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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眼。估计空姐已经走了吧。我专心感受着疼。

    “荛小姐,荛小姐,”又有人过来,

    “哦,谢谢,我不饿,”眯着眼,我连对方的轮廓都懒得看清了,象只虚弱的鹦鹉重复着。再次紧紧闭上了眼。

    突然感觉一只手覆上我的额头,手,温热。

    “哪里不舒服?”

    好象是高官。我下意识偏了下头,避开他的手。

    “真倔,这么疼着自己是好死了谁,”

    低喃了声,再没有声音。我一直蹙着眉头,紧紧闭着眼。

    一条毛毯盖在我身上。

    一只热水袋搁在了我贴在肚子旁边的手心里。而且,隔段时间,会有只手拿去换来,又是一只热水袋——

    昏昏沉沉,我渐渐睡去。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27第九章

    还没有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鸡汤香。

    再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间病房,满室惨淡的白却因为充满着鸡汤香而变得温情脉脉。

    歪过头,看见一个女人正盘腿坐在病床旁边的软椅上,一边悠然地翻着时尚杂志,一边抱着保温桶,鸡汤香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这个正在大口朵颐的女人,是西娜。我松了口气。

    “诶,你是不是把我的母鸡杀了,”

    西娜吓了一跳,侧过报纸看向皱着眉头正瞪着她的我。

    我百分之百确定她吃的是我的那只黑花大母鸡。此鸡是枪枪上个月在新开张的永宁菜市场“抢购”回来的一只活鸡,本准备周末就杀了吃了的。可没想,人家才来第一天,就给我下了个蛋,这下,闹得我怎么也不舍得吃她了。

    此母鸡真乃异鸡也,不仅身型巨大、叫声洪亮,更兼油花水滑、身姿妖娆,且最奇特的是她嘴和啄木鸟有一拼。第二天中午她小人家已经自己啄断了绳,跑了。

    我着实悔恨了一阵儿,后悔真该昨天就灭了她,落肚为安。啊哈,没想到,到了晚上,那母鸡大小姐又溜溜达达地跑回来了,不是单身,还顺便给我拐回两只公鸡,哈哈,赚了咧!三只鸡公然在我面前耳鬓厮磨了一番,显示了极高的思想境界和恋爱水准。没想到这沽泸湖边的母鸡也这么敢做敢当,由衷佩服!所以,我宝贝着她呢。

    “不是,是她其中一位‘男朋友’,你就是个生理痛,用不着人家亲自献身伺候你,”西娜吊儿郎当地摇摇头,继续看她的报纸,

    我动了动,坐起来,一边随手挽起头发,一边埋怨着说,“人家三鸡世界多滋润,你破坏个什么平衡嘛!”

    “拜托,荛六,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看得惯‘三人行’好不好,你一人玩‘脚踏两只船’已经够热闹了,连你的鸡也要跟着效仿啊,”

    帮我在身后垫高枕头,又从旁边的矮柜上端上来另一只保温桶,打开,热乎乎香喷喷的鸡汤。西娜横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双筷子,

    “又是哪个‘脚踏两只船’了——恩,真香,这一闻就知道是我们家枪枪的手艺——”满足地叹口气。我有一个多好的伙计啊!

    “六儿你看,这里有个男人写的东西,要是咨询你,你怎么回答,听着啊,‘我是一个上进的青年男子,在家孝敬父母,在外尊敬领导,对自己的人生颇有规划,也注意在当下积累自己的工作能力与经验;在感情上,不冲动,对性与欲充满了理性,不违背原则。换句话说,我几乎是个十全十美的人,这不是我自己臭美,而是周边的人对我的评价,’切,还不臭美,呐,还有,”西娜颇感兴趣地拉着我看她手边的报纸。两个女人都抱着保温桶非常不顾形象地一边吃一边瞧,

    “‘但是今天早上电梯里的一件事,有可能毁了我。上班的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人,站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平时我还不太喜欢的女同事,如此之挤,以至于我象是紧紧抱住了她,中间没一丝缝隙,情侣一般。让我羞于启齿的是,我忽然有了性的生理反应,”西娜突然开始重读,好象她就在现场,“我快吓死了,一直想控制,让它的反应消退,可是,它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虽然没有喊,但是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在她心中的形象肯定完蛋了,她再告诉她的朋友,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我的一切都完蛋了,尤其是骚扰一个大家都认为丑的女同事。我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挽回我的形象?’”西娜读的相当兴奋,女人爱好八卦是什么样儿,看看现在的她就一清二楚,“六儿,说说啊,他要是问你,你给他什么建议,”

    “蠢男人,”扒着鸡骨头,我撇了撇嘴,“还要什么形象,没形象了,他能向那个女同事解释些什么呢?‘那个硬的东西不是你想象的器官,是一支钢笔,’‘我不是故意的,它完全不听控制,希望你把无心的事放过,’‘电梯那么挤,我想,你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可以理解我的,’哪句话他有种说出来?形象,肯定是完蛋了,不必存有幻想,设身处地,你被人在电梯里面抵了半天,会怎么想?也不必把人的舌头想得太长,这种事情不方便三八的,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就是,建议那男的,不要低估男性的性本能,甚至愚蠢地认为自己可掌控反应,还有,这和人完不完美没屁点关系,这叫生——理——反——应,什么时候,都请记住男人的这点儿不幸,就象女人一样,永远的生理痛啊—”

    叹了口气,我就要下床,西娜却象防贼一样赶忙拉住了我,“你要去哪儿?”

    “上厕所好不好,这也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了的,”我嫌她无聊地横她一眼。西娜朝我直摆手,自己起身直往门边跑去,耳朵探向门,“嘘,我先听听,”

    神经叨叨的,听个鬼!我下床就要去拉她,“搞什么,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就办出院,生理痛住个什么院!”

    “拜托,小姐!你不仅住院,还不知转了多少个医院,你老人家睡了一整晚,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红了吧!”西娜反抓住我的手大惊小怪的。我眯起了眼,“什么红?”

    “哦,对了,我让枪枪都给录下来了,新闻滚动播出,昨晚不知放了多少遍,你自己看吧,”西娜把我拉到房间的电视旁,按下了录影键。

    我睁大了眼。

    机场。非常混乱的场面,聚光灯,摄象机,话筒,嘈杂的声音,特工,记者,云柏凉,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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