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腰带,然后一枚长宽将近两米的白兔,缩水到只有一只普通玩偶的身形,起跑,踩着旁边的矮凳助力,跳跃在大长腿肩膀上。

    “请带主人去就医。”

    这也是直播间观众能看到听到的最后一幕。

    然后他们都快疯了……

    *

    沈斯年专注开车,神经紧绷,他拿起电话,一手摸在徐静怡的额头上。

    “嘶,”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体表温度称得上烫人。

    “安排最好的医生来华中医院,徐静怡已经昏迷,高烧不退,”沈斯年冷静地对电话吩咐,然后油门一踩,冲向导航中最近的华中医院。

    “徐静怡高烧不退?”

    接到沈斯年电话的人一惊,他首先用特殊渠道联络上专家以及华中医院,同时以三级事态的紧急程度向上汇报。

    他在心底暗暗感慨,上面对徐静怡这样异军突起的年轻天才真是相当重视,连立下大功退役的沈中校都安排到她身边去了。

    另外一面,负责观测直播间的二狗也将“徐静怡昏迷”的消息传递上去,一组的组长孙丹顿时呆住。

    他之前不懂上头对徐静怡越来越纵容的态度,以及越来越严苛的保密条例,不懂国家为什么如此护着她。

    但自从直播空间里的智能编码出现,时不时有中科院专家过来拿资料时“啧啧”称奇,拼命夸奖,孙丹就明白他保护的是一个国家是否强盛的未来,是一颗千金不换的脑袋。

    “晕倒多久,在哪,医生何时就位,”孙丹严肃起身。

    二狗快速道:“明日昏迷后被人送往医院,其他情况燕子正在跟进。”

    孙丹一个电话打给女下属:“燕子,你现在在哪,情况如何?”

    燕子快速道:“组长,现在整个医院都处于忙碌状态,问不到情况,不过我看到退役的沈中校抱着明日女士进了抢救室,我现在在外面等他出来,再准备问详细情况。”

    ——抢救室?

    发烧结果进了抢救室,这可不是小问题!

    而且发烧的部位是人体最精细的大脑,这万一把徐静怡给烧傻烧失忆,将会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

    “你在那边盯紧了!越是关键的时候,越不能让间谍钻空子!这可是我们国家的大脑!”

    “是!”燕子回复得铿锵有力。

    *

    专家会诊的大门打开,沈斯年大步走上去,等候陈专家的判断。

    很快,一位夹着银丝的中年男人摘下口罩,慢慢道:“这位小姑娘平日作息时间固定不?晚上几点睡?”

    沈斯年一愣,略尴尬地说:“不太清楚。”

    “那她饮食是否重口,有没有贪凉的习惯?”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每天早上吃不吃早饭总知道!”

    “……”沈斯年严肃的表情已经快掩盖不了尴尬,半咳嗽两声,“唔,应该,应该是吃的。”

    陈医生狐疑地看着对方飘忽的视线,叹了口气:“年轻人,谈恋爱就要好好谈,别等爱人身体不舒服了又来急、来后悔,你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太不像话了。”

    这都是第几次被误会情侣关系,沈斯年麻木得不想解释。

    陈医生也只是随口提点几句,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根据科学的判断,这位小姑娘应该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导致免疫力下降引发的发烧感冒,现在奇怪的点是高烧的温度太高了,接近44一度曾拔高到48,而且大脑颞叶的波动数据相当紊乱,简直像有几个人同时在思考,这就很麻烦,怕退烧后也会傻掉。”

    “什么!”沈斯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这不可能!”

    “在病人身上,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发生,我只是告诉你最差的可能性。如果今晚她能退烧,那么一切安好,如果退不了,最好进ICU。”陈医生认真道。

    沈斯年心里一紧:“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陈医生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现在还做什么。你平时就应该多关心。里面有专业的护士陪护,你就等着。”

    说完,他摘下口罩前往其他病房。

    沈斯年第一次觉得心很乱,一会想到大哥上辈子悲惨的模样,一会又想到这辈子徐静怡的种种行为,淡漠的她,沉迷研究的她,时不时怼人的她……

    他走进病房,躺在那儿的她很安静,原本通红的脸蛋呈现淡粉色,看着没有那么吓人,纤细手背上打着点滴,这脆弱的模样,与平时凌驾一切的冷漠气质形成鲜明反差。

    他脑子有些乱。

    “沈队,“明日”她身体如何?”燕子匆匆走过来,低声。

    沈斯年猛回头,松了口气:“是你啊。你用代号称呼……原来你去国/安工作?她没事。”

    燕子疑惑抬眼,难道沈斯年不是中间接应的同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怕打扰徐静怡休息,没有多问,而是说:“能麻烦沈队将明日身体的详细情报,复述一下吗?我还得与组长反馈。很严重吗?对了,小球呢?”

    她刚问完,一只玩偶兔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沉默地状态跳出来,说:“主人心电图、血压都很平稳,并不严重。”

    燕子双眼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

    但职业操守克制住她想要伸手抱抱的愿望,用宠溺的声音说:“小球分析得有道理,不过人体器官是很复杂精细的,容不得一点大意。你觉得呢?”

    小白兔的尾巴耷拉了下来,半圆形的大眼睛眨了眨,点点头。之后,它跳到徐静怡的枕头内侧,安静地做玩偶。

    *

    当孙丹将情报往上发布时,上司陈宏面不改色,心里却烦得快崩溃。

    怎么徐静怡那边,不到一个月时间,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根本不得消停。早知道她那么能惹事,还不如一开始就装作不知情,不想着做人情,全部如实汇报。

    现在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麻烦呀。

    “啧,”陈宏单手捏着山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身侧的美女下属娇俏地笑了笑:“怎么又叹气了,难道你家的母老虎要来找你麻烦了?”

    “唉,让我静一静,”陈宏闭眼挥挥手,“你先出去。”

    仗着有点皮肉关系,下属不依不饶地撒娇:“我就不嘛……难不成就嫌弃我……”

    “出去!”陈宏猛地瞪视吼出声,“滚!”

    女下属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就跑出去了。

    陈宏想了许久,还是战战兢兢地将这份报告和普通文件一起传递上去,传递上去后他就回家睡觉,默默期待上头大佬没有时时关注。

    然而凌晨五点,手机铃声凄厉的响起。

    陈宏满是起床气地低喝,“谁啊?”

    “陈宏?”中年老气横秋的嗓音。

    “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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