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Bad Boy(H)
    灯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让你们尴尬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鹦鹉吗?同样的话你要重复几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死白目!我把头继续埋回手臂里,不再出半个声。

    ……

    应该是过了很久吧,因为连我都真的差点要睡着了。他的声音终于又响起:「赵永夜,这么晚你还不回家,家人不会担心吗?」

    呵!我在心里嗤笑一声。现在也不过才十一点多,就叫晚?那我不知道在多少女人的窝睡到天亮过,这样算「早」了吗,乖孩子!

    「你……该不会是一个人住吧?」

    「干你屁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家一样,祖宗八代连牌位全部都住在一起啊!

    「真的?」他的语气多了一丝惊讶。「既然你妈再婚另外有家庭,那你不是应该跟你爸住一起吗?」

    「哼!名义上是住在一起,不过,他可是做大事业的跨国大企业家咧,忙得很!」

    光二奶就包了好几个,谁知道他现在在哪一国的女人堆里「忙碌」?

    「喔……」他长长地应了声,总算收起他的长舌,没再说话。

    「好奇心满足了没?滚吧。」我也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闹了一晚,也真的是给他累了。

    刻意放空的脑袋,很快地就有些模糊。干脆就这样赖在秋千上,什么也不想的趴他一觉算了……

    「喂!」

    忽然,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我狠吓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抬头,竟然就被他拽住后衣领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干什么你……」我挣扎着去扯他手,然后不得不承认他力气的确比我大这个令人极度不爽的事实。

    「放手、放手啦你!况寰安!」

    「很晚了,再不回家,我妈生气起来其实是很可怕的。」他没头没脑地说。

    「所以?」我莫名其妙地吼:「那你就赶快回去当你的乖儿子啊!」

    「你也一起来吧,今晚就住我家,不要一个人待在这。反正你现在应该也不想回家,半夜的公园又冷又不安全,难道你真

    的要在这里坐到天亮?」

    「谁说我不回家?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无家可归的样子!」

    我用力一挥,总算把他的手甩开,不过马上又被握住,热呼呼的温度跟粘死人的麦芽糖没两样。

    我心里一气,眼泪差点又要不听使唤掉出来。

    「永夜真是的,男孩子还这么爱哭!」

    小时候那女人总是用热热的手捏我的脸,笑着说我是爱哭鬼。从此我的泪腺就像被下了咒语,只要情绪一来就不受控制,

    都长到一八几了也一样。

    「我……也不是一个人住,我家有厨子、有佣人,吃喝拉撒全都有人照料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你施舍OK?当我狗啊,想捡回家就捡回家!」

    完了,那该死人妖的话一不小心就从嘴巴里溜出,看到况寰安表情很明显地一楞,似乎也觉得这话突兀得奇怪,我连忙别

    开脸,恨不得想咬断自己舌头。

    「你哪是狗?狗狗的脾气才没你这么别扭。」他笑了笑,抽出一张面纸塞来,接着转过身,很自然地拉着我走出公园。

    「我家也不错啊,我妈爱煮东西,咸的甜的手艺都很好,应该不会输给你家厨子。我妹有洁癖加打扫癖,家里到处都非要

    弄得干干净净的,客房也不例外,住起来一定舒服。硬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会有点吵吧?」

    「……你确定只是「有点」吗?」我很快地把用过的面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清了清喉咙说。

    「放心,我家墙壁有隔音,而且小朋友通常都很早睡的。」

    「……」

    想不到他居然还很认真地回答,害我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两人默默走着,转眼就拐出已经合上三分之二的大门。

    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就在昨天,我也是这样被人抓着手拉出公园。严格说来,那时我跟走在我前面的这家伙,根本只能

    算是第一天认识。

    我瞪着他宽大的背影,忍不住冲口而出:「况寰安,你真的是个怪人。怪到不行。」

    「是吗?我队友也常这样说,不过我都回他们一句「你们没资格说我吧」。」

    想起他们家那群不用靠球技就「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的怪胎军团,我无言了。

    「哼,以前老觉得奇怪,凭你这白目德行,怎么镇得住焦珣那几个怪咖……不过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我才觉得攸茗当你们副队长能平安无事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呢。」

    攸茗?

    我愣了愣,慢半拍地想起况寰安跟咱们队上那个苦命学长,号称「枫淮史上最温和球员」的纪攸茗似乎交情不错,难怪喊

    得这么亲热……

    「哼,那焦人妖怎么不说纪攸茗「通敌」、别有居心?光会呛我!」

    「呵……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忽然回头对我眨下眼。

    「攸茗是阿珣的「罩门」,下次他再嘴巴上欺负你,你只要端出你家学长名字来,包准他马上住口。」

    「喔?」真的假的?这倒奇了。难怪枫淮和协扬碰头的比赛,只要有纪攸茗上场,就几乎看不到焦人妖。

    「为什么?」

    「秘密。」

    「哼!不说就不说,稀罕啊。」

    「反正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我才没那么没路用咧,还要靠别人撑腰。」我不屑地扭扭鼻子。

    他没说话,只是低低笑了几声。

    ……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又沉默了一阵后,我忽然说。

    「嗯?」

    「之前在报纸上看过一个统计,台湾每十对新婚夫妇中,就有一对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总的来说,甚至平均每三点五对就有一对。所以这年头离婚根本很正常,不离婚的才奇怪!」

    「喔……你倒是背得挺熟的耶。」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

    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十倍的人妖脸……相信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还要更恐怖的事了。

    「呜哇!焦……焦珣!?」

    我吓得马上清醒,抬起手就想挥过去,右手却突然变得怪怪的,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卡住,没办法动。

    手铐?什么时候套在我手上……

    我呆看着那连着床柱和我的手的金属玩意儿,还在一脑子浆糊,头壳就被用力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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