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蜜桃咬一口
    无望,轻叹了口气,抬手向餐桌上找酒杯,她太需要酒精来浸泡混沌的大脑了!

    这时,台上传来了主持人的话音,人人都朝着舞台看去,谢长风的动作一顿,想等主持人讲完话再倒酒,不料左边蓦地伸出一只拿着酒瓶的手,往她酒杯里缓缓倾倒。

    “只有香槟,希望你喝得惯。”

    低柔的男声,掩在主持人激昂的话音中,甚至有些听不清。

    可谢长风的耳朵捕捉到了每一个字,十个短促略带粘连的音节,将她浑身的血液彻底冰冻。

    不、不是说他不知道吗?

    一瞬间,谢长风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吵得头快要爆炸了!

    身边人倒完酒再没别的举动,谢长风缓缓动了动脖子,试探着转过头去——

    明朗坐在晦暗光线中,微仰着头,静静看向舞台。

    他穿着考究西服,刘海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梁挺直如峰,双瞳躲在长睫阴影之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就这么宛如剪影般的一瞥,让谢长风砌了五年的堡垒瞬间龟裂,灼灼岩浆顿时滚烫了胸口。

    她仓皇收回目光,强作镇定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主持人话不多,很快灯光重又亮起,是要准备开宴了。

    同桌的客人都拉回了目光,一个个冲着明朗点头打招呼。

    “明少爷来了。”

    “该叫明总了,今天是宣布明总上任的日子。”

    “恭喜恭喜,恭喜明总!”

    明朗笑而不答,抬手再次给谢长风倒酒。

    相邻几桌的客人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明朗,更多的目光落在了谢长风身上。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敢问明总身边这位小姐是……”

    “我校友。”

    明朗爽快回道,还好心地补了个注释:“也是我的前女友。”

    克制不住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方圆几桌的客人皆是一愣,随即以光与闪电的速度把这八卦散播开来。

    如果画外音有形,相信此刻宴会厅的上空会被所有人的弹幕涂得不留一丝空白。

    像是核爆过后的真空时间,谢长风无动于衷地坐在原位,甚至还分了些神来思考些有的没的。

    明朗不满只看到她的耳朵尖,用食指叩击桌面示意谢长风转过头来。

    柳眉、杏眼、翘鼻,就连自己厌恶的红唇也没有变化,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只是,眼角眉梢褪去了青涩浮躁,变得沉静如水了。

    明朗想起在屏幕里各种状态的谢长风,离开自己活得恣意潇洒,顿觉有恨意酥酥麻麻地噬咬着心头伤。

    他紧了紧后槽牙,浮出一个礼貌的笑:“别来无恙,谢长风。”

    灯光几分明暗,有人轮番上台发表讲话,掌声与笑声时起时落,周遭的所有都在流动,唯有谢长风跟明朗像是被困在了某个平行空间里,剥离地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良久之后,明朗微侧过身,看自己的影子完完全全地将谢长风笼罩,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说过,再见面就是了断之时。正好今年是第十年,你也回国了,准备何时跟我了断?”

    谢长风惶惶然回过头,看着明朗不再青嫩桀骜的脸,心中一片恍惚。

    十年了?

    原来,跟他相遇已经十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来了,欢迎各位小天使~

    这一对人设是突然闯入脑子里的,逼着我写他们的故事……

    本文是倒叙,祝大家观看愉快。

    第2章

    201X年,冬,宣城。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晚,在新历二月中,等学校考完试,放假时已是一月末了。

    谢长风在返乡的人潮里挤了半天,才把自己连同四个包袱挤出了长途汽车站,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有几分紧张。

    这是谢长风第一次来省城,什么都新鲜,光是这个臭烘烘的汽车站,就有太多没见过的事物,多得两只眼睛都装不下。

    谢长风的家在著名的贫困山区,光是出山的路就要走上两天,山是高,但贫瘠,只种得出土豆一类不值钱的玩意儿。

    吃土豆长大的孩子谈不上什么营养,快十八了才刚过1米6,自己剪的短发乱成一蓬,发质枯黄。

    好在五官没长歪,眉眼鼻口像大师笔下的工笔画,一横一竖都带着考究。

    只是瘦得惊人,巴掌大的脸已经瘦脱了相,细碎刘海下一双杏眼又大又亮,瞳仁漆黑如墨,盯着东西看时神情有些瘆人。

    汽车站门口站满了人,谢长风左右看了看,怕挡着别人出入,便把包袱拎到墙角堆好。

    离开家时正好赶上降温,奶奶心疼人,把自己的老棉衣硬给她套上了,但奶奶比谢长风瘦弱了一圈,棉衣穿着有些勒,路上给她捂出了一身大汗。

    有这身汗顶着,鞋底漏进的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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