲班的不成?还是刚才那位老妈其实生了一支足球队?

    「喂!你……」

    「这件裤子先借你换。」

    我别无选择地接住那件朝我抛来的运动长裤,眼巴巴看着他一脸自然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拿搁在床头的医药箱。

    医药箱放在那种地方……看来他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咦?你怎么还不换?」

    况寰安回头看到我还是没有动作,有些惊讶地扬眉。

    「喔,你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是不是?那我先出去一下好了。药箱在床上,你自己拿去用。」

    话说完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出去,留我在原地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的,这家伙要不就神经真的粗得跟电线杆一样,要不就是在暗中讽刺我……又不是娘们,谁会不好意思啊?反正不该看的也全被他看光了,我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也只是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而已。我快手快脚脱下挂在腿上的破布,随便在一些瘀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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